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趁著兩人愣神的功夫,駱佳明連朱鎖鎖也掙脫了,搖搖晃晃地就從兩人中間走開,似乎全然不想理會他們。
李勇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其妙道:“他跟我發什麼火?”
“我怎麼知道?”朱鎖鎖也很奇怪,但想了想,還是對李勇說了一聲,然後跑過去追上了表哥。
他現在這個樣子,她可不放心他一個人走。
李勇想了想,乾脆也跟了上去,同時也打了電話,讓小舅舅那邊先找人過來。
那邊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呢,雖然李勇自認還算能打,但人家要是人多了或是想要玩陰的,甚至動刀動槍啥的,他也很難為的。
他也不可能放著朱鎖鎖這樣跑回去,一來怕那些人回來報複,二來看駱佳明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萬一發起瘋來朱鎖鎖也得遭殃。
朱鎖鎖感覺到他在身後跟著,連忙回頭對他“噓”了一聲,示意他先不要跟上來,然後走快幾步去趕上駱佳明。
駱佳明似乎是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但也沒有再擺脫她。
而朱鎖鎖也不急著問,知道以表哥的性子,這時候怎麼問他都不會說的。
李勇想了想,也就這樣吊在後麵。
小舅舅叫的人很快來了,那些混混倒是沒有蹤影,看來是真被嚇跑了。
眼看著朱鎖鎖他們到了小巷裡回了家,李勇發了條短信讓朱鎖鎖後麵再給自己打個電話,就暫且回去了。
小舅舅那邊看起來也挺擔心他,沒過多久也打電話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簡單地說了一下,小舅舅感覺意外了一下就馬上不放在心上了。
不過李勇還是讓人去查一查那三人的行蹤,如果不能從駱佳明這裡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就得從他們那裡下手了。
不管怎麼說,這小子人不壞,一直也對朱鎖鎖不錯,李勇雖然不在意他,可也不想要莫名其妙背什麼黑鍋。
何況這種事情也可能影響到朱鎖鎖身上,比如說他今天受的傷回家裡肯定不可能瞞得住,到時候他爸媽會怎麼看呢?
然後等到李勇回家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才接到了朱鎖鎖的電話。
“那個……我知道是為什麼了?”
“哈?”
朱鎖鎖苦笑道:“他今天跑到同學那裡去玩,回家的路上剛好碰到那三個混混,聽他們提到了一個‘勇哥’,又說是有個女生一直不從那什麼勇哥,所以他們就想要幫他把那個女生抓去,讓他……”
後麵的話她說不下去了,估計駱佳明當著她的麵也沒好意思說。
但意思大家都明白,而李勇聽得連眨了幾下眼睛,才撓頭道:“所以說,他以為他們說的勇哥是我?”
“他好像認定了你跟那三個人有關係,要不然怎麼你一出聲他們三個就跑掉了?”
“喂喂,你這話說地,是不是你也這麼以為啊?”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他肯定是誤會了。但我現在說他也不願意聽……”
李勇笑著搖搖頭道:“那就隨便吧,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對了,這個事情對你不會有影響吧?”
朱鎖鎖道:“舅舅舅媽看到了他的傷,他跟他們說是路上碰到小混混,被他們看不順眼堵牆角扁了一頓。他們說明天要帶他去派出所報案,說不定那些人有案底的,可以先認一認人……”
這種事情最後估計是不了了之,隻能吃這麼一個暗虧了。
當然,隻要駱佳明不把他跟朱鎖鎖的事情說出去,駱舅舅和駱舅媽也不至於還非要怪罪到朱鎖鎖頭上,他們隻是對朱鎖鎖有所保留,還不至於什麼事情都要針對她。
而等掛斷了電話,李勇想了會兒,突然拍了拍腦袋。
這事兒說起來,好像還真可以追根溯源到自己頭上,之前他還讓駱佳明叫自己“勇哥”呢,怕不是就因為這樣,所以他下意識就這樣聯係上了吧?
不過李勇其實什麼也沒有做,他這樣也沒道理的。
李勇知道那小子一根筋,執拗得很,如果不把事情清楚擺在他麵前,他估計都不會改變看法。
但李勇也根本無所謂他怎麼想,隻要不影響到朱鎖鎖就沒問題,所以想了想就不再去管這個事情了。
元旦假期結束之後,這學期的第三次月考開始了。
在高中的生活,上課、作業和考試才是永遠的主旋律,不管你是好生、差生、成績好的、成績不好的,或是來混日子的,也不管你家世怎麼樣,你都逃不開必須要考試。
李勇當然也要考試,他還得繼續保持自己對第一的壟斷呢。
不過跟平常上課的時候低調不同,李勇考試都得提前交卷,不提前也不行,試卷做完了,他總不可能留在考場發呆或是睡覺吧,還不如交了卷後再去圖書館看看書。
老師跟同學們也對此見怪不怪了,同樣的場麵他們都已經見過三回了。
本來規則又沒有定死了不能提前交卷,甚至監考老師到一定時間都會主動提醒想要提前交卷的可以直接交卷了,何況李勇成績那麼好,他提前交卷說不定還是覺得卷子太簡單了呢。
而學生們心裡對李勇的效率羨慕不已,卻也知道他們學不來。
高一的課程,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就相當於是開了作弊掛,何況李勇也不單單是看了課本。
等到高二以後肯定還得去背題,題海戰術玩起來,對他來說這是最方便最容易提升的辦法。
既然已經做了一個閃耀的開頭,那往後當然是要繼續保持下去,反正又不是做不到,甚至也不用花太多的時間。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李勇正看著從圖書館書架上翻找到的一本《牛虻》,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就見朱鎖鎖言笑晏晏,亭亭玉立在桌子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