安娜雖然也擅長使用劍術,可這顯然不適合用來對付鼠群這種敵人。
而大範圍的殺傷性法術,對於魔力的消耗也是十分驚人的。
安娜突然停住腳步,麵前是一堵嚴實的石壁,僅有中間留有一條狹窄甬道。
“我感受到了魔力的氣息。伊芙,你怎麼看?”
伊芙用細如蚊蚋的聲音說道:“或許是一座感應法陣。”
“不管是什麼,這又是這群老鼠幕後是有人操控的證明。”
安娜打量著四周。
洛薩也試著用靈性視覺察看,發現前方的牆壁,還有角落裡果然都縈繞著淡淡的魔法靈光。
“我們彆無選擇,繼續走吧。”
一行人穿過法陣,並未感覺到什麼異樣。
然而很快,前方再度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這動靜,他們已經相當熟悉了。
“你先恢複精神力,這次換我來。”
洛薩來到安娜的身前,手中十字劍護手處的紅色寶石,猛然間光芒大作。
手中的十字劍砰得一聲,化作燃燒的火炬,也照亮了眼前覆著一層半透明膿液的地麵。
洛薩張開嘴,猛然噴吐出灼熱的龍息。
十字劍上的龍核寶具熠熠生輝,其中儲存的跟洛薩同源的力量,如潮水般湧進他的體內。
滾滾熱浪撲麵而來。
吱吱的慘叫聲很快就停歇了。
洛薩看著通道裡,仍舊殘餘的火焰,輕聲道:“我們繼續吧。”
安娜詢問道:“你剛剛消耗了多少精神力?”
洛薩搖頭道:“不多,龍核寶具儲存有我半龍化施展一次巨龍之息的所有力量,再加上它替我額外調動了魔力,應該隻占五分之一吧。”
他這次施展巨龍之息的時間也沒那麼長。
如果鼠群再多一些,消耗就沒這麼少了。
他的藍條依舊有些短了。
“還好。”
隨著這波鼠群被肅清,他們繼續前進了許久,也沒再碰上有新的鼠群。
直至幽深的甬道儘頭。
這裡是一處開闊的石室。
有清澈的泉水從頂部的洞窟中流淌而出,在石室中央形成了一座湖泊。
跟外麵比起來,這裡簡直就像是世外桃源。
入眼沒有任何肮臟的汙穢,也沒有此前隨處可見的從老鼠身上淌落的膿液。
一個雙目緊閉,不著寸縷的美麗女子,正懸在湖泊正上方。
聽到動靜。
女子緩緩睜開了湖藍色的雙眼:“你們來了。”
“那些老鼠是你弄出來的?”
安娜的聲音中壓抑著憤怒。
“是我。”
女子嘴角微微翹起,像是被人說中了自己最得意的事情。
“你到底想做什麼?”
女子微笑道:“我想做一個實驗。”
“實驗什麼?”
“實驗在這種烈度的大瘟疫下,究竟還有多少人能夠存活下來,並且成功獲得對這種瘟疫的免疫。”
安娜心中的怒意越來越深:“你瘋了?”
女子搖了搖頭,她指著自己的腦袋,潔白無瑕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我很清醒,黎凡特巫師協會的安娜。”
“你應該也知道,許多瘟疫即使纏上了普通人,他們都不會產生什麼太大的異樣,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在起效?為什麼有的人有,有的人卻沒有。”
“你知道的,這絕不是什麼天父的鐘愛,一定有什麼其他的因素在左右著一個人是否會被瘟疫摧毀。”
女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狂熱:“就像那些老鼠一樣,它們已經找到了跟黑死病共存的方式,我很期待人類也能做到這一點。”
“瘋子,你簡直就是瘋子!”
安娜想過這場鼠災的幕後主使是個野心家,是個對帝國充滿仇恨的敵人,但從沒想過她的理由竟是這樣滑稽可笑。
“洛薩,伊芙,我們一起上,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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