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六年的夏天,維持了數年苟延殘喘的契丹人終於徹底崩潰了。
上京再次被攻破後,這次可就沒有大軍能回援了,甚至殘存的契丹部落不得不追亡逐北,大概這回要跑到貝加爾湖畔去牧羊了。
大宋領土繼續北擴,直到遼東與女真開始接壤,也意味著北境的相持,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不過此時的女真還遠不足以成為大宋的敵人,雖說他們的勢力發展很快,內部也逐漸聯合起來,已經形成了一股不弱的力量,距離那個「滿萬不可敵」的巔峰女真也越來越近了,但是相比之下這些年還是大宋的進步更大。
彆的不說,這次掃蕩遼國上京城所用的炸藥,第一次的大規模使用,便足以讓其他邊塞異族,包括此時的蒙古都銘記於心。
這種情形下,女真迫於壓力,也隻能向大宋稱臣,女真各部還送來了幾位貴女,以討好天朝上國。
畢竟將遼帝的後宮幾乎儘數納入進自己的後宮裡,下個江南也能帶回三位美人、其中還有一位已經有了身孕的,說這不是個風流皇帝都沒人信。
但似乎除了風流,也沒有其他太大的毛病了,甚至對於一國之君來說,女人多、風流算得上是毛病麼?
大臣們巴不得多子多福,如此往後繼承人的選擇才多,完全可以相互競爭後能者居之。
至於奪嫡之爭什麼的,那是皇家需要考慮的事情。
甚至他們對此樂見其成,因為如此才能夠彰顯出他們文官的重要性來。
相比於現在上麵那位強勢的君主,他們這些被敲打過幾回後不得不迫於其聲威而暫時夾起尾巴來做官的人,隻能寄希望於從繼承人上下手。
若是能夠從頭開始培養,或許才能有一位真正合乎他們這群人利益的君主出現。
至於李勇心裡麵對這一切其實都是門兒清,但他並沒有橫加阻攔,也沒有插手,而是聽之任之。
也是因為李勇心裡麵清楚,皇權至高也是要分情況的,若是子孫後代不能個個英明神武,那按照他的思維,自然還是要將皇權裝進一個籠子裡,而在這方麵,文官們是最懂得怎麼做的。
何況子孫自有兒孫福,「要相信後代的力量」,李勇的出現現在已經完全改變了這個世界裡的曆史軌跡,未來會往什麼樣的方向發展便連他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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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宋引章二人原是來自於教坊司後,不知為何,對於李勇的怨氣似乎減輕了一些。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孩子漸漸長大、也能記事了,也已經這麼多年,她再記著那些往事也沒有必要了。
何況以李勇這些年來待她如何,她也看在眼中,並不比趙恒差分毫,甚至可能還更信任她。
若非是他們的開始太過於荒誕,劉婉甚至都覺得若是早早自己在錢塘相遇他,也許就沒有趙恒什麼事情了。
當然,以那個時候李勇的年紀,這也隻能是想想。
而對李勇來說,雖然當這個皇帝主要是為了完成任務的原因,而任務的要求是「挽天傾」,那就要做一個好皇帝,但這也影響不了他的享樂。
何況都做了這麼些年的皇帝,也在沒有掀動戰亂的情形下,大幅度保留了大宋的元氣卻又真正完成了改造,如今卻還不能享受享受?
不得不說,在太宗、真宗這兩朝,實在是最適合一次徹底改革的時候,隻是這兩個能力都實在有限,魄力也不行,反倒為未來士大夫階層躍升做了鋪墊,形成了後麵整個兩宋綿軟的風格。
而李勇取代了趙恒,真正改變的,其實也是合縱連橫後,去了西夏、遼國、女真這幾個現在未來的大敵,在完全樹立了自己的威望後,便開始對一些立國時的政策發難。
這時候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國內勢力能夠阻擋他,像是李沆、柯政都先後受不了告老回鄉,倒是蕭欽言得他所用,「戴罪立功」。
嗯,因為趙家的桉子,蕭欽言之前被一擼到底,但很快又被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