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很舒緩。
與客廳裡這幾個保潔阿姨氣氛那是格格不入。許鑫愣了愣,對蘇萌指了指一樓,示意她留在這裡。
雖然談不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這些保潔阿姨畢竟他不熟,為了防止她們拍照泄露出去彆墅裡的隱私之類的,還是要注意一些。
接著,他就追隨著琴聲一路上了二樓。剛到二樓,房門打開。
嘴裡還叼著牙刷的王斯聰一臉無語的走了出來。
不是他這屋.....
那剩下的也就沒彆人了。許鑫有些嫌棄:
「大早上起來牙都不刷就吃飯?」滿嘴吐白沫的王斯聰翻了個白眼:
「你懂個屁。你去問問牙科醫生,早上起來是吃了飯刷牙好,還是吃完飯刷牙好!」
「切。」
許鑫撇撇嘴,走到了周傑侖那屋門口。
倆人就這麼跟偷聽兒子在房間裡乾啥的父母一樣,聽了一會兒後,王斯聰噴出了一口薄荷味的氣息:
「《安靜》?.....不是,《擱淺》?.....也不
是。什麼歌?」
「我哪知道....」
許鑫低聲來了一句後,忽然房間裡傳來了歌聲:
「牆上靜止的鐘是為誰停留~」「你家表該換電池了?」
聽著周傑侖的歌聲,王斯聰又很不解風情的來了一句。
許鑫下意識的捂住了他的嘴:「閉嘴,是新......!」
「嘿嘿嘿嘿......」
看著好友手上的滿手白濁,王斯聰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你嘗嘗?」
已經快吐了的許鑫二話不說,把手裡的牙膏沫子全朝他臉上抹了過去。
「嗚嗚.....噗啊!」
被抹了滿臉涼颼颼酸溜溜的牙膏,那衝天的薄荷氣讓他二話不說,擰開周傑侖的房間就往衛生間裡衝。
琴聲一斷。
嘩啦啦的水聲中,周傑侖無語的看著許鑫:「喂,你倆搞什麼?」
他做音樂的時候,其實最不喜歡被彆人打斷。也就這倆人。
你要但凡在傑威爾,要是有哪個員工敢這麼做,那距離炒魷魚也就不遠了。
可偏偏.....
他是拿這倆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他這說話氣衝衝的語氣,也就換來了許鑫走到他麵前伸出的手。
「這是什麼?」
周傑侖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好難聞喔。」
許鑫點點頭:
「廢話,大老王嘴裡的牙膏沫。我全抹他臉上了.....」」
周傑侖一愣,扭頭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問出來了一個很靈魂很精髓的問題:
「你為什麼.....手裡會出現他的牙膏沫?」說完.....
他腦子裡靈光一閃。難道.....
隨著這個想法,他做出了一個手背貼在自己嘴巴上麵,瞪大了眼睛的表情。
「!」
許鑫一下就懂了。
他的意思是:大老王要強吻你,你用手擋住了嗎?哇哦~
「...」
許鑫的臉瞬間就紅了。不是羞臊。是特麼被氣的。可真特麼活該啊你!
於是,一佛出竅、二佛升天的他忽然開始哼起了歌:
「啊kei哭你啊~呀吼喯~滴答唔卡哈~吼噠嘿~」「哈哈哈哈哈哈.....」
周傑侖還沒反應過來這什麼歌呢。
剛洗完了臉,拿著個牙刷走出衛生間的王斯聰瞬間笑噴了。
「哈哈哈哈哈..........還得是你啊.....損到家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句話的功夫,周傑侖也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歌了。
「女......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喔?」他的臉也紅了起來。
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害羞的。可許鑫卻得意的一仰頭:
「嘟嚕嚕嘟嚕嘟嚕嘟嚕嘟嚕~」
一邊唱,一邊頭搖腦袋晃的往衛生間裡走。而王斯聰還在那神配合的:
「嘿!」
「嘟嚕嚕嘟嚕嘟嚕.....」
「嘿嘿!啊kei哭你啊~呀吼喯~嘿!」「嘟嚕嚕嘟嚕嘟嚕....」
一個進,一個出。
一個搖頭,一個晃腦。
倆人就這麼在這個前女友剛結婚了,徹夜買醉,把悲傷留給自己的男人麵前,哼起了最紮心的歌。
周傑侖的臉從一開始的漲紅.....到中間的無語。
最後到....洗完手的許鑫與王斯聰一起跳那搞
笑的舞蹈時.....
他臉上的表情流露出了一絲釋然。緊接著就是壓抑不住的笑意。
「....淦!」
他無語的扭過了頭,無視了放在電子鋼琴上的幾句歌詞的紙條,用自己的絕對音感,把整首歌的旋律過渡了一下後,鋼琴版的《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的節奏響了起來。
唉。算了。以後在悲傷吧。
有這麼兩個撲街在,我特麼實在是傷心不起來。
嘟嚕嚕嘟嚕嘟嚕嘟嚕嚕嚕嘟~鋼琴歡快的節奏響徹在彆墅之中。
許鑫一邊哼歌,一邊在周傑侖無語的目光中,把濕漉漉的手伸了過來,拿起了那一頁歌詞。「.....」
周傑侖看著鋼琴上滴落的水滴.....唉。
算了算了。寵著吧。
而許鑫和王斯聰也看到了上麵的歌詞:「牆上靜止的鐘是為誰停留?
是不是和我一樣賴著不走?你說故事已經結束很久。我忘了~向前走。」
王斯聰看完,不自覺的扭頭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秒針不停旋轉。
代表著時間絕對、也無法向任何人停留。嘖。
新歌嗎?矯情。
那幾句歌詞,和鋼琴旋律是不是輪子的新歌,倆人倒是不關心。
許鑫隻是很震驚:
「薛之慊?唱《認真的雪》那個薛之慊??」王斯聰點點頭:
「對,就是他。」
「他不是.....早就出道了麼?《認真的雪》這首歌多紅啊。雪下的那麼深~下的那麼認真~~~~」
「對對對,就是這麼唱的。哎喲......當時覺得可好聽了。」
倆人的討論換來了周傑侖的白眼。這倆人有點忒拿豆包不當乾糧了。我還在誒。
你們當著我的麵聊其他的歌手也就算了,還聊我的學員?
我不要麵子的嗎?
於是,他忍不住問道:「有《發如雪》好聽嗎?」「發如雪那什麼破歌。」許鑫直接來了一句。王斯聰立刻附會:
「就是就是,唱一首《發如雪》,我特麼恨不得割了兩個蛋!」
「誒~~~~」「噫~~~~~」
聽著他的形容,彆說周傑侖了,許鑫也是滿臉嫌棄。
不過這也是事實。
周傑侖的歌,一般人真的唱不了。他的音調真的挺高的。
「我記得......他好像就是《我型我秀》的冠軍吧?」
「嗯,這一季據說似乎他給金導聯係了一下,要來的......其實也正常啊,張尐和他是同批,他都能上《快樂男聲》,為啥薛之慊不能來咱們這。」
「咋樣?表現如何?碾壓麼?」
「碾壓個錘子。這一屆猛男比上一屆還多!你見過男孩子用......用什麼來著?就唱女聲那個。」
聽到王斯聰的形容,周傑侖翻了個白眼:「拜托,那叫花腔,歌劇的一種喉音唱腔。」
「對對對,而.....反串,你懂吧?去過東方斯卡拉沒?李玉鋼那種......男人唱女聲!誒,我和你說,他們四個人都傻了。壓根就沒聽出來是男孩!」
「是男是女先不提......」
許鑫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東方斯卡拉是個什麼地方?我......不求甚解。」
「等今年冬天咱上哈爾濱滑雪,到時候我帶你去。我和你說.......看歌舞演出,還得那地方。好玩至極!」
「嗯嗯嗯嗯!好,這個好.....嘿嘿嘿..
...」「嘿嘿嘿嘿.....」
哇,你們兩個人可真的是.....周傑侖哭笑不得。
「記得到時候喊我一起喔,我也沒去過那種演出bar。
「放心,哪次少的了你....不過話說..」王斯聰眼裡浮現了一抹淡淡的感慨:
「這屆的高手可真多,20個名額真不見得夠。強者如雲了算是.....」
「那還不好?」許鑫眼裡全是滿意:
「高手多,pk才精彩。沒準咱們能開啟華語樂壇一個全盛的新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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