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蚩尤那陰冷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
“哼,卑微的螻蟻,竟敢擁有神農鼎,難道那神農也要再度現世不成?”
顯然,蚩尤已經認出了神農鼎的來頭。
而楊淩在聽到這番話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他猛地想到了華夏的祖先們。
既然蚩尤能夠複活,神農也留下了九座神農鼎作為傳承。
那麼,作為華夏民族的另一位偉大先祖,黃帝軒轅,他又豈會沒有為後代留下些許庇護之力?
畢竟,華夏兒女一直自詡為龍的傳人,是炎黃子孫。
黃帝軒轅,在華夏兒女心中,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倘若他真的留下了後手,那麼蚩尤與他的族人,或許就不再那麼令人畏懼了。
隻是,黃帝軒轅的後手,以及他的族人,究竟去了何方?
想到這些,楊淩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但很快,他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畢竟,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麼他將有機會親眼見證一段曆史的傳奇。
要知道,蚩尤的強大,他已經親眼目睹。
而能夠擊敗蚩尤的黃帝,無疑更加非凡。
若是自己能夠見證這一切,對於未來的成長,必將有著難以估量的益處。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催動神農鼎,向著遠方疾馳而去。
而就在他離開之後,那座地底宮殿再次恢複了往日的沉寂。
剛剛複活的蚩尤,也緩緩閉上了雙眸,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然而,在涿鹿橋山的某處幽深山穀中,一位青衫老者卻猛然站起身來。
儘管他的身軀已經略顯佝僂,但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異常強大。
特彆是那雙眸子,仿佛蘊含了無儘的星辰,讓人不敢直視。
他輕聲自語道:“希望這次他不會輕舉妄動,否則,一旦引發人族與魔族的紛爭,後果將不堪設想。”
言罷,老者再次盤膝坐下,仿佛剛才開口之人並非是他。
另一邊,楊淩正在亡命奔逃。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跑了多遠。
隻知道此刻的自己,來到了一片荒蕪之地。
這裡四周一片蒼茫,連半株植物都未曾見到,儘顯破敗之景。
就在這時,一陣陰冷的風吹過。
這讓楊淩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警覺。
然而,當他轉身望去時,卻隻見一片空曠,並無任何異常。
可就在這時,一道嘶啞的咆哮聲,突然在天際響起。
楊淩抬頭望去,隻見一條巨蟒正吐著信子,向自己猛撲而來。
那是一條黑色的巨蟒,身軀足有三米粗細。
身上散發著濃烈的凶戾之氣,顯然並非尋常之物。
麵對如此凶獸,楊淩卻並未表現出絲毫的畏懼。
他手腕輕輕一抖,神農鼎瞬間浮現在虛空之中。
熾熱的溫度,幾乎將整個山脈都映照得通紅。
同時,楊淩也顧不得許多,直接駕禦著神農鼎,向前飛去。
“轟隆!”
一聲巨響過後,神農鼎狠狠地砸在了那黑色巨蟒的七寸之處。
刹那間,黑色巨蟒鮮血四濺。
隨後,隻見那巨蟒的屍體直挺挺地摔落在地。
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巨蟒,楊淩終於鬆了口氣。
在擊殺掉那黑色巨蟒後,楊淩緩緩降落到地麵。
接著,他將黑色巨蟒的屍體收入芥子空間之中。
收完之後,他取出療傷丹藥服下。
待傷勢有所好轉後,他便將芥子空間內的眾人放了出來。
徐福在看到楊淩的那一刻,瞬間淚流滿麵。
他向楊淩哭訴著自己的悲慘遭遇。
而楊淩通過徐福的敘述,也了解到了大秦如今的狀況。
在他離開之後,前去圍剿六國餘孽的扶蘇大勝而歸。
並且,扶蘇還帶回來了一名名叫黎子宣的男子。
此人實力高強,能夠呼風喚雨,更擅長排兵布陣,設立陣法。
因此,被秦皇嬴政奉為上賓,收為供奉。
這本與徐福無關。
自從成為楊淩的記名弟子後,徐福便已看淡了俗世名利。
然而,這黎子宣卻時常來招惹徐福。
不是找他鬥法,就是邀他一同練兵。
徐福不堪其擾,隻能上書秦皇,請求外出遊曆。
沒想到,剛離開不久,就遭遇了埋伏。
經過數年的逃難,徐福最終還是被捉住。
隨後,他被關押在水牢中,成為了對方的藥奴。
時常被抽取精血,喂食蠱蟲。
與他有相同遭遇的,至少有數千人之多。
有的人死了,有的人瘋了,有的人則因反抗過於激烈被帶走了。
聽到這裡,楊淩不禁想起了那些自願奉獻本命法器的煉氣士。
之前他並未仔細觀察。
此刻回想起來,那些煉氣士的表現確實頗為古怪。
要知道,本命法器對於煉氣士而言,如同半身一般重要。
一旦失去,便等同於修為大減,甚至未來都難以再有精進。
然而,那些煉氣士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舍棄。
如果結合徐福的遭遇來看,那些煉氣士極有可能並非自願。
要麼是被奪舍了身軀,要麼就是被巫族的蠱蟲控製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