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聰樂了。
不吭聲,直接掏房卡打開了門。
行吧。
散步,偶遇,主動打開門也挺合理的。
而剛進門,許鑫就瞧見了在客廳坐著的傶薇、沈夢晨、毛小彤三個人,桌上、地麵都是大概巴掌大小的小紙袋。
雖然沒標誌,但許鑫知道這些紙袋裡裝的是什麼。
蒂芙尼的水晶手串。
象征著好運、幸運的四葉草水晶造型。
一串好像是八千多。
一包喜糖。
一個馬爾代夫這邊產的,用貝殼碎片搞出來的相框。用來讓客人自己洗印記錄這次旅行的照片放到裡麵那種。
以及一支派克卓爾純黑雅金筆。
筆尖18k金的那款。
一千多。
這份伴手禮的總價是,是9999元。
天長地久。
而就在三個人身後,傶薇的姥姥和姥爺正在陽台上看海吹風。
看到有客人到了後本來想起身,王斯聰趕緊說道
“姥、姥爺,沒事,我們采訪一下,您坐。我們自己來就行。”
傶薇的姥姥點點頭
“那我們進屋嗦”
“不用不用,就這樣就挺好,您二位的背影看起來特彆慈祥,挺好的。一會兒給您拍幾個鏡頭。”
許鑫笑著擺擺手示意不用後,二老才重新坐了下去。
王斯聰則有些納悶的問道
“咱媽呢”
“喔”
毛小彤和沈夢晨一聽這稱呼,下意識的開始起哄。
傶薇白了倆人一眼,接著才說道
“被婆婆拉去做美容了。”
雖然還沒過門,但她就隻能用這個稱呼。
不然就成了“咱媽呢”、“被咱媽拉去做美容了”
怎麼聽怎麼古怪。
“早上蜜姐來說今天不采訪她,采訪時間是明天的黃昏。她就去了。”
聽到這話,王斯聰這才問道
“大蜜她們沒過來幫你”
許鑫嘴角一抽。
心說我媳婦要在這,還有這倆伴娘的鏡頭
傻了吧唧的。
傶薇搖頭
“蜜姐她們去幫忙看著布置現場了。”
“嗯,要我幫你麼”
“不用啊”
傶薇說著,看向了許鑫
“是要采訪我倆麼”
“沒有,今天是他,明天是你。兩邊是分開的”
許鑫剛說完,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毛小彤就趕緊起身
“許導您坐”
許鑫擺擺手,站在林立身邊
“你們隨便相處,當我們不存在就行。”
聽到他的話,毛小彤這才敢重新坐下。
但倆伴娘的態度其實拘束了好多。
王斯聰落座後還彆說,他眼裡也有活,傶薇剛把東西裝好,他就接了過來,用旁邊的絲帶穿過紙袋給係好。
說實話,要是一般人不清楚這些東西的價值,可能打死也不會信,這幾十個裝好或者待裝的盒子裡,裝的竟然是幾十萬的玩意。
而許鑫那邊也隻是拍,不說話。
現在還沒到倆人一起接受采訪的時候。
他隻需要一些日常的畫麵就夠了。
很快,王斯聰大概打包了七八個盒子的功夫,電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後,對傶薇說道
“我去接客人了。”
“好。”
傶薇點點頭。
而這次她沒和許鑫打招呼,一如尋常的繼續打包伴手禮。
跟許鑫說的一樣,當他不存在就行。
時間臨近中午,拍了一上午的王斯聰接待客人後,終於,許鑫把拍攝地點換到了餐廳的大露台那。
這會兒太陽已經懸到了頭頂,剛好給露台處形成了一道陰涼的影子。
影子像是界限。
外麵的光足夠強,無論是碧藍的大海,還是反光,都完美的符合拍攝外景的條件。而王斯聰坐在陰涼處,也不會顯得特彆暗,屬於最好的拍攝時間。
許鑫抽著煙在等。
等特地回去換了一身衣服,穿了個休閒西裝顯得更正式的新郎官走過來。
鏡頭前。
王斯聰自然落座。
而許鑫在確認完了機位對焦沒啥問題後,搬了把椅子,坐到了他對麵。
其實老實說,這也是許鑫第一次以主持人的身份去詢問彆人一些問題雖然有著稿子,但還是挺新奇的體驗。
很快,侍者端來了兩杯檸檬水。
王斯聰抿了一口後,搓了搓手,笑道
“開始”
“開始唄。”
許鑫姿勢很隨意的低頭看了一眼本子上的內容,說道
“之前有想過自己會和怎樣一位女士結婚麼”
“沒有。”
老王相當的言簡意賅。
可許鑫卻嗤之以鼻
“嗤。彆逗,真的嗎我不信。”
“”
“這是采訪,你就說心裡話沒看我把所有人都支走了,不讓他們過來麼。這裡的話,在紀錄片播放出去之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說心裡話,我看哪裡不適合,哪裡再給你剪。”
“這”
王斯聰有些無語。
想了想,說道
“我能抽支煙麼”
“邊抽邊聊也行,喝酒也沒問題。後期能打碼。”
“好。”
大少爺點了一根煙。
吸了一口後,把煙捏在手裡看了看,忽然來了句
“挺浪漫的,是吧”
在許鑫那疑惑的目光裡,他繼續說道
“我抽一口,風抽一口。”
“然後你覺得不過癮,開始抽風”
“”
瞬間,所有美好心情都被破壞的王斯聰翻了個白眼
“你重新問吧,咱倆還是彆溝通這些了,聊不到一塊去。”
許鑫微笑聳肩,重新問道
“曾經,想過你以後會和什麼樣的女士結婚麼”
這下,抽風的男人反倒是沉默了。
沉默了大概兩三秒,他點點頭
“想過。”
藍色的海平麵背景中,他的眼眸仿佛也陷入了深海,回憶開始上浮。
“其實,如果單以時間來分隔,應該是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就是青春期那時候我想,我要找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結婚。不過後來經曆過初戀一些事情後,我發現,原來找伴侶不僅僅是要漂亮,還需要很多方麵。比如說我們的三觀是否契合,我們的性格是否合拍,或者我們的思想是不是共通的從那時候,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優秀也好,漂亮也罷。這樣的女孩其實很多,但卻不一定都適合我。至於第二階段”
說到這,他頓了頓。
看了許鑫一眼後,繼續說道
“你記得咱們以前聊天,你有一次開玩笑,說你第一次見到你媳婦的時候,腦子裡連孩子娶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這話,許鑫給出的回應,就隻是微微點頭。
實際上,那隻是他在吹牛。
開玩笑當年咱老許的心裡就隻有倆字搞錢
也不對,應該是三個字搞事業。
楊蜜那時候長的跟土豆子似的,我能看上她
要不是最後她用實際行動感動了本公子,她現在指不定在哪玩泥巴呢。
當初可是她倒追的我。
但這話肯定不能說。
這是老王的紀錄片,又不是我的。
我為啥要說實話
隨後就聽王斯聰繼續說道
“我其實也有過這麼一刹那。但後來的事情,你知道,好多網友也知道。其實我倒現在也不覺得我錯了,或者網友錯了。甚至不覺得她錯了我隻能說,以我的經驗來判斷,如果兩個人在一起的基點中,摻雜了太多的謊言,那麼這些謊言就總有浮出水麵的那一天。
你喜歡的越多,謊言給你的暴擊就越多。
所以,那一段感情,我其實不怪她,也不怪網友,甚至不怪任何人。
對我個人而言,我那個階段的心理就是啊,可能我這輩子都遇不到我真心想要的那個人了。
但是我沒發愁,我隻是覺得有些難過。但絕對不怕,大不了,我就當個不婚主義者,對吧或者說可以符合好多人心裡對紈絝的印象,天天花天酒地,聲色犬馬。
所以,要讓我自己總結,我那個階段更像是一種隨遇而安的狀態。對未來不期待,對過去不回憶。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不在乎。”
說完,他又吸了口煙。
接著就放到了煙缸裡撚滅了。
逐漸進入狀態的他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的“輔佐”了。
略微坐直身子,他繼續說道
“然後就是第三階段。也就是我現在你不是問我之前有想過和什麼樣的人結婚麼。我的回答是,目前的我,也沒想過。我們如果把未來進行細化嗯,就這麼說吧。
我喝醉了,如果來接我的人是她,我會很安心。
我睡醒了,如果床的另一邊躺著的人是她,我會覺得很踏實。
我吃飯了,如果桌子上是她做的飯菜,我會覺得非常餓。
我難過了,如果她能給我一個擁抱,我會在她懷裡肆無忌憚的哭。
我求婚不是在你家裡求的麼,其實就在我單膝跪地的一刹那我腦子裡浮現出了特彆多的場景。就像是你看到大蜜的瞬間,就想好了你倆孩子的名字一樣。我腦子裡出現的每一幕裡,有我,也有她。
我覺得特彆特彆的舒服,就好像她和我本來就始終在一起那樣。
那話怎麼說來著人生就是一場旅行,對吧。從,到終點。我們會有形形色色的人上車、下車,與你擦肩而過。甚至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站是哪裡,會碰到誰。
好,我也接受這種觀點。
但對我個人而言。這場旅途,當她坐在我旁邊的時候
ok,可以了。
這個座,已經有人了。我也終於等到了我自己的旅伴。
所以未來和誰結婚,或者會遇到哪些人,我從遇到她那一刻已經不考慮了。”
說到這,他在自己周圍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圈
“世界始終在變化,這是自然規律。但對我而言,這趟列車上,我旁邊的座位,已經有人了。這種變化、運動的規律到此為止。”
“”
這是他的回答。
至於回答的怎麼樣,或者許鑫聽來的感受
他並沒有說出來。
許鑫隻是微微點頭,問道
“那我們來說說你第一次心動的瞬間吧。是怎樣一種時機,讓你對傶薇女士產生了悸動的感覺”
“戛納。”
“”
許鑫一愣。
“33天那次戛納”
“對,沒錯”
提起這個,王斯聰的眼裡出現了一抹亮光。
他原封不動的把當時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真的,那輛法拉利第二次挑釁我的時候,我和七哥就一個眼神那一刻,好像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我關了車窗,然後她幫我關上了空調。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
他眼眸裡的亮光逐漸彌漫到了整個臉上。
那是一抹馬爾代夫的海都奪不走的神采。
伴隨著他的話,蕩漾在廣袤的大海之中
“我們的故事,開始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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