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有了想法,永山直樹就沒有猶豫,在辦公室裡麵就開始搜尋起了北野武事務所的聯係方式。
“大友桑,把北野武所屬事務所的聯係方式給我一下!”他理所當然地直接朝著芳村大友要了起來。
芳村大友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
“啊,北野武事務所的聯係方式,我這就從這一堆資料裡麵拿出來給你”
芳村大友假模假樣的在桌子上的資料堆中翻了一下,然後用嫌棄的目光看向永山直樹,
“直樹桑,你以為我真的能從廢紙裡麵找到從未蒙麵人的聯係方式嗎?!八嘎呀咯!”
“唉”永山直樹歎了一口氣,“沒有就沒有咯~罵臟話做什麼.我以為大友桑無所不知來著~”
“.”
芳村大友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為這樣的信任而感動還是為這種態度而生氣.
不過說歸說,既然是正事的話,芳村大友還是想起了辦法。
在藝能界廝混多年,積攢的人脈可不是說笑的,要聯係一位有名氣的藝人,那當然能找到一個能知道藝人聯係方式的人畢竟根據“六度分離理論”,隻要通過5個人能與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的人發生聯係!
“嗨,是太田製作事務所對吧,名字是大石智寬聯係電話是xxxx”芳村大友一隻手寫下了信息,然後對著電話裡麵不斷感謝,“嗨,麻煩你了,下次我們一起出來喝一杯!”
掛掉電話之後,才把紙條遞給永山直樹:“這個就是北野武的經紀人了。”
“居然是太田製作事務所?”永山直樹聽著這個有點陌生的名字有點奇怪,“我還以為所有的搞笑藝人都在吉本興業呢。”
“吉本興業確實是大,大約七成的搞笑藝人都在他們名下。”芳村大友說道,“不過在日本,諧星這一行有著師徒傳承的傳統,和那種歌舞伎世家的藝名傳承有點類似。”
“傳承的漫才段子以及粉絲,有名的諧星甚至自己就能撐起一個事務所,所以還有些大大小小的事務所傳承下來。”
“原來如此~”
永山直樹點點頭,在重視傳統的日本,誇張點說有些諧星一輩子就講一種漫才的段子也能過活如果你說了彆人傳承下來的段子那麼在這一行的名聲就臭了~
拿著手上的紙條,永山直樹撥通了太田製作事務所的電話,幾聲長音過後:
“摩西摩西,這裡是太田製作的大石智寬。”
“摩西摩西,這裡是樹友映畫,我是永山直樹。”
或許是從陌生的電話裡麵聽到了有名的名字,大石智寬稍微有些愣神,不過畢竟是經紀人,很快反應過來:
“原來是永山導演,久仰大名一直未能見麵.”
一頓客套話之後,大石智寬問道:“永山導演這次打電話到太田製作,是有什麼吩咐嗎?”
“嗨,是這樣的。”永山直樹並沒有彎彎繞繞的意思,
“之前在藍絲帶獎的頒獎會場,有幸見了北野武先生一次,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本次打電話過來,是有一部電影的項目,想邀請北野武先生參演”
話筒那邊的大石智寬聽得心花怒放,上次藍絲帶獎最佳導演的得主,居然親自打電話過來邀請北野武參演電影!
這個時間點,北野武除了在漫才上有了一點名氣,在電影事業上,隻有最近的《聖誕快樂,勞倫斯先生》才有了一些水花,其他參演的電影都是平平之作。
而現在,居然有名導演點名邀請誒!相當於本來還在騎車,突然就坐上了新乾線啊!
大石智寬稍微冷靜了一下:“請問永山導演,是什麼樣的電影?”
北野武這個藝人的個性很強,最近已經在和事務所鬨彆扭了,如果是什麼色情片之類的話,可能他不會參演的。
“是一部喜劇片講述中年男人找回青春的曆程.”永山直樹大略說了一下情節,“大石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們可以見麵在詳聊。”
“啊,對!見麵聊!”大石智寬立即說道,“請問永山導演什麼時候有時間?”
永山直樹說道:“我這幾天都有時間。北野武先生應該很忙吧,可以根據他的時間調整。”
“那就明天吧!”大石智寬十分果斷地說道,“我們會前往永山導演的公司.請問您的地址是?”
“啊”
永山直樹把攝影棚的地址告知了大石智寬,然後確定好了見麵的時間,就聽到那邊匆匆掛掉了電話,好像急著要去通知北野武了。
放下話筒後,永山直樹看著芳村大友有點驚訝:
“沒想到這麼容易,我還以為會有檔期問題之類的呢。”
“直樹桑,我們樹友的電影用的大多是新人,或者是熟人,所以你可能對於兩位最佳導演獎獲得者在藝能界的重量不怎麼清楚。”
芳村大友笑著說道,
“現在除了國民演員的級彆,其他演員如果能夠接到我們樹友的邀約,那是要笑出聲來的!”
“上次修一桑的電影去約竹脅無我的時候,那邊的事務所可是非常熱情!”
永山直樹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樣,以前要搞一個角色甄選會的時候,業內幾乎所有的事務所都送來了合適的藝人。
還有田中裕子這樣的熱度了,聽到永山直樹說要拍電影,也一下子就同意了。
“哈哈,那麼下次我們找高倉健來拍電影~哈哈哈~”永山直樹笑得很開心~
“.”
芳村大友搖了搖頭,沒有理會自家偶爾會犯渾的社長。
幫忙處理了一通日常事務,直到下午,永山直樹才被芳村大友放了出來。
在攝影棚也沒有什麼事了,下午永山直樹決定去《戀如雨止》的劇組探探班,畢竟這部電影就快要拍攝完成了。
從攝影棚的其他人那裡知道了最新的片場地址,永山直樹在昏昏暗暗的陰雨天氣裡麵開車到了店長的二層公寓。
“看起來雨要越來越大了。”永山直樹走下汽車的時候差不多三點多,刮起了挺大的風,“感覺和台風差不多.”
不過片場裡麵的拍攝工作仍在繼續。這場戲是店長和少女在公寓裡麵,給這段情感做出一個了結的時候。
在風雨交加的夜晚,女高中生再次出現在了店長的公寓裡,繼續訴說著自己的感情。
年長的店長,因為女高中生的追求而有了動心,卻理智地不能回應;而另一邊的女高中生則是十分傷心,以為自己的情感就此消失
伊堂修一對著正在片場裡麵的竹脅無我和小比類卷熏說道:
“這段情感表達的戲份是重中之重,作為成年人的店長要壓抑著內心的感情,對這段情感說不.”
“而熏醬,作為情感更加濃烈的一方,要適時表現出不舍.”
“最終兩個人選擇埋葬這份稍稍有萌芽的感情”
“這種表達需要一個過程,就需要竹脅無我桑和熏醬好好把握了!”
然後讓兩人把台詞深深記住,然後再來一遍。
永山直樹進門的動作帶來了一片風雨,讓在門邊的劇組成員感受到了,道具組的武井健彥首先看到了,小聲問道:
“直樹桑,你怎麼來了?”
“來探班啊!”永山直樹拎著很多盒大福說道,“聽說是最後一點戲份了,所以來慰問一下。”
“吼~~~還有慰問品!”
武井健彥眼睛亮了,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在拍攝,他也隻能接過來放到了一邊。
永山直樹默默走到了副機位的小森政孝旁邊:
“政孝君,拍攝得怎麼樣了?”
“啊,直樹桑~”小森政孝看了過來,然後小聲說道,“已經嘗試過十幾條了,不過修一桑覺得竹脅無我和熏醬的表演層次性不夠.沒有表現出兩人內心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