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惡魔。”孔老頭兒嚎啕大哭起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趕儘殺絕?”
“現在知道哭了?”孔老頭兒看起來十分淒慘,朱瀚卻是半點兒也同情不起來。
彆看他現在這副模樣好像是很可憐的樣子,可如果讓他們造反成功,又會如何?
整個大同府上下,百姓們好不容易從災難之中恢複了一些元氣。
被他們這麼一鬨,原本積累的那點兒東西瞬間就會被掠奪一空。
到時候他們又會陷入沒有吃穿,完全活不下去的境地。
這可不是朱瀚危言聳聽或者是汙蔑白蓮教。
現在的百姓,已經不是元朝末年那些,被蒙原各種亂七八糟的苛捐雜稅壓的喘不過氣來的百姓了。
大明的百姓,過的跟後世之人比起來,雖然還差的遠,但是日子已經漸漸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對於這些百姓來說,什麼榮華富貴都太過虛無縹緲的一些。
但是眼前能夠看得見的希望,卻能夠給他們帶來無儘的力量。
雖然表麵上不會跟孔家走的太過親近,但是一些看起來無關緊要的照顧還是有的。
“說不定陳學英那個家夥就藏在城外的難民裡。”
竟然還真是給他想到了一些十分有用的消息。
朱瀚隻是冷冷的盯著孔老頭兒,對於他的說法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為此,孔老頭絞儘腦汁的開始拚命的思索,想要找到一些能夠對這家夥有用的消息。
“王爺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在幾天前才剛剛加入白蓮教的。”
畢竟現在孔老頭造反的證據已經是徹底實錘了。
甚至在機緣巧合之下,他還偶然之間知道的壇主的一些小秘密。
“王爺說的可是真的?”孔老頭兒激動的抓住了欄杆兒,手上的鐵鏈嘩啦嘩啦作響。
而與此同時,在監牢的另外一處地方。
“沒關係,反正你也看不到那一天了。”
包圍酒館之後,緊急位的人毫不客氣的破門而入。
“就連之前去見他的時候,也是白蓮教的人先找到我,再帶我去見陳學英。”
孔家雖然沒有了以往的超然地位,但是在這些人的照顧下,日子還過得去。
嘴上大義凜然的喊著為了天下蒼生,可骨子裡想的其實還是隻有自己。
畢竟現在孔家本來就已經不複從前,如果要是再遭到一次毀滅性的打擊,他們孔家說不定真就會徹底消失,就是傳承斷絕也是有可能的。
聽完了孔老頭所說的消息之後,朱瀚大手一揮,立刻命令錦衣衛去拿人。
為了能夠活著,唯一的辦法就隻能被這些白蓮教的反裹挾,跟他們一起成為反賊。
不管他如何哭嚎求饒,朱瀚卻至始至終沒有在跟他說一句話。
“你們孔家的死活,對本王來說根本就無所謂。要不是你這個老不死的非要跳出來作死,你以為本王是吃飽了撐的嗎?非要殺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
“見到對方之前,我的眼睛甚至都是被蒙起來的,而且見麵的地方明顯也不是陳學英的住處。”
孔老頭兒流著眼淚,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桀驁之色:“王爺,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呀,絕對不敢有半點的欺瞞。”
“或者本王可以大發慈悲,讓你能夠親眼看著你的九族跟你一起上路。”
“所以應該都是在城外。”
“這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不論王爺想怎麼處置我,我都認了。”
不管抓到什麼,全都當做救命稻草。
“說吧,如果你這次提供的消息能夠對朝廷有所幫助,本王可以答應饒過你們一家的性命。”
朱瀚繼續追問:“還有彆的什麼?繼續說,說的越多對你越有利。”
很少有人會湊這種熱鬨,被驚醒的百姓們緊閉門窗,生怕自己受到什麼牽連。
“至於你的全家能不能保下來,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你們要是真有那個本事殺了本王,也不至於有今天這場大難。”
“孔老頭這個家夥果然靠不住,快點兒告訴漢王殿下,這家夥已經把什麼都說了。”
很快酒館之中就傳出的叮叮當當的刀劍碰撞聲。
隻能悲憤的,將自己知道的有關於壇主的所有消息已經告訴了朱瀚。
就比如,如果出現了特殊情況,攤主會如何隱藏自己的身份,以避免被彆人發現。
朱瀚的話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調侃。
這一點並不會因為,當代的衍聖公上了奸臣路而發生什麼改變?
畢竟,此時的大明朝還是需要很多讀書人,來維持超糖穩定的。
“陳學英根本就不可能,將自己的藏身之處告訴我。”
在發現朱瀚想要株連他滿門的時候,孔老頭的確是非常的惶恐不安。
朱瀚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就是為了向孔老頭傳遞一個信息。
隻要把百姓家裡積累的錢財跟糧食什麼的劫掠一空。
原本癲狂的孔老頭兒,瞬間安靜了下來。
“很好,你這個老東西,總算是沒有廢物到一點兒用都沒有的程度。”
這種時候的百姓,隻要不是遭受到特彆的苦難,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如果直接動用信鴿的話,他現在還有逃走的機會。”
“老夫死則死矣,隻要能讓你這個惡賊受到應有的懲罰,就算是死也有顏麵去麵見先祖了。”
結果也不過就是這樣嘛,稍微一嚇唬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孔老頭雖然不是很相信朱瀚的話,但是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也已經沒有了彆的選擇。
在這種時候,孔老童的腦子竟然變得活泛了起來。
但是如果能夠不牽連到其他人,隻是自己一個的話。
在反複確認了數字,確定孔老頭知道的有關於白蓮教的消息,全已經說出來之後。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猙獰的笑容。
這次他可不是嘴上說說惡魔那麼簡單了,驚恐的眼神就仿佛真的看到了從地府裡爬出來的惡鬼。
隻不過不能像以前那樣,仿佛如同土皇帝一般為所欲為了。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跟白蓮教牽扯不清。
可對於大總府的壇主,他知道的課就比較多了。
如果這老頭兒使用到底,他還有點兒佩服這個老頭兒。
他並沒有忽悠對方,而是真的有考慮放過孔家其他人。
“我……”孔老頭兒艱難的張開嘴,原本最喜歡口若懸河的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也不需要分擔房租之類的東西,所以隻要不是雇人的話,就算是沒有辦法經營,也勉強能夠生活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