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蘭丸忐忑了起來。
偏頭看了一眼遠處被關在籠子裡的那些身體出現畸形的失敗品,他一顆心揪了起來。
“我會不會也跟他們一樣?”
這個念頭在他腦中生根,並縈繞不去。
不過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最糟糕,也不過是死罷了!”
殘疾的他,能活到現在已經很幸運了。
如果能為黑鋤雷牙複仇,自然是好事,可如果報不了仇,提前離開這個殘酷的忍界,對他來說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這時,已經換上了一套手術服的卑留呼,來到了手術台旁:“不用擔心,你跟它們不一樣!”
蘭丸自然知道卑留呼所指的‘它們’,是關在籠子裡的那些失敗的試驗品,於是問道:“我跟他們有什麼不一樣?”
“他們的心中隻有恐懼,而你的心中充滿了恨意!”頓了頓,卑留呼一臉的戲謔:“鬼芽不會屈從脆弱的靈魂,所以你比他們擁有更高的移植成功率!”
“原來如此!”
蘭丸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卑留呼繼續說道:“隻要你能成功接納鬼芽,我就有把握讓你完成儀式,到時候彆說是你身上這點不起眼的殘疾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會得到升華,屆時,你就能成為與我一樣的存在了!”
蘭丸強壓下了心動,問道:“您為什麼要這樣幫我?”
他這的份疑慮,並非是突發奇想。
一直跟在黑鋤雷牙身邊的他十分清楚,曉組織這些成員之間的感情其實非常淡薄。
黑鋤雷牙跟卑留呼說是搭檔,實際上卻沒什麼交情,對方不可能是看在黑鋤雷牙的麵上才這麼幫他的。畢竟,隻看實驗室裡的這份陣仗,就知道卑留呼的儀式耗費絕對不小。
卑留呼笑了笑:“我當然不會白白幫你,如果你能成功熬過儀式,你將是我在組織裡最大的助力。另外,你難道忘了,我們還有共同的獵殺目標!”
“宇智波真司!”
咀嚼著這個名字,蘭丸眼中的彷徨漸漸被恨意取代。
一直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他,不存在什麼是非觀,他的想法很簡單,宇智波真司殺死了黑鋤雷牙,他就要報仇!
被卑留呼的解釋說服後,蘭丸安心了下來,等待起了移植手術。
卑留呼則轉身準備起了手術器材,而在轉身的過程中,他那噙笑的嘴角微微上挑。
剛才的那番解釋,隻是他選擇幫助蘭丸的理由之一,而更重要的理由,是他想探索‘鬼芽羅之術’的極限。
他最初創造‘鬼芽羅之術’,說白了是不滿命運的不公,想奪走彆人身上那令他眼紅的血繼限界。
可儀式中他融合的三勾玉寫輪眼意外進化成了萬花筒寫輪眼後,他才猛然意識到‘鬼芽羅之術’的上限,恐怕比他最初預料的要高得多。
融合血繼限界,並不是‘鬼芽羅之術’唯一的功能,‘鬼芽羅之術’應該還能做到更神奇的事情。
於是乎,他背著曉組織,私下開始了新一輪的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