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腿稍稍動了動,陳清韻含淚,加速敲著,本是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現在在做這個,心裡感到羞辱,又害怕地不敢不做。
白千道大刺刺地道:“那什麼,我要去睡一覺,陳清韻,就睡你房間吧!”
陳清韻忍不住哭出了聲,她媽媽一個小妾,立時跪倒地上,哀求:“她還小,才十八歲,您放過她吧!”
陳漢義呆住,站起身,又虛脫坐下,麵對一個強橫的靈力者,異師,他恐懼啊!
白千道陰陰地掃視悲恐現場一圈,笑道:“你們想什麼呢?我說睡她的房間,又沒說睡她……彆說我沒警告你們,你們的一言一行都在我的感知中,靈力者……異師有這個本領,誰都不要出這個房間,不許告密,我殺的妖魔多了,殺人也不算什麼事。”
在他的恐嚇下,所有人都是直點頭,陳清韻的媽媽還摟住驚恐未定的女兒,不停地說謝謝。
白千道是真留了一絲感知在外,躺在陳清韻的床上歇息,他早就看好了,這女孩的房間就在隔壁。他的感知還不強,聽不到聲音,但能感知到異動,而且他們的千裡通都為控製,發個消息會提醒的。
“爸……”陳清聲過來,要動心思。
陳漢義向他搖手,歎口氣,說道:“他應該是真有這本事,都在這裡將就睡吧!”
胖瘦警察被招到警局,為常科長一番怒訓玩忽職守,兩人這才知白千道還是異師。驚詫之餘,暗中認為自己做得對,沒有及時報告白千道的離去,最近也刻意隱瞞了一些事情。
還有一個人也在深夜被帶到警局,正是董一薩,見到雙眼通紅的田若軍,心中才明白,難怪這麼麵熟,原來去找路三道的是曾想求見,卻被拒絕的田局長。
如今的田局長,還對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態度和善,詢問他知不知道路三道的蹤跡。
他是受寵若驚,也確實不知白千道去了哪裡,卻透露出他所觀察的一切情況。
這讓田若軍捕捉到一點,呂憶雙與白千道關係過密,經常會招到她的飛車上。
田若軍很奇怪,按理呂憶雙不可能會看上男仆,但這個男仆是異師就另說了。
據他所知,白千道很可能是來替呂憶雙解決助理飛車墜毀案的,可是沒必要經常去她的飛車裡,這會影響她一貫的高潔的形象。
至少證明一點,呂憶雙與白千道的關係絕不簡單,如果是這樣,能不能在其中做文章?
他在沉思,董一薩站在一邊不敢動,也不敢說話,腰背微微彎著,諂媚的樣子。
一會後,他露出狠戾之態,對董一薩一番說,其頻頻點頭。
淩晨,白千道被短信鈴聲驚醒,看了看千裡通,是呂憶雙的號碼發來。
打開看一下,內裡隻有兩個字——救命。
他猛地坐起,目內·射出濃凜之光,待到門口,又站住,撥出呂憶雙的千裡通。
沒有撥通,提示的是沒有服務,這是沒信號的意思,難道她真的出事了?
不管如何,也要去一趟,他當然不會漠視呂憶雙的生死。
呂憶雙的豪宅處於夢穀大道的中段,這裡反而比較空曠,周圍也有幾座豪宅,是一個著名導演,一個製片人和兩個大明星的住地。他們中有人早起,很奇怪地發現千裡通和網絡都沒了信號,這是從所未有的事,納悶著。
晨霧中,沒有人知曉四周已經密布警察,特警隊就來了一個大隊,三百多人,其中還有兩挺激光炮,這是特警的重型裝備。
田若軍在某輛飛車上,盯著這方,一夜未睡,雙目已是赤紅。
他明白,這很可能是最後反擊,也許不久後自己就會被調查,失去了這個權力,但是他一定要殺了這個讓他倒黴至此的那人。
政府內有許多貪官汙吏,普通情況難以被查出來,但是象這麼罪證確鑿的情況,被調查是一定的,總要給民眾一個交代,陶德宇身居政府高職,不也被調查入獄了嗎!
因此,政府官員異常謹慎,很多不會在千裡通上留下證據,隨時刪除。
隻是遇到白千道這樣的神化黑客,深層挖掘,碎片拚湊,最深的秘密都能為挖出來,重啟係統都不行。
一輛飛車飛來,從空中飄下四道身影,隱匿在四周。
很快,他們就感覺不妙,這裡四方似乎蘊藏著殺氣,便又現身,湊到一起嘀咕著。
而在南方某處,有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他們,頗為疑惑,這四個是誰?為什麼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