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個子這一哭,可把吳大舌頭整懵了。
“兄弟!咋的啦?憋屈啥?跟哥說說。”
張小個子掏出個小手絹,把臉上的淚水擦了擦,抽抽答答地說:“二哥!咱們當初受招安以後,我就是奉天省巡防營統領,姓劉的那小子才是個小縣令,手下也才幾十個團丁,對不對?”
“對!咱們去洮南上任,他還不是屁顛屁顛地跑來巴結咱們。光酒都沒少送啊!咱們那時候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吳大舌頭連忙說。
張小個子點點頭,又繼續嘮叨。
“就說那次剿滅陶克陶胡,咱們巡防營頂著白毛風,凍的跟孫子似的去追擊,他可倒好,埋伏在洮南撿了個大便宜。麵子、裡子都有了。咱們哥幾個除了吃了一肚子雪,啥也沒撈著!”
吳大舌頭明白了,敢情這裡憋屈了。不過想想也不對呀,過去十來年的事兒啦,咋還磨嘰磨嘰沒完了。
“大清沒了,他一個小皮匠四處伸手,把東北、內外蒙古占了一大半去。我是奉天城防司令,也才撈著這麼幾個小城。你說這有天理嗎?”張小個子繼續倒著苦水。
“嗯!這小兔崽子是沒少撿便宜!”吳大舌頭也是一臉氣憤地說。
“撿便宜就算了,現在在咱家地盤上,我想挖點煤,他又不讓,說那地方他買下了。x拉巴子的,叫人活不?以後再過幾年,咱們哥幾個就得被他吞了!”張小個子滿臉不忿。
吳大舌頭徹底的明白了,這才是症結,我說哭啥啊!原來是想開煤礦,地兒卻被姓劉的搶先一步買下了。
必須要表態了,吳大舌頭知道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
“兄弟!不用理他,你該挖煤就挖煤,我帶幫兄弟去守著,看誰敢吱個聲!”吳大舌頭一拍胸脯說。
“那可是姓劉的,咱惹不起啊!”張小個子故意愁眉苦臉地說。
“屁!彆人怕他,我根本不尿他。當初洮南時拉我入夥,不是被我吐一臉吐沬兒。”吳大舌頭義正辭嚴。
“關鍵時刻還得靠二哥。”張小個子眼睛又紅了。
接著又幽幽地說:“也不知道老六他們什麼想法?”
“我去跟他們說,這可是咱弟兄們自己的事情!”吳大舌頭說完,猛喝一杯酒,推門出去了。
張小個子點點頭,內部思想工作做完了,但光靠安國軍還是不行啊!必須要借點外力,……
張小個子核計啥,劉大雙並不知道,按照他理科男思維,那地他買下了,就是他的了,彆人還能說啥。
此刻,他戴著墨鏡,帶著一幫人正在視察工業園區。……
靖安工業園已經不夠用了,早期圈的上萬畝土地已經全部建成了工廠。
現在又在靖安和洮南之間規劃了第二個工業園,就是最早的發電廠附近,占地十萬畝。
這是靖安第二個也是最後一個工業園,從此以後,靖安不再規則劃任何工業園。
靖安是大草原,而且是稀樹草原,附近的幾條河流如洮兒河、霍林河、嫩江等,徑流量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季節河。
靖安的降雨量也不大,春天經常會有點旱,灌溉用水隻能抽取地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