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二虎道:“自從東宮遇到花郎徒刺殺之後,殿下就認為自己身邊的人太少,那些人屬於借用,溫柔公子同意之後,就把那些人劃撥到了太子門下。
而且跟太子殿下說的很清楚,以後,那些人都是他的屬下,與我們無關。”
雲初皺眉道:“你說這話的時候,你自己相信不?”
殷二虎攤攤手道:“出了問題那是太子殿下禦下無方,跟我們沒關係。”姿
雲初聽說是溫柔私下裡乾的事情,就忍不住長歎一聲,雲家的飯最大的特點就是花樣多,量大,管飽,好吃!
一旦吃習慣了,就吃不慣彆人家的飯了,最重要的是雲家的飯能留的住人心,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要這些人拚死效力的話,可是呢,願意為雲家效命的人很多,好多人還是自發的。
大唐人心眼實誠,自己吃了雲家的飯,然後就會出現全家吃雲家飯的事情,而且吃的是一口安生飯,這種飯吃的時間長了之後,大唐人就順理成章的認為吃的是自家飯。
然後,就會衍生出一個道理,砸雲家飯碗的行為就等於是砸他們家的飯碗,偏偏大唐人在保衛自家飯碗的事情上,拚命是一種很正常的事情。
比如晉昌坊裡的那些人……
雲初從沒有給這些人白白給過錢,他們目前賺到的錢都是他們自己的勞動所得。
獲得的大收益,也是房子置換之後產生的利益,市場擴大之後帶來的紅利。姿
雲初也從來沒有給過他們好臉色,動輒揮舞大棒的行為他們也不是經曆了一次兩次。
甚至於跟著君侯一起殺人滅口的事情都沒有少乾。
偏偏就是這樣的君侯,他們願意跟著。
雲家在晉昌坊的改造過程中,永遠都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但是,百姓們不這樣看,他們覺得自家縣尊是故意從指頭縫裡漏錢,讓他們撿拾呢。
因此上,此時的晉昌坊,絕對是一個圍繞雲氏形成的一個緊密的,新的利益結合體。
李弘的人都是哪裡來的?
自然來自他喜歡的晉昌坊,他總覺得晉昌坊的人最講道理,最講信譽,最勤快,最忠誠……因此上在給自己招收人馬的時候,自然以晉昌坊人優先。姿
偏偏李弘是一個很窮的太子,那些人去了李弘那裡之後已經不習慣當一個貧窮的胥吏了,有給李弘當差的功夫,他們能在晉昌坊,或者雲氏的工坊裡賺到更多的錢。
給太子當差,就目前來看,隻是名頭好聽罷了,身為長安人,有人幾輩子給富貴人家當差,下場也沒見好到哪裡去,說到底,就是黔首而已,終究是上不了大台麵,僅僅是太子東宮的一個使喚人。
一年到頭,賺到的錢糧,未必就能比得過大食堂賣包子的府兵。
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們還是願意回到晉昌坊,繼續乾自己的老營生。
既然東宮有了,長安百騎司恐怕也很難幸免。
雲初不想現在就形成一份新的勢力,並且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就成為某一份勢力的首領。
李治還沒有昏聵,而且正在清理各路勢力,武媚還沒有開始奪權,跟李氏的矛盾還沒有尖銳到不可調和,李弘還沒有成為確定的繼承人,這個時候冒頭,絕對不是一個好時機。姿
雲初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跟溫柔好好地談論一下,他需要給大家夥安排好一個或者好幾個安全的退路,而不是安排這麼多的暗樁圖謀個啥。
殷二虎吃完飯離開了,明天,他就會帶人去洛陽,幫助娜哈攪亂李弘的婚禮。
算是雲初這個當兄長的給妹子的一份賀禮。
就算皇帝,皇後猜測到是他乾的,也不要緊,這種程度的破壞,應該在皇帝,皇後的容忍範圍之內,甚至在他們的預料之內。
隻要不被當場捉住,問題不大。
雲初從大食堂的包間出來,臉色陰沉,原本想要上前跟雲初打招呼的掌櫃,轉身就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夥計們更是如此,一個個都忙碌著招呼客人,隻把雲初這個君侯晾在一邊。姿
雲初找到溫柔的時候,這家夥正靠在一個巨大的羊毛軟枕上看一個舞姬跳舞,邊上還有一個樂伎正在彈奏琵琶,琵琶聲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舞姬的舞蹈也變得越發的劇烈,激昂。
這就是胡人音樂,舞蹈入侵的結果,原本中原音樂,舞蹈講究一個中正平和,每一道音樂都像是祭祀祖先一般的平靜,自從胡人舞蹈進入唐人眼簾之後,就變成目前這種跳一曲舞就把人跳出一身汗的模樣。
溫柔見雲初來了,就把身子往一邊挪一挪,示意雲初跟他靠在同一個羊毛靠枕上來。
自從上一次溫柔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好過龍陽之好,雲初在人少的時候,就儘量的距離溫柔遠一些。
這個隻有半個屁股的男人,變態起來,連雲初都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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