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雷聲炸響,讓他驚駭的身軀顫抖一下,差點從快馬上掉下,還以為是白千道已追來,卻是自然天象變化,隨之傾盆大雨潑下。
前方一片模糊黑影,應該是某村莊,他尋思著住一夜,天亮再繼續逃去。
入了這裡,就經常感到困乏,時間長了不睡一覺,實在是精神不濟。
現在大雨,也能消去馬兒的蹄痕,量白千道無法尋到自己所在。
他在此村莊尋到一大戶人家,敲門欲借宿,誰知這家看門的家奴頗惡,竟是驅趕他離開。
這就激起了他的凶性,一掌擊去,那惡奴倒斃身亡。
他最近被追殺的心情甚不好,凶性由此大發,乾脆闖了進去,殺了所有人,包括一個未滿月的嬰兒。
這對於他以往暴行來說,實在是小意思,這就睡在了主人的床上,而一個婦人懷抱嬰兒的死軀就在外,夜雨中很快冰涼。
他哪裡知曉白千道對痕跡學太精通,暗夜中還能依稀分辨出痕跡,已經追來了,如幽靈般站在這戶莊院外。
變承倏然而驚,從睡夢中醒來,麵色巨變,他感應到了危險降臨。
白千道推開院門,循著一具具死屍,逐漸接近中,他已感知到變承在哪裡。
變承欲逃,卻是已難逃白千道手掌心,為一掌掌擊去,電光石火中,變承嚎叫著,身軀已成一塊焦炭。
卻在這時,電光反噬而來,炸的白千道也成一塊焦炭。
立時,他心知不好,變承又是設下一個陷阱,這方天勢已為其掌控,這是天勢反噬。
果然,那被電焦的變承隻是幻象,真正的變承隱藏空間,一閃而出,一道沉重之極的掌力劈來。
白千道被劈的吐口鮮血,本是壓製住的那絲毒性又是襲心,讓他再次吐出一口黑血。
變承大喜,乘勢而擊,白千道接連吐血,本是幻出的幾個分身也是爆滅。
召喚神影,星變天君為召喚而出,卻是此神在此空間也是隨白千道力量而變。
星變天君化作一柄劍,斬殺變承,卻是變承瞬間隱空,找不到目標了。
待星變天君嘟囔著幻去,白千道正在努力突破這方天勢,他悟出鬥道,給他足夠的時間,絕對能做到,奈何變承怎麼可能讓他突破這精心布下的陷阱。
一道道沉重至極,猶如老天威嚴降世的掌力,不停地追著他狂擊,再加上毒素侵襲,心臟不受控地衰弱中。
在此弱勢中,白千道卻倏然轉身,喝道“變承,你處處算計我,卻不知我早已定下一個算計,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變承的攻勢一弱,長久懼怕白千道的心理,讓他狐疑不已,卻不知白千道處於這等劣勢中,又如何反敗為勝。
“我就不信你還能翻天。”變承心定,誓在此戰中絕殺白千道。
白千道哈哈狂笑,喝道“來了。”
一柄劍,泛著烈日的光輝,似從天邊刺來,刺破了這天勢,使得雨夜中也燁燁光華。
與此時,白千道也動了,再次施出悟出的空滅幻寂力量,風聲,雨聲,雷聲,電聲,齊齊轟鳴,向著變承擊殺而去。
天勢被刺破,變承隱無可隱,在此兩道力量的夾擊下,雖然擊破那劍,卻已被白千道擊的千瘡百孔,身軀處處汩汩冒血。
“不可能……為什麼?”
他盯著那手持破劍之人,不認識,為什麼要幫白千道?手中之劍竟然能刺破自己精心布下的天勢?
白千道認識,這人手持之劍是為陽劍,此人就是臨時退出刺殺梅蘭大盜的劍客。
他早已在運算天機,算到劍客會助他一臂之力,於今危在旦夕,劍客也應該出現了,隻是他也不知為什麼。
劍客望著四方伏屍,悲憤地道“殺我一家人,你該死。”
好吧!變承好巧不巧,竟是入了劍客之家,連劍客未滿月的兒子也殺了。
劍客恰好趕回來,因為天勢不得而入,卻能望見內裡一具具死屍。
他心急地詢問四方鄰居,才從一個起夜的鄰居口中獲知有個騎馬之人敲響自家的門,模糊知曉了長相。
白千道一來,這天勢就呈紊亂狀態,而陽劍本是此空間之物,得老天青睞,才能成就天下第一劍之名,因此突破這趨亂的天勢。
白千道沉聲道“變承,你凶性不改,肆意殺戮無辜之人,合該你遭受此死劫。”
變承虛弱倒在地上,雨水不斷地衝刷流出的血,化作一絲絲血流淌四處,很快消沒在夜色中。
白千道趨前,盯視著他,問道“是什麼毒?”
變承淒厲麵容,說道“我絕不會告訴你,你也沒可能逃過這毒劫,隨我一起消失與世吧!”
白千道搖頭,說道“我雖然經曆著毒劫,但我有滔天大氣運,再搶了你之運,絕不會步你的後塵。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至真也是空,是為至上之空,我現在殺不了他,但日後一定會做到。”
變承死死盯著他,說道“好悔,好恨,若我不出手,終會看到你被至上之空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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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道微微一笑,說道“陰險的變承,你是應該躲在陰暗角落裡,可是你再也沒有了機會。”
擊殺而去,難殺的變承終是毀滅,吞了靈魂,其力量化作洪流巨濤,讓白千道大為受益。
仙力狂漲,卻不能用,尚好鬥力也隨仙力狂飆,這讓他預計,待全部蘊化能源力,足以接近中階鬥王的實力。
而且,他還施出百業咒,獲悉此毒為攻心,正是至真交付給變承,可惜沒告知變承如何解毒。
看來至真已有感應,才這般處心積慮交付攻心毒藥,白千道已在思索如何殺了其。
轉眼望見劍客抱著妻兒屍軀,傷心地坐在那處,他走過去,說道“幻之幻,覺不覺,待你回去之際,一切皆如浮雲。”
他轉身走去,還牽走了變承的快馬,劍客呆呆望著他的身影消逝,不明此話之意,再低頭看著妻兒,又是悲從中來,淒烈地嚎啕大哭。
待到天明,大雨已歇,劍客還是坐在那裡,懷抱冰冷的妻兒屍軀。
青娥進來,凝視變承死軀,展露一絲笑顏,又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