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起來,還得感謝人家幫你們說好話了?”
“那是、那是當然……”錄像廳到底是沒有被查封,聽說是在公安那邊錄筆錄的餓時候,有個隊長站出來幫他們說了幾句好話。
最主要還是念在他們這是初犯,而且都是一些年輕小夥子,就算是不合規,可相比於往街上去廝混,起碼是找了個穩定的營生,應該規勸教育為主,懲罰為輔。
現在不是早些年了,雖然公安機關有時候還是會有著走捷徑之類的想法,而且他們這種小地方的權力管束就更沒譜了,但這樣也就更看人、看時機了。
所以此時李勇他們又聚到了錄像廳來,如李勇之前想的,這段時間先避避風頭,錄像廳的事情就先放著,其他人也要各自有安排。
沉默就專心讀書,隻在李勇需要她出麵的時候,再來當他的
“私人助理”。畢竟她之所以要去打工,是為了賺錢好獨立然後脫離沉棟梁的掌控,但如今沉棟梁反倒是被李勇威脅著,無力掌控她了,那工作跟賺錢的事情,也沒那麼急了。
反正這段時間賺的錢,也夠支撐接下來一段時間的花費,都不需要去向沉棟梁那邊要。
而傅衛軍、隋東兩個,按著李勇的想法,他們也要跟在自己身邊學著點怎麼做正經生意。
等後麵他去港島開拓出局麵,又回來解決了樺鋼廠的問題,到時候就把他們一起帶過去,見見世麵。
順便,也幫傅衛軍看看,他的耳朵還有沒有得治。像這種明顯是後天出的問題,也說不定就有什麼希望,就算不說治好,調理得好一些也是好事。
而至於龔彪那邊,那家夥還在醫院呆著呢,等他出來的時候,去接他再問問他。
好歹是個大學生,比傅衛軍、隋東他們應該還是更好培養起來的。甚至李勇的打算,接下去到港島,就把他一起帶過去,他應該也是目前自己接觸的這些人裡比較容易接收新鮮事物的。
“來,乾一杯,這次算是有驚無險。不過接下來,你們都知道我跟樺鋼廠那邊搭上了關係,我要……”正說著,外麵砰砰砰敲著門,李勇停下來看了眼,不禁皺了皺眉。
隋東立刻說道:“我、我去開門……”幾人心裡麵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畢竟先前錄像廳才出過事情,這段時間內都有點兒ptsd的反應了。
“勇哥,是、是小武他們……”李勇站起來,卻見那邊幾人拖著一個人直接甩進來,定睛一看,卻是沉棟梁。
沉默童仁微縮,下意識站了起來。她對這個麵孔滿懷怨恨,就算燈光不夠亮,也足夠她一眼認出來。
可是怨恨之餘,她還是本能的恐懼對方,這恐懼又放大了那怨恨,讓她此時瞪著沉棟梁的眼神裡好像要噴出火來。
而李勇這時候則是接過了小武手上遞過來的一疊照片,翻看了幾下後,先看了眼小武。
小武立馬低聲道:“勇哥,我就看了兩張,沒敢看了……”李勇點點頭,也知道這事情沒法怪他。
不看怎麼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何況前麵這兩張也沒什麼尺度,隻是大概讓他知道是什麼東西。
當然,他也有可能說謊,不過他騙不過李勇,李勇沒察覺到有問題,那就是沒問題。
小武見李勇表情,心裡一鬆,又解釋道:“我們跟著這老小子,一路到醫科大那邊,看他鬼鬼祟祟好像要乾什麼,就撲上去,結果發現他手上是這個……”李勇冷笑一聲,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對方的意圖。
之前才警告了他一番,讓他趕緊滾回鬆江去,要是還逗留在樺林,彆說他自己,他兒子都要出問題。
這才算是一下子打在了沉棟梁的軟肋上,儘管他對待沉默的時候很惡心,但人都是多麵的,說不定在沉輝那邊,他反倒是一個好父親,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
當然,李勇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反倒是預見到了他有可能會在臨走之前反撲一下。
不過他還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方式。想了想,李勇看了一眼沉默,並沒有將這些照片交給她,而是先收了起來,然後起身走到沉棟梁麵前,踩著他的側臉低聲道:“狗東西,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看來你是全忘了?”沉棟梁看著李勇,解開被黑布蒙著的雙目中滿是怨毒。
被當場逮到了,他似乎也認命了。不過他剛剛好像看到了沉默,這讓他臉色變換一下後,又仰著頭好像要找一找沉默在哪裡。
但李勇腳下一使力,他頓時又動不了了。李勇回頭看了眼沉默,澹澹道:“你手上是不是還有底片?交出來!”這時候照片還是膠卷的,這種照片,沉棟梁估計也不可能輕易
“分享”給彆人,所以他估計都是自己暗中處理。倒是沒看出來,他還是個
“攝影愛好者”。不過要是跟他自己那老娘們拍拍私房照沒誰可說的,跟彆的女人你情我願也沒什麼,偏偏是侄女……沉棟梁咧嘴一笑,也不說話,就這樣好想要讓李勇隨意亂猜,就不告訴他。
李勇臉色陰晴不定,突然一招手,說道:“把他扔出去吧,彆讓他臟了這片地方……”手下人立刻上來重新給他綁上黑布,他們做這個居然有些得心應手,看來古惑仔還真沒白看。
那小武則是有些不甘心地湊上來問道:“勇哥,就這麼把他放了?”李勇冷笑一聲——放?
怎麼可能?
“你們先繼續跟著他,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知道的。”……
“你幫我辦件事兒,事兒辦成了,這些錢就是你的。”隔著一張桌子,對麵的殷紅看了眼李勇,卻是突然鼓起勇氣說道:“李總,沉默能乾的,我都能乾!”李勇望著她,好一會兒後突然笑了,
“殷紅,知道沉默比你強在哪兒麼?”
“……”殷紅默然無語,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從李勇這話就能聽出他的傾向,但她聰明反被聰明誤,顯然還是有些不太服氣。
“如果是沉默的話,她不會在背後這麼說你。這就是你們最大的區彆……”李勇靠在了沙發上,雙手攤開,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沉默有那麼大的執念。不過其實我想說一句,她是她,你是你。如果你不盯著她,做好你自己,或許你能活得更開心一點。”殷紅的背後或許也有一個悲傷的故事,不過來到維多利亞作陪酒女的女人,哪個背後沒有一段傷心事呢?
他之前還看到丈夫帶著孩子騎著三輪車一起來接作陪酒女的妻子的呢,這看著好像是違背情理的事情,絕對不是孤例。
在整個東北經濟下滑、成為
“棄子”的大環境下,這似乎是某種必然。
“行了,你如果不想乾,我可以再另外找彆人。”
“不,我乾!”看著對麵的女人咬著牙,收起來眼前的錢,李勇笑了笑,手指輕敲著沙發,說道:“那好,你聽著——我要你,去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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