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李箱給我吧。」
看著蘇萌吃力的卸行李箱的德行,許鑫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直接把箱子從車裡提下來後,不滿的衝著張嬌來了一句:
「你能不能平時和她聊聊她許哥我是多麼有紳士風度的?」張嬌抿嘴一樂:
「聽十次不如現場看一次。」「你也學壞了。」
許鑫吐槽了一句,推著箱子就往酒店裡麵走。而傻乎乎的蘇萌見狀,趕緊要跟上。
她還得幫許哥整理行李,還要熨燙禮服呢。
可人剛走兩步,忽然,脖子上傳來了衣領收緊的束縛感。張嬌直接把她給拎了回來:
「你乾啥去?」「....啊?」蘇萌也是無語了。
心說你這攔著什麼?
不是我說,嬌嬌姐,你這助理也太不專業了吧?這時候不趕緊給許哥熨衣服去,你還問我去乾嘛?你咋那麼不長心呢?
而張嬌也是無語了,看著眼前這個小萌新那表情仿佛看到了當初在婷婷姐身邊挨訓的自己。
「你說你....咋就那麼死心眼呢。許哥要回房間,你湊什麼熱鬨?」
「.我要去熨燙衣服呀。許哥的西裝是自己裝的,沒掛起來,肯定都皺了.....」「皺了也有蜜姐在,你去湊什麼熱鬨?」
「可蜜姐是老板....」
「蜜姐是老板娘。」
張嬌的白眼翻的更大了:
「還有,你能不能心思活泛點?_.蜜姐和許哥都十來天沒見麵了,你跟個電燈泡似的還敢跟過去?咋地?皮癢?你想挨崩?」
「挨.....什麼玩意?」蘇萌又一懵。「...」
見狀,張嬌是真的放棄治療了。咋那麼死心眼呢。
「你好好想想,夫妻倆十多天不見麵,第一件事要乾啥!」「呃.....」
蘇萌想了想,一點都不辱沒自己名字的用呆萌的眼神來了句:「噓寒問暖?看看對方瘦了沒?」
「....6.」
判斷出來這姑娘以後就算戀愛了,估計也是個低情商的腦子後,張嬌放棄了一切想要繼續給她解釋的念頭。
算了算了。
給新人一點容忍度,坑少挖點。於是,她說道:
「咱們先去拿到自己房間的房卡,把自己的行李都安頓好,然後去找婷婷姐。」「....找婷婷姐乾啥?」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走吧~」
無奈,蘇萌雖然擔心晚上的頒獎典禮時,許哥穿上有褶皺的西裝,但又挨不住嬌嬌姐的命令,隻能老老實實的跟著走進了酒店。
拿到了房卡。
標準間。
倆人把行李放到了屋子裡後,張嬌那邊已經得到了孫婷的房間號。於是....
「....啥玩意?你說的.....啥?」孫婷也懵了。
呆呆傻傻的看著蘇萌:
「兩口子見麵....要乾啥?」
「呃....噓寒問暖啊。許哥車上還說蜜姐拍戲辛苦了,可惦記蜜姐了呢。」「....6。」
孫婷也是腦子轉慢了半拍,倉促之間說出了和張嬌一樣的話語。不過還不忘補一句:
「看到你,我就想起了當初的你·....」
前麵是對蘇萌說的,後半段是說的張嬌。張嬌嘴角一抽....
無法反駁的她隻能默默點頭:
「嗯....現在想想,當初還真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孩子呢。」聽到她的話,在蘇萌那茫然的目光中,孫婷豎起了兩根手指:
「你時間還
短,所以我給你兩點提示。第一.....許哥和蜜姐要是因為各自的行程分開超過三天以上,那麼你跟著許哥回來後,放下行李第一時間就可以離開了。最好連飯都不要吃,不用考慮任何事情,隻要倆人湊一起,你就躲遠遠的就行。」
「???」「第二....」
說到這,孫婷露出了有些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倆小時內,不要回來。」
蘇萌一懵。
張嬌則感同身受的點點頭:
「對。」
蘇萌聽懂了麼?老實講,沒太懂。但她大受震撼。.
「呼。」「嘻嘻~」「笑什麼?」
「我可喜歡看你抽事後煙的樣子了.....有時候我就在想:「你看他多得意呀,可笑又可悲"。」
「.?」許鑫有些納悶:
「這話怎麼說?怎麼就可笑又可悲了?」「就....你們男人會變老的,你懂麼?」
「咋地,你能永葆青春啊?女人不是更怕變老?「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老了,身體機能就會退化。你現在得意洋洋的持久戰,到你老了就會變成負擔。然後......可能再過十年?我在躺你懷裡的時候,看著你抽煙,估計那煙氣就沒這麼多了.....」
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啥意思的許鑫傻乎乎的來了句:「擔心我的肺活量啊?」
楊蜜也不反駁,繼續笑嘻嘻的說道:
「再過二十年.....你夾煙的手指不得哆哆嗦嗦的?再過三十年......我一說咱倆一被窩,你估計哆嗦的比之前還很....嘿嘿嘿,先跑不算贏呀,同誌。」
這下,許鑫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了。就....挺奇怪的。
你說她腦回路裡天天裝著的都是啥?
人家夫妻倆這會兒不應該是情到濃時的你儂我儂麼?
再不濟.....事後頭腦冷靜後,進入賢者模式的一拍兩散,各自睡覺。可她卻開始在腦補三十年後的事情了。
說的跟三十年後看著你穿個老太太大花燈籠褲衩,俺老許還能有啥精神頭一樣。切。
掐滅了煙,許鑫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困了?」
「有點累,昨天拍的老三和靜秋的夜戲。忙完都12點多了.....」
轉了個身,從他攬著妻子變成了躲進妻子懷裡鍛煉肺活量,他咕噥了一句:「幾點了?睡會兒?」
「唔....快12點了。」「中午?」
「廢話,要真晚上.....你腰子都得廢。」「瞧不起誰呢!」
「嘿嘿~」
就像是哺育幼崽一般,把愛人摟在自己懷裡,摩挲著他那一層短發茬,她忍不住說道:「這發型都好多年了,要不要試試留長?弄個帥一點的發型?」
「不要,天天還要打理,怪麻煩的.....我睡會兒,你身上可香。」
「睡吧。一會兒哄你睡著,我把你衣服給熨一下....想吃什麼?我讓婷婷去買?」「不知道....隨便吧。」
拱在妻子懷裡,心裡無比踏實的他此時此刻隻想在這股香氣與細膩之中,永遠的沉淪下去。
她.....咋就那麼香呢?香的人神魂顛倒的。
奶香氣、花香氣、還有.....咦?不會是腦油味兒吧?有點難聞.....不對!
「我靠,你放屁....嘔.....」
「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狂笑,一邊鉗著老公的頭不讓他從自己懷裡掙脫出來。同時一邊還把被子使勁往倆人身上蒙。
壞到手腳生瘡的壞女人狂笑著,任憑懷裡的瘦弱男子如何掙紮,始終不放開。也是損到家了。
許鑫掙紮了好一會兒,最後滿臉嫌棄的把她給推出了被窩。愛滾哪去滾哪去。
被子一卷一拱,掉個頭再次閉上了眼睛。「嘖.....」
光著腚的四小花旦砸吧砸吧嘴,起身後朝著對麵那插著充電器的倆手機那走去。老公困了就睡。
她餓了也得吃呀。
中午的飯她已經想好了。
勉勉強強來半隻燒鴨,再來倆菠蘿油,隨隨便便要個芥藍.....再來一碗蝦仔麵吧。比起燒鵝,她更喜歡吃燒鴨。
鴨子之中有股香味是鵝身上沒有的。
拿著手機正打算給婷婷報菜單,忽然,另一邊許鑫的電話屏幕亮了起來。她隨意的瞟了一眼。
兩口子的默契程度,讓許鑫的電話也直接調整成了靜音。而當看到來電人時,瞬間,楊蜜愣了。
來電人:娜紮。「多想了麼?答案是肯定的。
和信任度無關,再怎麼信任,任何一方無論男女,對於對方手機裡存有號碼的異性,
也都抱有警惕心。
這不是什麼心眼小,而是本能。哪怕她對哥哥的信任毫無保留。於是,想了想,她拿起了手機:「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