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尋聲看去,驀然呆滯,那麵正站著背著背包的趙靈嵐。
她怎麼來了?是為了我來的嗎?
白千道的思緒翻湧,目光激動,卻又為他強行隱藏。
趙靈嵐平靜走來,看了看巴芙拉,轉而再看向白千道,說道:“沒想到一來水母星,就會遇見你。”
白千道抑製住自己的感情,說道:“是,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你是來水母星做生意嗎?”
“是。”趙靈嵐簡短回應。
白千道心中驟然失望,她不是為了自己來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趙靈嵐又是看了看巴芙拉,淡聲問道:“她是誰?”
“我叫巴芙拉!”巴芙拉挑釁地看著她。
趙靈嵐蹙眉,冷然看她一眼,問白千道:“能告訴我,你現在哪裡嗎?”
“我……”白千道平靜著心情,說道:“我不能說。”
“為什麼?”趙靈嵐淡聲道:“還是喜歡保持著神秘感嗎?”
“我……你知道我在四處流浪,體驗生活!”
“你永遠都在體驗生活,可是生活一向無情,刻入骨髓,你為什麼還這麼熱衷?”
白千道看著她似乎平靜的眼睛,說道:“我不是熱衷,而是……苦衷,這就是我的生活。”
“很可笑,這是苦衷?你認為自己在受苦嗎?”
白千道歎聲道:“我曾對你說過,這是命運的詛咒,我不得不接受。”
“命運的詛咒,包括必須無情對我,是嗎?”
“不……唉!靈嵐,那次通話後,我的心很亂,也許你說的對,可是自從你抉擇那條路後……”
“我不願意聽,不願意……”趙靈嵐突然一巴掌搧來,清脆地聲音響起。
她想平靜,想壓抑的感情,這時還是沒控製住,目中噴火,盯著白千道,喊道:“你這是自私,不顧及我的感受……”
白千道捂著臉,詫異,心生怒意,說道:“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
趙靈嵐的淚水撲簌簌掉下來,撲過來,隻是雙手抓住他的肩膀,說道:“我不想改變,可是你的無情讓我發瘋……”
“這不是無情……靈嵐,不要再強求我會怎麼做,我是問心無愧,如果你是這麼對我,不如徹底不見吧!”白千道目中泛起痛苦,掙開她的手,轉身而去。
趙靈嵐呆呆站立,看著他的背影,傷心的淚水又是止不住地流下來。
巴芙拉看她一眼,轉身追去……
在另一輛出租車裡,白千道又是仿若靈魂出竅,完全癱了似地坐著。
這次偶然見到趙靈嵐,竟是彼此深深地傷害,他覺得自己再沒可能與她在一起,這段情緣從此要在自己的心中凋謝,深深掩埋。
巴芙拉一反常態,默默坐在旁邊,看向窗外,外麵的景色不停地倒退,而她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的她又象初見白千道時,那麼地冷肅,或許她真有兩種人格。
來至超市外,白千道已經回神,一聲不發地下車,巴芙拉付了車費,隨他默默走進去。
桑霓悄悄問道:“他怎麼了?”
巴芙拉看著白千道,說道:“我們去航天站見到一個女人,也許……就是上次打來千裡通,與他分手的女人,他現在很傷心!”
桑霓再看向白千道,歎一聲,她對待情感問題,一向沒好的主張,也是安慰不了。
巴芙拉又說道:“那個男人是音符,而他與音符有怨隙,這次是去追音符的,隻是在航天站遇見了那個女人。”
桑霓沒有任何意外表情,說道:“原來是音符,沒有追到嗎?”
“沒有,音符去了薩姆星,追去時,飛船已經起飛了。”
“走了就好,至少我們已經知曉神秘的音符長什麼樣。”
超市看似恢複以往,風中的眼的曲調和歌聲依然飄蕩著,其實已經有特工過來,向桑霓問過狐狸臉男人是誰,她那時本就不知道,自然什麼都沒說,現在知曉是音符後,更不會說了。
“你這人已經廢了,食物被我搶過來,都沒什麼反應。”巴芙拉性格再變,語氣揶揄。
白千道真的精氣神頹廢,哪還能與她象兒童般玩鬨,揮了揮手,說道:“你吃吧!我不餓。”
“沒意思,我不吃……”巴芙拉把搶到手的食物一推,大感沒趣。
桑霓笑道:“巴芙拉,你來搶我的呢?”
“您都多大年齡了,還跟我們一樣幼稚啊?”巴芙拉白她一眼。
桑霓微微一笑,又說道:“彆打擾蘭得吧!”
“上次不是失戀了嗎!這麼快又失戀了?”巴芙拉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