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橋快速向前延伸,都是預製件,哢嚓哢嚓拚接就行了。
安東這個方向的浮橋起點處,已經開區鋪設鐵板。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這是要造一座鐵橋呀!
“噠噠!噠噠!”一陣沉重的馬蹄聲傳來。
一眼望不到頭的騎兵出現在晨光裡。
這是保安軍的騎兵,正在向岸邊集結。
“大哥,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這是用騎兵搶渡嗎?”常中正舉著望遠鏡,小臉抽巴著,滿是不解。
“你沒看見這鐵橋嗎?馬跑得快,一下子這幾百米就衝過去了!”老馮大大咧咧地回答道。
其實,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說的話。
他可是在軍中混了十幾年的人,沒見過這種渡江作戰的。
“半渡而擊之!”老蔡反複念叨著。
他可是知道華夏這一典故的。萬一這騎兵衝到橋中間,東瀛軍突然發起攻擊,這可是凶多吉少。
彆看現在東瀛軍的灘頭陣地被炸了個底朝天,可隱蔽的炮兵陣地、暗堡肯定還會有啊!
用騎兵渡江搶攻,老蔡看得直搖頭。
你說劉總司令不太懂軍亊,情有可原,可你蔣方震不會不懂啊?這總謀長怎麼製訂出這樣一套作戰方案?
徐樹錚也和老蔡一樣,心裡反複念叨著“半漫而擊之!”
這攻擊模式太冒險了,甚至有點開玩笑,他不斷地搖頭。
劉總司令還是年輕啊!太急於求成,希望畢其功於一役。可這打仗,就得穩紮穩打,立於不敗之地才是正確的。
他有心想直接把想法說給劉大雙,但又覺得不妥,畢竟這次行動劉大雙事先並沒有通知他們。
他隻能下令部隊,嚴陣以待,防止安東城內東瀛軍趁機突圍。
“朱老兄,這劉總指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連一向足智多謀的劉百成也看不懂了。
“賢弟,我雖然看不懂,可總覺得不似表麵上這麼簡單!”朱元德搖搖頭,慢慢說道。
“何以見得?”劉百成追問一句。
“閒來無事,我認真研究過保安軍的戰例,劉總指揮深不可測。他用兵無跡可尋,常常出人意料。用騎兵打頭陣渡江,還真的是空前絕後,千古一人!”
朱元德忠厚的臉上都是問號。
“老兄這樣一講,倒是有點道理,莫非……”劉百成欲言又止。
“其他的不理了,聽從命令,準備和城內東瀛軍打一仗!”朱元德一擺手,堅定地說。
現在最忙碌的是國內國外的記者,腦袋裡拚命的在組織文字。
國運之戰、一橋飛渡、金戈鐵馬等等詞彙不斷湧現出來。
誰都知道,這也許就是兩國決定勝負的一戰,剩下的都是收官之戰,已經不影響大局了。
可許多記者並不看好華夏,明明已經把安東城圍得鐵桶似的,卻不再打了。
又是大炮又是飛機,連軍艦都上了,莫名其妙地進攻新義州。
“這是什麼戰術?放下容易的不打,偏偏去碰硬骨頭?”
北歐鄉巴佬格瑞特更是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滿頭的紅發亂動。
“華夏人指揮不當,用兵不行,必敗無疑!”
“格瑞特,你肯定華夏會敗?”金發的喬治問道。
“必敗,鴨綠江寬幾百米,水又深,騎兵不能泅渡,隻能從橋上過,那就是活靶子!”格瑞特信心十足的說。
鈴木幸雄得到了前線的報告,對岸華夏軍騎兵在集結,似乎要從橋上發起衝鋒。
鈴木幸雄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劉小子非軍人出身,乃一皮匠。作戰指揮多即興之舉,騎兵從橋上衝鋒,無疑是在找死!”
圍在旁邊的幾個將軍和參謀也都笑了起來。
鈴木幸雄臉色一正,大聲說道:“諸君,機會難得,天照大神保佑,打敗華夏軍的時刻到了。我命令……”
隨著一份份命令發出,幾十萬東瀛軍緊急集合,迅速出動。
鈴木幸雄要國殲渡江的華夏軍,牢牢地守住百濟,為東瀛贏得一息喘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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