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臨終將此物托付給我,我隻會呈遞給幼主。”
可麥爾對此不為所動。
divcass=”ntentadv”“那你就去見幼主吧。”
賈布裡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
可麥爾心中驀得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下一刻,薩拉森人的直劍便洞穿了他的脖頸。
他張了張嘴,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響,帶血的泡沫不斷從喉嚨處溢出,似是至死都不敢相信賈布裡為何要在敵人大軍壓境時還要內鬥。
賈布裡湊近到可麥爾的耳畔,小聲嘲諷道:“幼主,還有你的主子,現在都在地下等你呢,整座總督府,在我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屠了個精光。”
看著可麥爾瞪大的雙眼,他不禁冷笑道:“蠢材,那些十字軍都是騎兵,拿什麼來攻城?阿迪勒大人不日就將駕臨,那些十字軍根本奈何不了我。”
可麥爾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恍然。
難怪,難怪他會做出這種事。
他臉上的表情迅速變作了嘲諷,蠢貨,真是愚不可及的蠢貨,你難道真的以為,那是一支普通的十字軍?普通十字軍能如此輕易碾碎總督大人的精銳?
他咧開嘴,痛苦在此刻仿佛都離他遠去了。
我在地獄等伱!
賈布裡沒有被可麥爾臨終前的神情嚇到,隻是冷笑了一聲,便道:“來人,把這個叛徒的屍體懸掛在城頭,似這種通敵叛逆,絕不容許其死後被聖火焚燒。”
他踩住可麥爾的胸膛,抽出釘穿其喉嚨的直劍,在其屍身上擦拭了下,才收回劍鞘,將馬赫裡總督的印信取來,拿到手中——這是一方鑲嵌有寶石,鍍金的印章,紋飾精美。
“馬赫裡總督遺命,命我接掌塞曼努德城一切大小軍務,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得隨意出門,我們將牢牢守住這座城,在阿迪勒大人到來之時,再全軍出擊,裡應外合,為馬赫裡總督複仇!”
他高喊著,命令層層下達,一封加蓋了總督印章的命令,迅速傳遍整座城市。
“大人快看!”
一旁的衛兵突然喊道。
隻見城下,已然出現了大片的潰軍,他們丟盔棄甲,輕裝疾行,轉眼間就飛奔到了城下。
“快開城門,讓我們進去!”
“十字軍馬上就要來了,快讓我們進城。”
“瓦拉什瑪,是你嗎?我是對門的森穆特呀,求求你,快開城門吧,那些十字軍的惡魔馬上就要來了。”
城頭的守軍們,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賈布裡。
不料此人抬弓就是一箭,將那丟盔棄甲的騎兵射倒:“快滾,誰再敢在城下逗留,便儘數射殺,從現在開始,誰敢提議打開城門,便是跟十字軍私通的叛徒,下場便跟這家夥一樣!”
說話間,可麥爾的屍體已經被懸吊到空中,身體軟塌塌的,隨風飄揚著,一雙眼睛卻依舊像是滿懷嘲諷,死死盯著城頭的賈布裡。
一旁的衛兵不禁小聲勸道:“大人,馬赫裡總督帶走了絕大多數的精銳,現在城裡的士兵就隻剩下一千餘,就算您下達了征召令,但那些征召民兵的實力.”
這些逃回來的潰軍,許多都是他們的熟人,街坊,甚至是鄰居,他實在狠不下心來將武器對準他們。
黑夜間,賈布裡綠油油的眼神掃來,嚇了他一跳。
隻聽這位新城主冷笑道:“我自有辦法使這些民兵發揮出能匹敵正規軍的力量,我不是馬赫裡那樣的蠢貨,身邊還非得跟著一個像可麥爾那樣的幕僚。”
“所以,聽從我的命令即可。”
鋒利的眼神掃來,衛兵被嚇了一跳,匆忙挪過臉,低聲訥訥應是。
薩拉森人的絕大多數民兵連湊出一把劍都做不到。
他們的標準裝備僅有兩根長槍,一根用來投擲,一根用來攻擊,一麵盾牌,甲胄更不用想,真正打起來,跟歐洲同行們一樣,也就是個湊數的。
他摘下自己的鐵手套,扶住城牆,抬起頭看向逐漸取代太陽,高懸於天際的皓月,兩隻綠油油的眼眸中充滿了野性,狂暴的色彩,絕不像個正常人類。
“馬赫裡那個蠢材,早該退位了。”
他伸出手指,指向這座城市:“自今日起,塞曼努德,唯我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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