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殺了鐘馗。”猴子的腦門上有一個老大的青包,這是鐘馗泰山壓頂把他壓在地上的時候造成的。
“你殺不了鐘馗。”殷二虎想了一下對猴子道:“那家夥在萬軍中三蕩三決有萬夫不當之勇,就你們的那點本事跟人家不沾邊。”
“他現在很害事,靈覺又靈敏,我自忖沒有露出破綻,那個家夥卻發現了,第一時間就攻擊我,要不是張本,侯三兩人出手,我就被他活捉了。
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非常不利。”
殷二虎笑道:“我們接下來有個屁的行動。”
猴子不解的道:“尋找張果不是你下的命令嗎?”
殷二虎瞅著猴子腦門上的大青包道:“既然我們確定張果在棲霞觀,剩下的事情就跟我們沒關係了,來,喝一杯酒壓壓驚。”
猴子熟練地往嘴裡填了一把鷹嘴豆,然後咕咚喝一大口殺毒藥,張開嘴朝外呼兩口氣,就把嘴巴閉得緊緊的,充分享受鷹嘴豆與烈酒混合之後在嘴巴裡產生的奇香。
說起來李弘一點都不喜歡太平,因為,隻要碰一下太平,這孩子就會哇哇大哭,一點都不像小時候的安定,抱在懷裡的時候,隻會牢牢地抱著他的脖子,從來都不哭。
太平就不一樣了,自己這個大哥想要表示一下親昵,太平就覺得自己這個哥哥像是要把她摔地上一般死命的哭嚎。
才出月子裡的娃娃,天知道為何會有那麼大的哭聲。
太平回到武媚懷裡之後,哭聲就戛然而止,將小小的腦袋鑽進母親雄偉的胸膛上,張著小嘴四處亂拱。
很快,就有一個胸部極其偉岸的乳娘走了過來,抱走了太平,雖然同樣帶著乳香,太平似乎更喜歡武媚,隻是哭嚎的聲音變小了一些。
武媚寵溺的瞅著被乳娘抱走了太平,就對眼前的李弘道:“就算你天天來看我,我也不會原諒你。”
李弘抓抓頭發道:“這就沒法子了,母後在五天的時間裡撤換了東宮的六名官員,其中,還要把孩兒看重的婁師德弄去潮陽當刺史,這讓孩兒情何以堪呢。”
武媚指指自己的胸口道:“這裡一日不舒坦,你東宮就休想有片刻的安寧日子過。”
李弘坐在武媚腳下道:“都說了孩兒是無意中壞了母後的好事,不是有心跟母後過不去。”
武媚笑道:“我自然也是無心之失,隻是覺得婁師德是一個乾吏,留在甘州替你屯田,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李弘仰視著武媚,歎口氣道:“母後,把婁師德一行人給孩兒留下來,孩兒就告訴您一件事情。”
武媚一巴掌拍在李弘的腦袋上道:“你要跟本宮做交易不成。”
李弘苦笑一聲道:“不告訴您這件事,婁師德的潮陽刺史就當定了。
母後,告訴你啊,張果過幾天可能會複活。”
武媚的瞳孔猛地收縮一下,然後淡然的道:“張果死了,全洛陽人都看到了。”
李弘嘿嘿笑道:“孩兒本來也是這樣想的,就把這件事當成奇聞寫信說給師傅聽,結果,師傅說,生蛆歸生蛆,死歸死,這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
然後,孩兒就從洛陽令那裡弄來了五個罪大惡極的死囚,試驗了一下,結果,真的如同我師傅說的那樣,生蛆歸生蛆,死歸死,確實是兩件事。”
武媚站起身俯視著腳下的李弘道:“人身體生蛆之後還能活著?”
李弘咧嘴笑道:“五個人,嚇死了兩個,還有三個孩兒讓人綁住他們的頭顱,不讓他們看到蛆蟲在他們身上繁衍的樣子,十三天了,至今還活著,蛆蟲都養出兩茬了。
母親要不要看看,不過先說好,太子妃看過之後,至今吃什麼吐什麼,而且還做噩夢。”
武媚沉吟片刻道:“不夠!”
李弘又道:“張果如今八成在洛陽城外的棲霞觀,母親要是想乾啥,要快啊。”
武媚的手閃電般的伸出來,一把捏住李弘的臉蛋怒道:“你就這麼喜歡看到我跟你父皇鬨翻?”
李弘支支吾吾的道:“隻要彆破壞孩兒的安排,孩兒一定是全天下最孝順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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