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始衡,仙帝的袖裡絕無法誕出小天仙,但可以放出天資甚好的小仙外來,隻不過甚少這般做,自私到不想自己養的小仙最終強過自己。
木瀆正遺憾時,空中突現無數利刃,從四麵八方刺來,讓他避無可避,勉強抗禦中。
這般,他被刺的身著萬孔,一絲絲鮮血溢流而出。
隨即,就又感到身軀被桎梏,似乎還會禁錮他的意識,大驚大駭之下,欲力量崩滅這股禁力。
又有一道道符印大力印來,印滿四周,更是桎梏行動力,印的他的力量驟失不少。
再緊接著,他的心神紊亂之極,神誌動蕩,甚至出現一些幻覺。
然後,一把刀淩空劈來,劈的他的身軀斷為兩截。
他亡去前望著佝僂身影,最後的意識是,我陰仙無數,卻被白千道陰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木瀆偷襲難於成功,卻是在力量大耗時,又被白千道偷襲,陰的死翹翹。
白千道過來,在他的衣袖裡摸索出不少東西,俱是笑納蛇皮囊中,還把他的洞墟也收了。
洞墟現在打不開,但回至仙界就沒了桎梏,而小天仙的洞墟已是為他收了好幾個。大搬運法可以讓他無聲無息,超遠距離做到,隻要對方死去,升仙後神奇地一動念就行。
畢竟是偷襲一個四象小天仙,白千道很謹慎地施出全力,也是耗大力,他可不想被陰,現在的防範心很強。
因此,當一片波光襲來,他一個跨步就已遠去。
乎情現身,咬牙切齒追在後,她竟是一直知曉白千道在外悟道義,隻等機會殺他,奈何他多機靈,一個跨步就能逃脫她的襲殺。
妲雪和誕初在後浮出水麵,妲雪驚訝地道:“他一直在我們附近?”
誕初心知肚明,卻裝的訝色,說道:“看來是如此,我想……乎情早已知曉,但沒把握殺他,才隱忍至今吧!你不去追殺他?”
“他太難殺了,不如等緲天天下之人對他群起圍攻,才能有機會。”
“乎情這次似乎對他恨極,感覺有些癲狂,不會是……又被他羞辱了吧?”
妲雪瞥一眼誕初,淡聲道:“不知。”
妲雪轉身回去,誕初遙望那方,不久恨聲道:“白千道,你真是陰魂不散,肆意羞辱我們,為什麼就死不了啊!”
正在遁逃路上的白千道,胸前有一個小頭顱,正是六識,說道:“被一個女人追殺,你真慫……”
白千道苦聲道:“你懂什麼,我隻是讓著她而已。”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要讓著她?”
“進去好好待著,哪日我再尋好東西給你吃……”
白千道把六識按入體內,不讓他感知外麵,再回頭望一望,乎情正在緊追不舍。
他是襲殺那木瀆,耗了大力,才被乎情死死咬住,但不要緊,時間長了必然會被甩脫。
正在他把乎情越甩越遠,並轉向飛去,前方的原野中陡現一尊尊萬丈雕像,就若大山矗立,久經歲月的洗禮,被元靈之氣衝刷的光滑如鏡。
白千道驚訝地飛行其中,共五尊雕像,或是蒼髯大漢,怒目遠方;或是窈窕倩女,含幽抑容;或是翩翩少年,孤光灼灼;或是清純玉女,朦朧含情;或是青年俊士,癡態留痕。
白千道麵色已是變了,目視那清純玉女和青年俊士,兩尊雕像麵對麵,若情侶對視,眉目傳情。
清純玉女正是如意之容,青年俊士正是帥天驕之容,這裡竟然矗立他們的雕像,而且搞得注視彼此,深情萬分之態。
白千道心中酸溜溜的,就認為帥天驕曾來此,鑄造了他自己和如意之像,真不要臉!
對準帥天驕雕像劈去,卻是如泥牛入海,濺不起一絲水花。
好吧!這是用聖力雕塑的雕像,以他現在之力完全無法撼動的。
他又用大搬運法,也是撼動不了一分一毫,不由地望著發呆。
他再望向那窈窕倩女雕像,神似司馬玉心,應該就是她,也曾來過這緲天位麵。
他不由地沉思,司馬玉心和帥天驕來過這裡,這是巧合,還是緲天位麵有神秘一麵,是為吸引而來?
司馬玉心一臉幽容,抑鬱的神態,不會是她自己雕塑成這樣吧?
五尊雕像都不是五個聖人自己而為,而是自然天象,或由彆的聖人雕塑而成?
隻是再怎麼樣,也不能讓帥天驕與如意對視,俱是脈脈含情的樣子啊!
他正在窮思如何毀去帥天驕的雕像,突感有異,便朝翩翩少年雕像望去,似乎這雕像眼睛朝自己一瞥?
他能確定是雕像,絕不是活物,可是為什麼有眼睛活動一下的感覺呢?
他向著那眼睛感知而去,驟然感覺刺痛,神經痙攣地劇顫一下。
還挺厲害,邪乎,感知根本不能觸及。
尋思一下,他又試著向司馬玉心雕像感知而去,又是驟然一痛,連忙收回。
再試一下蒼髯大漢,同樣如此。
望著如意雕像,他小心試探而去,這次卻感知深入,內裡隻是石塊,彆無它物。
奇怪!他又試探帥天驕雕像,也同如意一般,可以感知探進去。
緊接著,他又對翩翩少年擊出一掌,突然反噬之力襲來,讓他氣血鬱結,暴吐一口血。
我靠,絕不一樣,帥天驕和如意的雕像形成之因,與那三雕像完全不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驀然,他又是心悚,翩翩少年雕像的眼睛又是一動,而這次他完全感知到,那眼珠就像活了,充斥著詭邪之意。
白千道連忙退出三裡外,凝望翩翩少年,就欲異火焚燒而去。
“一夜毫光分厘處,時痕漫步天荒邊。緲天飄搖悲歡雨,沾化流光日月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