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鵝鵝……”雁北寒大笑:“還害羞呢……走走,冰姨肯定等的急了。”
周媚兒低頭快步跟上。
心道,我這真不是害羞啊……我這真的是害怕啊雁大人。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心情最是奇怪複雜的,絕對不是自己——這一點,周媚兒確信!
方徹放下通訊玉,一時間感覺到了居然有些空虛。
想想吧,天天忙得跟陀螺似得一個人,現在仔細想想,居然沒啥乾了。
唯我正教那邊沒有任務,天下鏢局一切正常,鎮守者平靜無波,夜魔教影蹤不見,一心教龜縮不露,神鼬教找不著,夜夢風向東等人還在試煉中,九小被送去上學,司空夜哥倆也被自己指使走了。
東南生殺一遍,政務巡查一遍,啥事兒都沒了。
唯一還在東南這邊的還有個莫敢雲,現在天天忙著挨揍也不理自己。
秋雲上和東雲玉倒是在正南那邊據說乾的熱火朝天,不僅是工作乾的熱火朝天,那倆人之間現在據說也是熱火朝天。
而且據說秋雲上現在與東雲玉戰力已經到了伯仲之間,天天乾的都是血頭血臉的。
兄弟倆人之間戰鬥切磋,慘烈情況居然能比的上莫敢雲和畢家這三個人,這也是奇了。
秋雲上和東雲玉倒是自己一句話就能叫過來,但方徹自己卻不願意。
主要是東雲玉那張破嘴,方徹有時候也沒辦法,尤其是聽說東雲玉的師父王子敬,最近雲遊到了正南,對秋雲上和東雲玉進行了一次培訓之後。
方徹就徹底絕了讓這倆人回來陪著自己解悶的心思。
惹不起,實在是惹不起!
現在想起來王子敬,方徹都有點兒心中後怕。
那實在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啊。
九爺都怕的人,我方徹認個慫也不丟人。
這麼想了一圈,方徹是真的感覺到了寂寞:我現在還能乾點啥?我咋就感覺,自己沒用了呢?
“真特麼奇了嘿,兩邊大陸那麼多仇人,連個刺殺我的都沒?這日子平靜的有些過分了。”
方徹嘀咕著:“就這麼容忍你們的大仇人瀟灑地活著,一個個的心咋這麼大涅?”
在院子轉了兩圈,終於決定找莫敢雲聊聊天切磋一下?
但是想起莫敢雲,就想到了畢方東,想到畢方東,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畢方潤。
一拍大腿!
我還是應該過去和畢家幫幫忙啊。
眼看快要傍晚了,於是方徹溜溜達達,就去了東湖洲鎮守大殿。
去了之後卻發現畢家三個人一臉惆悵,居然擺了一桌酒,與莫敢雲在喝酒。
方徹直接就驚了!這麼早就喝開了?
你們還有沒有正邪之分?你們還有沒有點立場觀念?
居然坐在一起喝酒?簡直是罪大惡極!
最主要的是,居然不叫我!
方徹惡狠狠的走過去,罵道:“你們找到人了麼就喝酒?這一個個的天天不務正業,真正是大少爺做派!你們唯我正教的人怎麼都這麼懶散的?”
畢方潤一臉生無可戀,而且見到方徹居然不害怕了,那是一種徹底的‘心都死了’的樣子:“方總來了?正好,若不嫌棄,不妨坐下喝一杯。”
看看畢方潤,再看看畢方東和畢方流,方徹愣了。
這倆也是一副徹底鬥敗了的公雞的樣子。
方徹納悶,問莫敢雲:“這仨咋了?”
莫敢雲也莫名其妙,道:“我也不知,從昨天晚上回來就這樣子,渾身連半點精氣神都沒了,行屍走肉一般。讓我感覺放個屁都沒力氣了。”
方徹坐下來,伸手一推畢方潤:“你一邊去。”
畢方潤應聲而倒,在地上打了個滾正好坐起來,坐到了下麵去了。
彆說抵擋,畢方潤連盤著的腿都沒放開,直接還是用原姿勢不倒翁一樣坐下了。
畢方東抬頭慘笑:“方總啊,我們就要告辭了。”
方徹真正納悶了:“告辭了?告辭了不是應該高興嗎?你們乾嘛這個表情?還有,怎麼就告辭了?你們找到人了?”
“哎……”
畢方東無限鬱悶的喝酒,然後泥巴一樣趴在桌上,兩胳膊墊著下巴,有氣無力:“找到了……他麻痹的找到了……”
方徹來了精神。
“到底咋回事?細說。”
“彆提了……”
畢方東快要哭一般的表情。
隨著畢家三人一副活死人的樣子的敘述,方徹明白了。
在經過這麼多天沒白沒黑的排查之後,畢方東等人終於在昨天晚上確定了畢家老宅。
也可以說是找到了畢家祖祠曾經在的地方。
結果進去一看,人去樓空,逼仄的房子裡已經住上了新的住戶。
而且是一個月之前搬來住進去的。
“果然,方總說得對,畢家人未必都混得好,這家人原本日子不錯的,結果,被兄弟坑,被朋友坑,被親戚坑,被家人坑是,被夥伴坑……他媽的一路從超級大財主被坑成了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