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殷現在正在閉關療傷,你若是信得過我,可以把柳姑娘帶來我這裡。”
楊淩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哦!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他便準備轉身離開。
然而白衣男子卻叫住了他:“趙兄弟,請先留步。你隨我來一下。”
說完他便徑直向著院門之內走去。
楊淩雖然心中疑惑,但也沒有多問,而是選擇跟隨在白衣男子身邊。
此時的白衣男子已經先一步來到了院落的後堂,沒想到前麵還是一片廢墟,後院卻整潔如新,與前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隻見一位老嫗正坐在院子裡的涼亭裡悠閒地喂著魚。
那位老婦人的身軀顯得份外瘦弱,透出一股濃濃的衰老與脆弱氣息。
然而,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她那雙眸子裡閃爍著智慧與洞見的光芒。
當她的目光落在楊淩和那位白衣青年身上時,老婦人毫不猶豫地丟下了手中未用完的魚食。
“熙兒,這位年輕人是你的朋友嗎?”她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探究。
白衣青年聞言,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輕輕搖了搖頭。接著,他便將柳愛蓮的近況娓娓道來。
“原來是小蓮兒的救命恩人。”老婦人聽完,上上下下打量了楊淩一番,語氣中滿是誠懇,“既然你是小蓮兒的恩人,那就快請坐吧。”
白衣青年聞言,連忙應聲,並邀請楊淩入座。而楊淩也是急忙拱手行禮,恭敬地說道:“見過前輩,晚輩楊淩!”
老婦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和煦的笑容,眼中滿是慈祥:“小友不必如此客氣。”
望著這位讓人感到無比親切的老婦人,楊淩忍不住低聲問道:“前輩,不知這陰月城為何會如此動蕩不安?”
老婦人並未隱瞞,直接將其中的緣由娓娓道來:“小蓮兒前段時日不幸失蹤,她的父親為了尋找她,離開了陰月城。他這一走,那些對陰月城虎視眈眈的小人便趁機拉攏人心。柳殷翩翩向來不熱衷於權勢之爭,便任由他們折騰,沒想到最後竟被身邊的親信所背叛。他如今正在閉關療傷,自然無暇顧及陰月城的局勢。”
說完這些,老婦人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輕輕遞給了楊淩:“如果你所言非虛,就將這塊玉佩交給小蓮兒,然後帶她去菱悅湖。那裡有陣法守護,持有玉佩的小蓮兒應該能夠進入。”
楊淩沒有絲毫猶豫,伸手接過了玉佩。他望著老婦人,堅定地說道:“前輩放心,晚輩定會將柳小姐安全送達。”
楊淩的話音剛落,老婦人便再次開口:“如果你能幫我完成這件事,我柳家便欠你一個人情。以後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儘力滿足。”
聽到這話,楊淩驚訝地抬起頭,隨後鄭重地點了點頭:“前輩請放心,在下一定會將柳小姐平安送到菱悅湖!”
說完,楊淩便準備轉身離去。然而就在這時,老婦人又叫住了他:“記住,到了菱悅湖後,讓小蓮兒自己進入湖中即可。”
楊淩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晚輩記下了。”
隨後,楊淩便離開了柳府。當他走出府邸的那一刻,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而老婦人在楊淩離開後,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她轉頭看向身旁的白衣青年,語氣冷冽地說道:“熙兒,這次你絕對不能心軟。柳愛蓮不死,你永遠都無法繼承柳殷的傳承。”
老婦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接著,她又對白衣青年吩咐道:“你暗中跟著楊淩,一定要確保小蓮兒拿著玉佩進入菱悅湖。”
白衣青年聞言,欲言又止地看著老婦人。
老婦人見狀,不滿地說道:“怎麼?你舍不得小蓮兒?你彆忘了你母親是怎麼死的!”
聽到這話,白衣青年神色哀傷:“奶奶,我沒忘,可是蓮兒她是無辜的。”
老婦人聞言怒道:“無辜又如何?如果不是她,柳殷怎麼會抽取你母親的鬼丹?”
白衣青年眼中閃過一抹掙紮之色。最終,他緩緩開口:“奶奶,蓮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我實在狠不下心。”
說完,白衣青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老婦人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滿是憤恨。
而另一邊,楊淩回到柳愛蓮的住處,將玉佩交到了她手中。柳愛蓮接過玉佩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過了許久,她才緩緩抬起頭,向楊淩道謝:“多謝公子,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
說完,柳愛蓮從懷中取出一塊黑金令牌遞給楊淩:“公子,這是淮山丘陵的通行令。”
楊淩好奇地接過令牌,仔細打量了一番後,疑惑地問道:“柳姑娘,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柳愛蓮咬著嘴唇,低聲說道:“公子,你送我回來,我感激不儘,這是我的小小心意。”
說完,她的嘴角竟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楊淩不解地看著她,問道:“柳姑娘,你這是何意?”
柳愛蓮低聲解釋道:“公子,待我進入菱悅湖後,我們或許就再也見不到了。”
楊淩更加疑惑了:“柳姑娘,難道菱悅湖是個隻能進不能出的地方?”
柳愛蓮搖了搖頭,沒有再過多解釋,隻是低聲說道:“公子,淮山丘陵是鬼帝的修行之地,有這通行令,你可以求他相助。”
說完,她看著楊淩,柔聲說道:“公子,我曾聽你說過,你進入這鬼靈界是為了尋找某人。鬼帝掌管著整個鬼靈界,你若想要找人,直接問他即可。”
她的聲音輕柔悅耳,卻充滿了真誠。說完這番話後,她便轉身走進了屋內。
楊淩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爍著光芒。這樣的東西,對於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然而,他心裡也清楚,如此珍貴的通行令用來找人確實有些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