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已經得天花的孩子,那就隻好用密封的馬車送到城外專門安置得天花的孩子的亂葬崗,聽天由命,自己能活就爬出來,活不了,會有專門的人朝那裡射火箭,一把火燒掉了事。
長安城是一座巨大的城池這不假,然而,在大唐時期,這樣的巨城最怕的就是瘟疫。
其中以傷寒,虜瘡,瘴氣,傳屍,癘風五種瘟疫最為恐怖。
虜瘡就是天花,瘴氣就是瘧疾,傳屍就是肺癆,癘風便是麻風病,至於傷害便是傷寒。
老神仙當年帶著老何,在柳州應對的便是瘴氣,因為有雲初提供的黃花蒿,老神仙跟老何,用了快兩年的時間總算是結束了柳州的瘴氣,即便是這樣,柳州也成了十室九空的惡地。
至於虜瘡,對於虞修容這種當母親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惡鬼一般的存在。
現在聽說老神仙有法子讓孩子得一場無關緊要的小病,就能終生不得虜瘡,彆說這個時候僅僅是熱,就算是再熱一倍她也會堅守在長安,等著給自家的孩子用第一波藥材呢。
“其實,我們可以等老神仙徹底的把藥性弄清楚之後,再用到咱家孩子身上。”
雲初理解虞修容的心思,他就是擔心老神仙跟老何他們在不熟悉牛痘的狀況下,活乾的太糙,最好等他們的辦法徹底成熟了再給自家的孩子用上。
虞修容抱著的雲鸞不斷地把手往她的衣服裡伸,被虞修容捉出來之後,她就微微歎口氣道:“如果是老何出手,妾身無論如何都要等兩年再說,現如今,聽說老神仙已經在自己身上用了不說,還在太醫院幾乎所有醫者身上用過。
老神仙還親自去了城外安置得了虜瘡的孩子的亂葬崗,在那裡跟那些還活著的孩子同吃同住了半月有餘,確定自己沒有患病,這才用牛痘在孩子身上試驗的。
這樣一來呢,妾身就有九成把握,覺得可以用在咱家孩子身上。
妾身還聽說了種痘術是一種預防術,得了虜瘡的孩子再種痘可就不頂用了,宜早不宜遲。”
雲初覺得自己在大唐可能算得上是一個百毒不侵的人,他從生下來就開始打卡介疫苗,一針都沒有落下過,沒道理來到大唐,那些疫苗就失效了,就算失效,就自己吃過的數不清的抗生素來說,應付唐朝時期的原始病毒不算個事情。
“到時候,妾身第一個種,種過之後沒死,就給孩子們種,夫君,你要不要種?”
雲初拍拍胸口道:“你夫君百毒不侵。”
昨晚上太熱,導致雲初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早上醒來之後,發現窗戶外邊還是白亮亮的一片,雲初就呻吟一聲,不想出去。
孩子們挪到彆處睡覺,百毒不侵的雲初自然就把門關上獨自享受冰山帶來的涼意。
昨夜還足足有三尺高的冰山,現如今,全部變成了水甕裡的水,雲初用手扒拉一下,發現水居然是溫的。
天太熱了,雲初見李思在不斷地打瞌睡,雲錦吃著吃著就睡著了,小臉紅撲撲的,鼻尖上還有汗珠,至於雲瑾跟雲鸞兩個也沒有什麼精神,對吃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想到死囚牢裡的涼爽,雲初就把幾個孩子統統裝到馬車裡,帶了一大堆吃食,就去萬年縣衙門上班。
雲初到的時候,溫柔,狄仁傑已經在裡麵了,狄仁傑現在是大理寺的坐堂官離不開,溫柔還沒有走,這就很奇怪了。
四個孩子在馬車裡睡得人事不省的,雲初就一個個的把孩子抱出來放在乾淨的囚牢裡,給他們蓋上薄毯子之後,就問溫柔:“你怎麼沒有去驪山避暑?”
溫柔用毛筆杆子點著桌子上的白紙道:“現在,全長安的富貴人家都在等老神仙呢,不光是我們家沒去,長安數得著的人家都沒有去。
雲初,你說,老神仙這一次能成功嗎?”
雲初笑道:“等著給老神仙請封,上尊號吧。”
溫柔,狄仁傑一起離開座位,一人拉著雲初的一隻手道:“你怎麼知曉老神仙必定成功?”
雲初笑道:“因為我也是一名醫者,自然知曉其中的道理,這世上,隻要找到合適的方式方法,很多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你敢給太子李弘種痘嗎?”溫柔還是不信任雲初的空口白話,想要進一步確認。
雲初指著桌上的白紙道:“這就給太子寫信,邀請他來長安種痘。”
溫柔長出了一口氣道:“如此,等太子種完,咱們三家就可以給孩子種了。”
狄仁傑詫異的看著溫柔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家的孩子比太子還要來的尊貴?”
溫柔傲然道:“如果陛下願意種痘的話,我希望等他種完之後,再給我們的孩子種。
在我孩兒麵前,就彆說什麼皇帝,太子一類的東西,那些東西那裡有我兒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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