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瑞麗擦了擦嘴,說道:“明天去上班,希望你能做到約定,不要再象以前一樣,哭著求我了。”
白千道發愣著點頭,我哭著求她什麼?那個高勇有什麼工作?
見白千道一臉迷茫之色,滿瑞麗說道:“你在附近兩個街外的‘土藏食坊’工作,我在土藏食坊的對麵健身房做健美教練,你的家人與老板唐尼認識,因此唐尼才牽橋搭線,讓我們假結婚……”
滿瑞麗很詳細地說出這個高勇的工作,包括兩人曾在一起的經曆,還拿來兩人一起拍的結婚照等。兩人不是通過移民中介公司成為假夫妻,是她經常去土藏食坊進餐,唐尼與她商議,達成的意向。
而且她的要價是二十萬,這其實比較貴,市場價一般也就十五六萬,也就是說,白千道要再付給她十萬。
據她所說,唐尼對他比較照顧,雖然活做的多,還會被安排去洗碗,但是沒有象彆人一樣加時。要知道土藏餐館,加班加時都是正常的,還沒多算錢,為了逃避稅收,還是一半支票,一半現金付工資。
他要喊唐尼為唐叔,平時很乖順,被臭罵也不敢還嘴,那裡的人有時會有意無意地欺負他。那裡的人一直都懷疑兩人是假結婚,隻是沒人願意多事,這是看在唐尼的麵子。
她還說,為了更加真實,她會經常請她的媽媽貝爾雲和弟弟滿秋斯前來進餐,隻是貝爾雲性格孤僻,很不好相處,滿秋斯活力四射,但喜歡賭博。
說起媽媽和弟弟,她顯得有些低落,估計這個家庭不好過,她答應假結婚,或許是家裡缺錢。
當然,白千道清楚,她說的水分很大,媽媽和弟弟,很可能是虛假的。
直到她去睡覺了,白千道頭腦裡塞滿了那個高勇的一些瑣碎事,她並不是了解太多,但是所說的也足夠他消化。
按她所說,高勇膽子小,曾得罪一個廚師,被暴力威脅,害怕到跪地求饒。唐尼知曉這件事後,出麵給他擺平此事,以後他看到那個廚師,都是任罵,不敢硬氣一回。
高勇談過一個女朋友,是臨時簽證的土藏星人,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沒再見過那個女人。隻是那段時期他便有些癡了,每天魂不守舍,經常搞砸事。
唐尼見此,隻好放他一段時間的假,也就是一個月,現在才回來。
她說白千道是不是不僅僅被撞失憶,有可能不想回憶起這個女人,在她的目光忽閃忽閃地詢問下,白千道保持沉默。他詫異她說的那個叫魏月亮的女人,可能是失蹤了,或許與黑社會有關,事情蠻複雜的。
白千道感到不好混,這個高勇膽小如鼠,生性懦弱,還牽扯進黑社會某事,隻好希望這兩月彆因為此事,讓自己為難。
他在琢磨懦弱的分寸,覺得為人欺負一下,要強行忍住,但是不要為人打,滿瑞麗除外,完成任務需要她啊!
在洗漱間內,白千道專門練習懦弱的表情,看著鏡子裡畏縮害怕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自己不愧是有天生的表演天份,還通懂表演技能,裝的活靈活現,怎麼沒人找自己演電影呢?
外麵有響動,滿瑞麗進來上衛生間,看著白千道畏畏縮縮的出去,就如老鼠見貓,她的眼神頗為怪異。
滿瑞麗問道:“你就這麼怕我?”
“啊?我……我怕你打我!”
滿瑞麗大笑,說道:“我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發泄一下,但也不是一定會打你。今天你惹我生氣,我也沒打你,沒必要這個樣子,這……比較裝作,我認為你應該自然些。”
“這樣做作嗎?”白千道疑問,他可是練了十幾分鐘,覺得懦弱的很自然啊!
“是啊!他……你以前是很自然的,發自內心的膽怯,反而是裝作不怕的樣子,比如……”滿瑞麗猛地一吼。
白千道沒被嚇到,神色不動地看著她。
滿瑞麗目光閃爍,說道:“你以前會因為突然的驚嚇而腿軟,甚至會癱在地,顯現出心中的恐懼,隻是……你現在變了,眼睛沒有一點變化。”
白千道突然軟倒在地,麵色發白,扒著洗手池,艱難地站起來,說道:“我被撞了一下,現在的反應神經變慢了,你是真的嚇到了我。”
滿瑞麗麵色疑惑,打量著身軀輕輕顫抖的他,說道:“你變的奇怪了!”
“我現在很奇怪?”
“不知道,總感覺你象變了一個人,好了……快出去吧!”
白千道出去後,滿瑞麗自語:“被撞的人……可能真會有些變化,也許是我多想了吧!”
白千道走出洗漱間,搖了搖頭,苦歎一聲,想要裝成另外一個人,很難。
還好滿瑞麗對高勇不是太熟悉,隻是明天去上班,見到那些經常相處的同事,一定要多多注意。
樓上有兩個房間,估計滿瑞麗隻是在調查緊張時,才會來住一下,還是分開住的。
在床上,很快睡去,被千裡通鈴聲吵醒,迷糊著接通,那麵傳來沉聲:“小高,你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