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中國這幾天亂哄哄的樣子,西園寺公望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
“哼哼!一幫野人,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槍,沒讀過中國的三國嗎?軟刀子殺人才是最厲害的!”
姚平治眼睛看著桌子上的一百萬元支票,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有點不解,既然這個三義幫開出價碼來了,怎麼沒有下一步了。綁匪不來聯係,就不知道女兒的情況如何?
發愁了一天,頭⊥的白發似乎又多了幾縷,但並無任何消息。
這邊王金榮也開始發愁了,他的一個小門生叫杜月生的偷偷告訴他,咱們青幫有個叫張小林的,這幾天不見人了,而他恰好是杭州人。
王金榮心裡就是一哆嗦,壞了,多年的巡捕經曆告訴他,八成是這個姓張的小赤佬乾的。
把張小林手下人叫來一問才知道,這陣子張小林挺神秘,都是一個人出入,三天前,走了以後,再沒見到人。
王金榮心裡已經肯定了,嚴厲警告所有人,此事保密,誰泄露了,把他扔到黃浦江“栽荷花”。
王金榮開始犯愁了,把張小林供出去,青幫幫規不允許呀!青幫之人誰還沒點事,得互相包庇、狼狽為奸才行啊。
可是不供出去,一邊是邊區主席,一邊是上海督軍,哪個他也惹不起呀!
雖說門生好幾千,但看和誰打,街頭鬥毆,欺壓良善還可以,真的和正規軍對壘,那就是活靶子。
見王金榮發愁,杜月生小眼睛一轉說:“師父,我帶人去趟杭州吧?”
王金榮看看杜月生,微不可察地做了個動作。
“弟子曉得啦!”杜月生點點頭。
“動作要快,不留尾巴。”
“明白!”杜月生答應完轉身就走。
王金榮目送著杜月生離開,點頭輕輕地讚了一句:“是個懂事的。”
隨後,青幫內部下了命令,全力尋找一夥杭州人,誰找到賞一千銀元。
與此同時,潘應美帶著一群東瀛浪人也在到處尋找姚雯雯的下落,他可是接到了東瀛方麵的指示,一定不能讓姚雯雯活著回來。
上海灘有點亂,隻要是杭州口音的青壯男人就會有人注意。
警察局根據秦老板和幾個夥計的描述,也畫了幾份畫像,各個警察分局都傳閱了一遍,要大家注意這幾個人。
姚雯雯三個人分彆被關在一條小船上,手腳被捆綁著,不準出艙,分彆有人坐在旁邊看守著。
卜凡軍是老土匪了,以前抓秧子的事兒也乾過,認真觀察了一天,心裡有數了。
這就是一幫街頭地痞流氓,綁人還不專業,晚上睡覺時,大家一起都睡了,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當年他們抓了秧子,可不讓他們睡覺,秧子們每人拿個小棍,誰想困照腦袋敲一下。也不打也不罵,但用不了三天,秧子就受不了,精神崩潰了,提什麼條件都答應。還有一個就是看守和秧子之間一句閒話都不能說,以免看守被說動,雙方串通誤了事。
所以,卜凡軍現在儘量裝出一副和善的樣子,有事沒事的搭訕幾句。
“唉!我說哥幾個,我怎麼看著你們綁人不專業哪!”卜凡軍沒話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