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這麼一翻,便俱是熟記在心,再是一拋,秘籍回歸原處。
“嗯,與我推測一般無二,最後兩式乃是聚天地精華,自古至今無人有能力做到,也就無法可悟。”
白千道說完,一個踏步,就已出了玄石學院。
連院長在後追來,恭聲呼道“請告知我等,可有悟出之機?”
“壽命大限,內力桎限,本無一絲悟機。也許待我劈天裂地時,那時你等所有之命都為改變,便有了悟機。”
連院長呆呆佇立,眼望著人影消失,心中迷惘,什麼是劈天裂地?
匹坦大軍攻城掠地,其中一員戰將就是希花城,最是勇猛,也最是凶狠,殺人如屠豬羊,生靈塗炭。
青州被希花城率軍攻占,白家人悉數被殺,隻有白無悔依仗強橫武力,逃出一命。
某處,大千武帝也被欺淩,奮勇而戰,雖殺了六千多人,最終還是連帶一眾徒子徒孫俱是戰死。
某地,另一武帝助城而戰,奈何守將總督貪生怕死,先行逃去,致使此城被占。
這武帝一劍掃百人,腸穿肚破,卻被數千箭射來,亡在牆頭,猶然站立,死不瞑目。
大周皇朝又能有多少武帝,除卻玄石學院特殊之地,大周不過區區七個,楚公公早已亡去,劉一木和張留白死去,也就剩下四個,這再死去兩個,隻剩下關香巧和白衣文士。
隻是,赤離獨樹一幟,在兩朝做刺殺之舉,白衣文士可沒有為大周儘忠之念。
兩個武帝身亡,其餘的高手和民眾更是被屠殺無數,處處淒慘之極。
白無悔東躲西藏,還是被抓住,押解至希花城處,也沒怎麼引誘,他就投靠大殷了。
關香巧與秋怡月躲藏在山林中,難以問世,超級高手再強,也不能與兵馬洪流抗衡啊!
閭京被圍,周望遠驚惶不已,坐在龍椅上,都能看出瑟瑟發抖。
無奈,京中異子們個個披掛上陣,雖然白千道親訓的精兵悍將已然衰弱,但還有勇力,能支撐住。
周望遠指望各路諸侯救駕,可是周邊諸州不是被攻陷,就是投降,已沒多少軍隊能來。
淒烈戰爭持續中,軍鴿不停地往外飛,射殺大多,還是有漏網之鴿飛出去。
白千道正在萬裡大山中修煉,這裡大山連綿,軍馬無法通過,大殷隻有從宣州平原之地攻入。
軍鴿飛來,滿山亂竄,終是一日為他見到,招手讓它飛下,獲悉此戰事。
白千道很無奈,他不想再問大周諸事,誰知匹坦軍事才能十分不凡,竟然裡應外合夜襲成功。
大周時常處於安平中,喪失了警惕性,宣州原屬兵將太過驕橫,沒他在,**已是嚴重,這才敗了。
如今,親朋好友俱在閭京,他不得不再回去。
“零一,那匹坦很可惡啊!”
附近傳來零一笑聲,說道“他帥才出眾,運籌帷幄,但也隻是一代天才而已,你若去,殺了就是。”
“你不準備出麵遏製他?”
“我離開大殷許多年,或許權勢已被他掌控七七八八,不會再聽我的了。再說那隻是我借宿之地,人間界的破事,我也不想再問,而你應該喜歡管吧!”
白千道苦笑,又聽零一說道“大殷也有超級高手,是為攫繹和望奇,應該也去了,你若不趕緊回去,你的那些女人兄弟,恐怕命不保。”
這一說,白千道真急了,一個踏步就已不見。
零一在後疾追,卻她這分體力量也不過超級高手,比不上白千道的輕功,這就被遠遠落在後方。
閭京城外,白無悔已是徹底倒戈,為希花城所命,率領一支軍隊,在城下叫囂不停。
梁月夕至城上,痛心望著白無悔,說道“無悔,白家上下都為大殷敵賊所殺,為什麼你沒有報仇之心,還要賣朝求榮?”
白無悔無情地望著她,說道“梁月夕,你甘願為那白千道賣命,竟是卑躬屈膝的樣子,這也是我不能理解。白如亮因此瘋了,不知所蹤,你也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反而成為那白千道的奴婢,又有何顏麵說我?”
“你……你都不願喚我一聲娘?”
白無悔大笑,說道“我等為各家異子,本就是個笑話,你們堅信不疑,隻有我們心知肚明,你們所生之子或許早已亡去。念你對我還不錯,隻要投降大殷,我會請求饒你一命,做我的妻子如何?”
梁月夕聽的瞠目結舌,傷意和辱意湧上心頭,悲憤地道“你怎麼會說出此語,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也是可笑,我與你本就沒一點血緣關係,而且我很喜歡你的美色,要不是有這母子關係桎梏,早已要了你。”
梁月夕是真把他當做親兒,哪想此子還存這齷齪想法,一時怒的急火攻心,噴出一口血,手撐牆頭才站穩。
白無悔望著,說道“怎麼會吐血了,真讓人心疼,我的美人,快快投降,入我懷抱吧!”
陡然,呂憶雙冷厲聲音傳下“白無悔,我等異子是不屬於這,但如此長時間,至少還有情理存在,不會做出漠視人倫之事,你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啊!”
白無悔冷笑,說道“白千道又如何,還不是要了他名份上的娘,他是不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完全不同,鄭玉環也不是這裡的人,她是為神落凡間,與我夫君早已在外麵相識,才會在這裡相親,相愛。”
白無悔呆了呆,震驚地道“那女人竟然是神……”
又眼珠一轉,說道“呂憶雙,匹坦統帥對你念念不忘,可說是為了你才殺入大周,你也快些歸順大殷,承歡匹坦統帥胯下,以後還能封個皇妃……”
“閉嘴。”
“可惡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