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麵臨死亡,對她的意念無感,頭腦中又是走馬燈花地閃過無數記憶,這是他一生的經曆。
突地,他感到身軀竟然脫離了紫梅樹,向著無儘深邃的外空飄去,意識卻處於混沌狀態,沒有恢複。
“咦?什麼古怪?”徐怡然震驚,不敢置信他的軀體能脫離,就如一道光飛逝。
白千道稀裡糊塗地,隻感到自己的身軀穿越太多空間,直到來至一處空間落下。
不僅他在此,這裡已有一人,卻是現在他的眼目模糊,看不清這人是什麼樣子。
很快,又有兩道光影閃爍,兩個人影落在周圍。
身邊似乎有輕輕地風吹過,現場太安靜,詭異地氛圍。
白千道想清醒意識,卻似被夢魘壓住,還是迷迷糊糊地狀態。
這處是流光閃爍的桎梏空間,隻有四道人影矗立其中,麵色呆滯,仿若無意識的生命。
一道悶鼓聲響起,如晨鐘暮鼓一般,震醒這四人。
四人惑然互視,其中三人很快明了,露出興奮之色,隻有一人還莫名其妙,然後萎倒在地。
那三人俱是創丹境中階境界,此時眼神一動,其中一個滿髯成片的男人目露凶色,便欲動手殺人。
突地,一道恬淡光芒幻現,人影浮現空間,美絕塵寰,婆娑於世,俏兮娉婷,絕一世之美態,萬難形容她的一絲美妙。
四個人,包括倒地的白千道,都呆呆看著她,心神漂浮,深諳妙色,難以自拔。
女子一笑,奇妙自生,萬妙傳意,卻又威自中來,天然不修。
隻是這一瞬間,四人俱是心生此女已脫胎凡俗,不可褻瀆之感。
“我的種子們,你們與我因緣深厚,獲得認可,已是來至彼岸,開始新的旅程,祝願你們能領悟出夢的真諦。”
白千道驚詫,此女就是那靡靡女聲,現在顯出真容,雖然還是一道幻影。
他也是明白了,根本不用自己去尋找彼岸,係統雖已消失,卻是那粒種子鑲嵌心中,植入於魂,晉級任務開始後,自會為大力量運至此處。
女子又道:“你們四人俱是潛力深厚之人,蘊有大氣運,曆經千辛萬難,才能從各自位麵脫穎而出。”
她目視一個豐神絕世男人,說道:“溫天磊,來自天音位麵,妖孽出眾,十年時間修至創丹境中階境界。”
她目視一個風姿搖曳女人,說道:“荊尋菡,來自超元位麵,天資難尋,五年時間修至創丹境中階境界。”
她目視那髯麵男人,說道:“夏侯馳,來自七星位麵,天生奇異,十年時間修至創丹境中階境界。”
她目視白千道,卻是一沉吟,說道:“白千道……來自五行位麵……咦?你隻是創丹境初階境界,我竟然難知你的底細,那裡也有人與我有深厚因緣嗎?”
“有,有,你不是還曾說與我有緣,贈我夢之意,生之髓,人之幸嗎?”
白千道疑惑,她似乎沒了這方麵的記憶,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
女子淡然一笑,說道:“我隻是一道夢影存在,與本體脫離已久,不知與你還有這等緣分。”
白千道解惑,原來她隻是早已遺留的夢影,為的是領悟夢的真諦的晉級任務開啟。
他正待再問,那荊尋菡搶先問道:“我一直疑惑,我本是普通修煉者,為什麼選擇了我?您是誰?現在哪裡?”
女子說道:“我選擇的是最奇異的位麵空間,如何選到你們,是天象的自然選取,我並不知誰會被選中。我撒下千萬道夢緣,如今也隻有你等四人能得以進入彼岸,不可否認你們是脫穎而出的最幸運兒。我叫瓔璣,來自夢的彼岸,那是一個區彆於這處的空間,而我與本體脫離已久,不知她現在何處。”
溫天磊問道:“我誕生於平凡,本以為會如此度過一生,卻為係統選中,經曆了幾次大劫,才能活命至今,為什麼要如此殘忍對待我?”
瓔璣說道:“我隻是撒下夢緣,你們之劫難,俱是天象的自然形成,也是你們命中注定的劫魘。”
夏侯馳一臉狂傲之色,說道:“我很慶幸為選中,這讓我的力量超越,能做到蔑視仇敵,暢快淋漓地殺人,見到那些人眼中的恐懼,滿足了我的自豪感,增加了我的自信心!係統從不多說,我想知曉,這夢的真諦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