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女聖石磯,才情豔豔!
“汝可是陸壓?”
石磯沒有拐彎抹角,當即便開口問詢。
與其聽這玄黑老道這般扯皮,倒還不如直接出口打斷詢問,當然,石磯是並沒有打算從其口中聽到答案的。
玄黑老道一頓,隨後緩緩笑道“上仙倒是心急,不過吾卻沒有辦法告知上仙這個問題的答案。”
“汝不必這般客氣,玄黑上仙。”石磯眯了眯眼,當即開口說道。
玄黑老道笑了笑,隨即道“汝還是一如從前啊。”
說完,玄黑老道的身影卻是從這魔窟前消失不見。
石磯則是緊皺眉頭,根本沒有得到完美的答案,而方才那句話,卻是讓石磯猶豫不決了。
石磯沒有在這魔窟前久留,而是離開了此處,返回到了杜父山前。
此刻那瘋道人也已然回到了洞府之中,石磯在確認了一番這瘋道人的情況,便回到了人族部落上空,思索起來關於這玄黑老道的身份。
“這玄黑老道恐怕也是帝俊時期出現的,不然絕對不會說出一如從前這番話了……”
然而縱觀當初所存留的妖族,還有哪個有如此魄力,竟然能夠聚集洪荒妖族。
回想起當初那群妖族皆是叫這玄黑為妖帥,石磯想來那時候留下的所有妖帥,好像也沒有持有如此靈寶的,隻可惜沒見得對方出手,否則也可以確認一下其究竟是哪路妖帥。
“恐怕終究要與這玄黑打上一場啊。”石磯心中暗自思忖。
而後石磯便將思緒收起,低頭看向了如今的人族。
這般千載過去,人族與妖族之間的對峙卻也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然而人族卻是在這數次的交鋒中次次處於下風,便是一時間人族之內氣氛再次沉悶下來。
在營帳之中,一眾人族翹楚皆是看向了桌前的軒轅,卻見軒轅滿臉沉悶,周身縈繞著一絲陰沉氣息,硬生生壓的這一眾人族皆是默不作聲。
“汾水一戰,吾軍慘敗,卻是天降驟雨,不見前路,因而淪陷。”
“驪山人族部落一戰,戰中突遭天冰墜地,千軍僅有數十族人存活。”
“首陽山人族部落一戰……”
一起起征戰的記錄,被倉頡緩緩念起,字裡行間,儘是泣血。
在場人族皆是沉默無言,各自皆是不知在思索什麼。
隻待倉頡將所有征戰記錄念完,營帳之內持續了長達數分鐘的寧靜。
“縱觀這幾起征戰,卻是與妖族實力無關,偏偏天災在即,無以對付。”軒轅緩緩說道。
是了,就是這種觀想,人族的無數次征戰,皆是因天災失敗,反而在真正對上妖族的時候,卻也沒有那般處於下風。
因著人族練兵,軍陣一出,縱然妖族那邊陣容龐大,卻也是一時間無法破開軍陣,再加上軒轅與後羿和力牧三人所掌靈寶,倒是能夠殺穿妖族兵陣。
怎奈何……天災為禍,仿佛是故意而為之那般,使得本就不處於上風的人族屢次落敗。
“首陽山一戰,本應該成功的,卻是在撤離之時橫遭河水激流,無法渡河,最終隔岸而死!”力牧咬牙切齒,怒目而視蒼穹。
“連蒼天之道,也要去幫助那妖族麼!吾等人族究竟犯了什麼罪孽!”力牧憤懣無比。
其餘人族聽著力牧這般言語,也是心中憤然,憑什麼人族就偏偏要受到如此不公。
“此非蒼天之意,而是吾等人族之弊。”軒轅緩緩道。
這番話一出,一眾人族皆是止聲,看向了軒轅。
“天道無仁德,看待萬物皆是如同方才出生的嬰孩,朦朦朧朧,不懂何為道,不明何為法。”
“天道看待一切事物都是平等的,不過業力纏身者,久劫不過者,殺孽過重者,皆為天道所拋棄。”
說罷,軒轅停頓片刻,隨後道“總而言之,吾人族對付妖族,便是為吾人族幸存謀求希望,若不將妖族討伐,人族此劫難過!”
軒轅這番言語,卻才使得力牧等所有人族恍悟。
對於軒轅所說的這一點,後羿卻是極為認同,畢竟其之前便為巫族,待到成了人族得道成仙,後羿這才逐漸明白了石磯對於巫族的某些做法,同時也是極為欽佩石磯了。
“吾人族所缺,乃是卜卦之法,不曉河水幾時高漲,不明白驟雨何時落下,這些皆是吾等缺點,而妖族生於洪荒無數年歲,所得洪荒信息要比吾等多許多,人族自然就不是妖族的對手!”軒轅沉聲道。
通過無數次的征戰,軒轅終於悟出這一點來,他們人族與妖族的信息差,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妖族利用天時地利對付他們,他們直到如今方才知曉。
“隻是這般信息差……要如何對付?”
隸首抬起頭,看向了軒轅,開口詢問道。
軒轅也沉默下來,如何對付?他其實也沒有辦法。
在這人族部落上空雲層之上,石磯自是將軒轅一眾人族所說的話儘數聽在耳中。
“若非吾修改,卻是應該伏羲創立太昊部落,掌握河圖洛書星辰運轉軌跡,悟出先天八卦占卜之法,人族從此立年月,設節氣,定春夏秋冬……”石磯心中暗道。
隻不過如今伏羲的三皇氣運已然被自己截獲,以部份神魂煉成的轉世身成為了替代,如今正是軒轅的兄弟,杜父山下被喚作瘋道人的轉世身。
“是時候讓這對兄弟團圓了啊……”石磯喃喃自語。
而正當石磯這邊思索何日使得這瘋道人回歸人族部落時,便是軒轅的營帳之中突然衝出一人來,神情頗為急切。
“族長!部落以東的靈渠部落,受困於其中的人族起義,已將那一眾妖族擊殺,闖出來了!”
力牧頓時起身,滿目驚訝道“快去聚集族人,前去接應他們啊!”
軒轅也當即點頭,道“速速前去處理!”
說罷,軒轅、後羿和力牧三人便頓時行出營帳,這般事情,十萬火急,若是耽擱了,那些族人怕是又要被妖族所殺,慘死中原之外了。
軒轅不敢再看到那樣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殘忍與沉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