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連串微弱槍聲從遠處傳來,兩人訝異地停下吃食,豎耳朵聽去。
能傳來槍聲,說明並不是太遠,以三人的經驗判斷,這是偏僻場所,周圍遮擋物少,大概在兩裡外,還是自動步槍的聲音。
正當兩人頗為猜測時,陰鷙男人在某處站起身,皺眉說道:“李東吉,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冷峻男人李東吉點頭,向外走去。
不久,李東吉回來,說道:“槍決。”
陰鷙男人麵色不好看,緩緩坐下身,說道:“現在形勢不好,她的手段越來越可怕,我們都要注意些,謹言慎行。”
李東吉點頭,遲疑一下,問道:“陛下是真的駕崩了嗎?”
陰鷙男人頗為疾言厲色地道:“不要問,我們做好份內事,不管是誰掌權,我們都要忠誠。”
“是。”李東吉立正。
第二天上午,李東吉出現,身後還有十幾個特工,象押犯人似地,押著六人出來,上了那輛稍大飛車。
飛車向著一處飛去,彆的人都是肅容,隻有白千道閒散地坐著,看著外麵,似在遊覽景色。
目光瞟向昨日那雄壯特工,白千道向他展露開朗笑容,問道:“換不鏽鋼酒壺了嗎?”
雄壯特工皺了皺眉,冷冷盯著他,沒有出聲。
“雖然鐵壺裝酒,可以補充人類需要的少量鐵元素,預防缺鐵性貧血,可是酒精內的水也容易與鐵發生化學反應,造成酒內混雜鐵鏽,喝起來味道就有些變了……”白千道絮叨著。
“不要和我們說話。”李東吉冷斥。
白千道看向他,又是向他展露開朗的笑容,說道:“人活一世,就要開心點,保持良好心態,不要總是板著臉,象我一樣笑一笑,煩惱儘去。”
“閉嘴。”李東吉又是冷喝。
“嘴不僅用來吃飯,也用來說話,如果一直閉嘴不語,會得自閉症的……”
李東吉瞪著他,想站起身強力製止,可是他們現在還真不能動粗,無奈地盯著白千道不停歇的嘴皮子,一陣恍惚。
葉成和韓昌民怪怪看著他,李熙荷淡然神色,目中有絲笑意。
白千道感到很無聊,不喜被十幾個特工盯著,就用這方式抗議著。
這一路,是伴隨著白千道開朗的笑容,熱切的話語,到達目的地。
被一路呱躁的特工們終於籲口氣,趕緊押著他們走進一道門,方始留在外麵,感到了心寧,如此不停歇地念叨,誰不煩啊!
這是一間會議室,五人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白千道不呱躁了,閉目養神中,這麼說了一路,他也有點精氣神損耗啊!
門被推開,兩個人走進來,那陰鷙男人跟在最後麵,隻是現在穿上軍服,還是個上校。
當先的是一個將軍製服,六十多歲的少將,滿麵威嚴。
待落座後,陰鷙男人說道:“介紹一下,這位是鄭成將軍,我是崔俊泰上校,由我們負責這次的談判。”
鄭成看了看葉成和其兩個隨員,說道:“我知道你們隸屬於火力星摩智局,他們是海情局的官員,我和崔上校任職校使司,還要等一會,土藏星的帝司也有人會來。”
葉成點頭,這次本就是四方試探性會談,葡朝特情部門校使司的人在場,水母帝國的帝司也會有人來。
現場有些沉寂,鄭成看向不時地動一下身體,探身朝門口看一眼,那個叫路三道的人,露出玩味的表情。
在他看來,能來葡朝談判的人,應該很沉穩,怎麼這人跟猴子一樣啊?海國派來談判的特工,也有這麼不靠譜的人嗎?
韓昌民見鄭成嘴角隱現嘲屑之意,皺了皺眉,沉聲說道:“路三道,坐好,不要東張西望。”
“啊?我沒東張西望啊?”白千道沒經曆過這個場合,隻是覺得現場有些沉悶,不適應地動了動。
韓昌民沉著臉,在這場合也不好再加訓斥,看了看李熙荷。
李熙荷碰了碰白千道,低聲說道:“你現在代表的是海國,要表現出沉穩,不要讓葡朝人看扁了。”
好吧!白千道心不甘情不願地正襟危坐,麵容冷肅起來,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明麵上是海國的特工。
見白千道嚴肅著麵孔,手撐雙膝,直挺著身軀,目視前方,一本正經的樣子。李熙荷突然“撲哧!”一笑,旋即就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韓昌民怪異看著她,說道:“李熙荷,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