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烈寶已是彌留之時,心愛的重孫女來看望他,讓他沒了遺憾,再也無法支撐下去。
雖然即將步入死亡,他還在安慰痛哭的趙靈嵐,直到他讓她出去,獨留白千道。
“白千道……好名字啊!我知道你……與小靈嵐不是……那種關係……”趙烈寶握住白千道的手,已是沒了力氣,但他還是要握著。
“太爺爺,您都明白?”白千道詫異問道。
“是……我快要死了……沒老糊塗……請答應我……幫我照顧她……不管什麼情況……她都是身不由己……”
“我不明白……”
“她喜歡你……我那個不孝兒……不會接受你成為趙家的人……她會服從家族……也會傷害到你,請你……不要怨恨……永遠照顧她……”
白千道心中有些震訝,感受到他的體溫逐漸冰涼,看著這個即將逝去的老人,這是他最後的請求和囑托,他希望自己做到。
白千道心中很不忍,說道:“我與她確實沒有那層關係,但是我答應您,一定會永遠照顧她!”
趙烈寶露出欣慰笑容,說道:“你是好孩子……我看人從沒錯過……讓她進來吧!”
趙靈嵐進來沒一會,趙烈寶就逝去,一陣傷心的哭聲。
深夜,趙靈嵐哭累了,趴在床旁睡去,白千道與胡一平在外準備著後事,進來看到她還在抽噎的身軀,心生憐惜,給她披蓋上一件衣服。
第二天,趙家在西霞城的親戚趕來,白千道得以休息,靜靜地陪在木然呆坐的趙靈嵐身邊。
趙家的親戚不多,隻有堂伯伯趙英蘇一家,沾趙係的光,在西霞附近做建築生意,算是西霞的富翁。隻是這趙英蘇看著白千道,目光頗為輕蔑,說話都帶命令的口氣,把他當做小工使喚。
既然趙烈寶已經逝去,趙靈嵐沒理由再說白千道是她的男友,隻介紹是朋友。
可是趙英蘇眼光很毒,竟是看出白千道沒有富貴氣,心中訝異這樣的人怎麼會與趙靈嵐是朋友,卻是輕蔑之意已流露出來。
“那個小白,不要坐著了,去看看靈堂的花擺的整不整齊。”趙英蘇袖手站一邊,喊道。
白千道皺眉,也是站起了身,便欲去看看。
“大伯,他是我朋友,是幫忙的,累了一夜,讓他休息一下吧!”趙靈嵐蹙眉。
“哦,好,好……”趙英蘇眼珠轉了轉,十分不明白趙靈嵐的想法,但是深明趙家是什麼樣的,知曉這白千道沒可能成為趙家女婿。
趙烈寶躺在冰棺裡,屍體可以保存十幾天,等待趙家其餘人等過來奔喪。
中午,趙英蘇安排的酒席,把白千道安排與胡一平一起,這是打下手的人坐的一桌。
趙靈嵐很不滿,親自請白千道和胡一平過去,胡一平雖說是傭人,但是趙烈寶一直把他當做朋友看待,她也是尊重他。
趙英蘇有些尷尬,掃視著白千道,目光很是不善,他知曉胡一平與趙烈寶的深厚感情,倒是對其沒什麼意見。
趙英蘇的祖輩都已過世,有一個兒子趙廣才,娶妻生子,孫子才五歲,父子倆都納妾了,隻是這場合不允許妾室來。
趙廣才看起來就是個二世子,說話都是斜眉說,一股傲氣,其老婆王雨涵倒是看起來知書達理,溫和待人,他們是中午才趕過來的。
“小白,你是做什麼生意的?”趙廣才看出趙英蘇對白千道不友善,斜著眉問道。
“我……沒做生意,幫人做事。”白千道淡聲道。
“這麼說你是打工的啊!你怎麼配和靈嵐做朋友啊!”趙廣才對他老子極為知悉,老子不好說的話,他直接說出來了。
“趙廣才,閉上你的嘴。”趙靈嵐怒道。
“靈嵐,我這不是為你好嗎!這樣的人不適合做趙家的朋友!”趙廣才有些畏懼,但還是說話很直,直的欠揍。
趙靈嵐麵泛疲倦,知曉這堂兄的德性,說道:“你們知道他是為誰做事的嗎?他是麥氏家族的辦事人,很受麥天雪的重視,明白了嗎?”
趙英蘇和趙廣才都是吃驚,麥氏家族可比趙家體量大多了,更何況他們這趙家旁係。
“他……他是為麥家辦事的?”趙英蘇相信自己的直覺,他見過太多窮人,而這白千道就有那味道,怎麼突然就說成為巨無霸麥家辦事,懷疑地問道。
這時,包間門敲響,室內人看去,一人推門進來,是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中年人,手裡還提著一個包。
“包總裁……”趙英蘇詫異站起身,迎了上去,說道:“家祖去逝,您能來此,是我們的榮幸。”
又轉身說道:“靈嵐,這位是麥氏集團南方分公司包總裁。”
趙靈嵐也是頗為詫異,不由地看一眼白千道,起身說道:“多謝包總裁!”
包總裁對上趙英蘇,有點倨傲之態,麵對趙靈嵐,不敢怠慢,連忙道:“趙副總裁,老先生去逝,節哀順變!”
趙靈嵐點頭,說道:“包總裁,你有心了。”
包總裁略一遲疑,說道:“這次是老板安排我過來,她說一位白千道白先生身上沒帶什麼錢,沒法出奠禮,要我送來一百萬五行幣……請問哪位是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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