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姨是不是和張子怡鬨掰了?」
「我覺得肯定是。都說她倆是好閨蜜,還一起搞投資什麼的。可現在咱們提了兩三次張子怡,她都不接話......肯定不正常,對不對?」
「而且那種態度......就給人感覺很不對勁。你說對吧?」
見許鑫不回答,楊蜜一陣納悶:「想什麼呢?」
「在想冰......梁冰凝。「
」.?」
聽到老公的話,楊蜜的第一反應是小夥子你很勇喔~
可第二反應就是:
「你想她乾啥?怎麼忽然想她了?」
「你難道沒注意到我接了她的電話後,趙姨我倆聊的天有啥不對勁?」
「......那不是岔開張子怡話題用的嗎?就聊起來你和梁冰凝的稱呼的事情。不是轉移話題的?用來
從側麵提醒你彆問她的事情?」
「咋可能那麼簡單呢。」
見她理解錯了意思,許鑫直接搖搖頭:
「她前麵的話你可以當岔開話題的東西來聽,但後麵聊那句該喊姨的得喊姨,不然就差輩了,明顯是在說梁冰凝。而我之前的回答,告訴她她年輕,我還想喊她姐來著......其實就是在試探她的意思,所以人家才給出這個回答。意思是,我喊梁冰凝也該喊姨......」
「為什麼要喊姨?姨是許叔叔那一輩.嘶!!!」
她象是也明白過來了什麼,忽然倒吸一口涼氣。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愛人,滿是荒唐:「媽呀!」
「現在知道我在想什麼了吧?」握著方向盤,許鑫發動了車子。
天還挺冷呢,趕緊先把車熱起來在說。可楊蜜的雞皮疙瘩卻已經起了一層了:「你是說......」
「要彆人說的話,我可能還不信。可問題是這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我不得不信。」
聽到這話,楊蜜的嘴唇都開始哆嗦了。
「哥......哥哥......意思是說.
「說啥?啥也不說!你彆搞我心態啊!」
「廢話!!咱倆誰搞誰啊?!是你自己說的.
你自己搞自己好不好!
許鑫也不接話,隻是在那皺眉。
一直過了一分多鐘,楊蜜冷靜下來後,問道:「給咱爸打個電話問問?」
「不打。」
許鑫很乾脆的搖了搖頭:
「這件事如果是真的,他要是想說,他早就跟我說了。可都這麼久了,在《風聲》時候見過一次,前兩天在咱家又見過一次。還給她泡了杯茶......倆人都當不認識。這件事要麼就是扯淡,要麼就是倆人存在著某種默契,絕口不提之前的事情。所以不能問。」
「......那咱們咋辦?也當不知道?」
這下,許鑫沒回應她,而是忽然來了一句:
「剛才她和張子怡在一起......又給你打電話你們最近有什麼特殊交際?」
「沒啊。就金馬獎留了電話......而且冰冰姐.呃......梁冰凝之前跟我說她的《日照重慶》還有一周就殺青了。她這會兒不應該是去拍戲呢幺?怎麼可能在燕京?」
許鑫又不吭聲了。
而是琢磨了一會兒後,說道:
「你給張子怡打電話,說剛才在忙,現在這會兒結束了。她要是晚上想請你吃飯或者聚一聚之類的......咱倆一起去。
說著,他發動了車子:「走,先回家喂孩子去。」
.趙姨和她肯定
有了什麼矛盾,我這時候還去?得罪人?」
「一頓飯,得罪不了人。況且......她和梁冰凝現在在一塊呢。我得弄清楚她們喊你要乾嘛。能得罪趙姨,說明張子怡那邊一定是有了什麼變動.
「那咱們就更不能摻和了呀。」
「可梁冰凝似乎想摻和進去......一方麵是廠裡,一方麵是......那件事。如果要是真的,現在把她拉出來,讓她清醒清醒,總比趙姨那邊或者是其他人和張子怡有了矛盾,一鍋把她也給卷了強。要真卷了.......我也不敢賭老漢知道了會不會幫一把。可如果幫了,一定會付出一些代價......何必呢?早能預防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懂了。」
他一說,楊蜜就明白了哥哥的道理。說白了....
不敢賭。
誰知道自家公公平常和梁冰凝還有沒有聯係?
沒有,是最好的。
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可萬一是藕斷絲連咋辦?
張子怡得罪了趙辛瑜,顯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是一定的。
雖然不清楚對方那裡來的底氣。
兩邊到底有什麼矛盾,衝突,其實無所謂。和自己與哥哥沒半毛錢關係。
可梁冰凝要是被卷裡麵,那性質就不同了。
許叔叔要是和梁冰凝沒聯係,那麼她這邊但凡有個什麼風吹草動......要知道,她可是西影廠的演員團副團長。
屬於門麵之一。
她受損,西影廠雖然不會受損,但門麵沒了,臉上不好看。
可如果許叔叔和她有關係......那這後麵的東西就更複雜了。
他想單獨把梁冰凝摘出去,付出的東西不見得會少。
所以,最穩妥的方式就是不管張子怡要乾啥,許家」都要拉著梁冰凝「不聞、不問」。
才是最安全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她直接回撥了張子怡的電
話:
「嘟嘟......喂,蜜蜜。」
「誒,張老師。」
楊蜜語氣無比的「親切」。
「我剛才和我老公出來辦事,見了幾個人,不太方便接電話。現在剛結束,不好意思呀。」
「嗯,沒事。蜜蜜,你和許導晚上有時間嗎?」
「其他人找我肯定回家陪孩子啦,但張老師和冰冰姐找我倆,肯定是風雨無阻呀。」
「哈哈~那行,今晚我約了幾個圈裡的朋友,咱們一起來我朋友的酒莊吃頓飯吧?好不好?」
「嗯,好!......那我現在回去奶孩子,我倆大概.
說著,她看了一眼時間:
「5點鐘左右出發,可以嗎?」
「可以的沒問題。那我現在把地址發你?」
「好的。」
「對了,今天你倆帶一個助理就行,都是圈裡的人,沒外人,咱們說說話。」
「好的。那晚上見啦,張老師。」
「嗯。」
電話掛斷,很快,楊蜜就收到了對方發來的地址。
「還行,不算太遠,
給許鑫看了一眼地址,她又給孫婷撥通了電話:
「喂,婷婷,你來家裡找我。」
「好的,姐。
晚上5點,高峰期已經開始。
安頓好了兩個孩子,三個人開著車開始往張子怡說的那個地址走。
對夫妻倆來講並沒有什麼特彆需要交代的。出門在外,兩
口子其實和互相配合的隊友沒啥區彆。
你說錯話了我負責來兜底,我衝動了你負責攔著。
不外乎如此。
今晚這個局是什麼局暫未可知,但倆人的目的就隻有一個。
拉梁冰凝出來,讓她遠離這個是非圈。甚至可以不顧她是否願意。
因為一個很殘酷的事實就是......無關演技,無關名氣,梁冰凝和張子怡根本比不了。
那是個正兒八經的狠人。
給程龍接過嘴裡吐出來的葡萄皮、在摩納哥王室晚宴上跟霍其山交往兩年打入了港圈上層名流後全身而退,之後和傳媒大亨默多克的妻子鄧文笛掰
手腕,並且能俘獲那位相傳身價不菲,是雅虎最大股東的艾維·尼沃.
哪怕今年出了個沙灘門,在國內都沒冒出什麼波瀾的真正狠人。
她背後所蘊藏的東西,一直很神秘。
甚至很多人都不理解到底她憑什麼能在西方有著那麼高的地位。
能用「國際」做綽號,以及時常出入那些名流晚宴,和各種世界名人交好....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梁冰凝比不了的。趙辛瑜能和張子怡掰手腕,許鑫信。
並且,他信倆人要是真硬碰硬起來,一定是張子怡輸。
彆管張子怡背後是誰,沒用。一定是她輸。
可問題是......梁冰凝有什麼?她什麼都沒有。
名氣、咖位這些對趙辛瑜那個位置來講,太虛幻了。
如果按照他的猜想,那麼到時候梁冰凝一定是被殃及的那條池魚。
可今天他又從趙辛瑜那得到了一些不方便問的東西.....,以前那種作壁上觀的態度是不可能了。
天知道老漢和她到底啥關係。
或許等這件事結束,他會問問老漢,順帶把這件事說了。
順帶看看老漢的態度。
但現在......得把人給拉出來。
「aa......vitae~生命之水嗎?」
酒莊門口,三人下車後,楊蜜看著這處很有那種國外酒莊風格的門臉,低語了一聲。
「什麼東西?」許鑫問道。楊蜜搖搖頭:
「這一串英文,好像是生命之水的意思。」
「哦。」
他沒啥興趣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一伸手:「走吧。」
「嗯。」
同時身穿黑色毛呢大衣的倆人手挽著手,一步一步上了台階,走進了這處酒莊。
報了房間號,侍者就在這處規模還不小的酒莊裡引領,帶仨人一路來到了一個包廂門口。
推開了門後,許鑫就聽到了一陣陣笑聲,以及一些相當相當淡的煙草味。
扭頭一看,就瞧見了在這處掛著鹿頭模型的仿木屋建築裡,那一排碧綠色的真皮沙發上坐著的幾
個人。
張子怡、梁冰凝、肚子鼓起的趙微、一個不認識但有些眼熟的女人,一個不認識的發際線有些高的男人.
不算上自己三人,一共六個人。
而他們似乎已經聊了一會兒了,沙發麵前的桌子上還放著各自的紅酒杯。
看到了楊蜜和許鑫、孫婷三人進來,張子怡和梁冰凝率先站了起來。
「蜜蜜~」
梁冰凝喊了一聲,而張子怡則笑著迎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張開了懷抱。
似乎要擁抱楊蜜。
那模樣簡直親到不行。
而楊蜜在愣了一下後,臉上也出現了笑容,迎了上去:
「張姐,冰冰姐。」得,稱呼都換了。
「對不起呀,我倆來晚了,主要是哄孩子加堵車,花了一些時間。」
楊蜜一邊道歉一邊和臉都紅起來了的張子怡擁抱了一下。
「沒事的。」
張子怡倆人擁抱完,接著看向了許鑫:
「許導,你好啊。」
許鑫禮貌的笑著點點頭:「張姐,您好。
「你來的可是最晚,一會兒得多喝一些。
「哈哈,好。
許鑫答應的挺痛快。紅酒而已。
這東西喝多了遛縫他都嫌酸。無所謂的事情。
而張子怡在和她打完了招呼後,對楊蜜說道:「蜜蜜,大家的助理我都安排在隔壁了。」「......婷婷,你去隔壁吧。一會兒見。」聽到這話,孫婷點點頭:
「好的姐。」
說著,孫婷就走了出去。
而等她離開,關上門後,張子怡才笑著說道:「來,我領你倆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