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你也是因為祭司說了洪水要淹沒所有部落族人才出來的。”
“等到洪水來了,大家都是死。”
divcass=”ntentadv”“現在穿過樹林,借著這種天氣,也許就活了一個呢?”
“我寧願死在尋找樹洞的路上,也不願看到族人們失望的眼神,然後和他們死在洪水中。”
“總是要一死,怎麼著也選一個有用的吧?”
“萬一咱們找到了,就算我要死,我也會請求樹洞上的人類,去救我的族人們。”
“你說呢?”
阿蚌哆哆嗦嗦的,語無倫次的想到哪說到哪。
對方怔怔的看著阿蚌,最後點頭咬牙道:“行,聽你的,反正都是死,那就這樣死吧。”
阿蚌笑了,卻又奈何他麵容僵硬,笑不出來:“好,走吧。”
一行十幾人沿著河岸樹林,一直往前走。
這裡他們沒有來過,所以不熟悉地形,隻能用腳去試探河水,來保持他們是沿著河邊走的。
有些樹長在水裡,他們摸黑前進時,還差點走進河裡,好在不對勁的時候出個聲,旁邊的同伴會伸手。
大家跌跌撞撞,磕磕跘跘的相互攙扶著,居然平安無事的自樹林中走出來了。
走出來的那一刻,他們都不敢相信。
他們沒遇到野獸,也沒看到大醜魚,他們高興的腳步不停,繼續往前。
除了暴風雪的聲音,沒有任何聲音。
阿蚌已經不想說話了,麵容凍的僵硬,嘴唇凍的發紫。
雙腳也沒了感覺,心裡隻有一個想法,不要停下來,一直往前走。
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找樹洞的路上。
有個勇士沒支撐下來,倒在雪地中。
大家很悲傷,很心疼,可沒有辦法,隻能看一眼,又繼續趕路,連哭泣的權利都沒有。
因為眼淚會冰在臉上,讓你的皮膚更加刺痛,並且加速你的死亡。
阿蚌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一個溫暖的東西碰到自己的手,冰冷的好似石頭的身體,瑟縮一下,有了點暖和的感覺,才慢慢抬頭。
他看到許多陌生麵孔,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東西。
而且,明明沒有看到篝火,卻感覺整個身體好似冰塊一般,正在慢慢的融化,暖和的很。
“彆怕,你有點凍著了,得解開你的獸皮衣給你搓搓,你能聽懂嗎?”這個雄性看著很強大很冷,但他眼睛讓阿蚌相信他。
阿蚌茫然點頭,又聽到這個雄性說:“這是熱水,你抱在手裡可以暖暖。”
阿蚌低頭看到送到自己手邊黑黑的東西,動了動麻木的手指頭,靠的更緊。
好暖和啊!
阿蚌聽話的配合他們脫獸皮衣,雙手又被這個暖和的東西暖化了,心頭很開心,也很擔心:“我的勇士……”
他一張嘴,聲音啞的不像他的聲音,明明他沒喊叫,聲音卻啞,又低又小。
夜風聽到這句話,就明白了:“跟著你的勇士都在,你是哪個部落的族長?”
隻有族長才會說我的勇士,族人隻會說我的族長,或者是我的同伴。
阿蚌凍住的腦子醒過來了,他緩過來,一把抓住夜風手臂,哀求道:“你們是漂在水麵上樹洞的族人們嗎?是不是?”
“可以漂在水麵上,能裝好多族人的大樹洞,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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