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芬布爾之冬進化前,對路明非而言創造七條冰龍無疑是個極大的消耗,隨便讓七宗罪的寒冰身軀解裂,等於花了一大截藍條釋放技能,但隻打了一部分傷害出來就把技能取消了,實在浪費至極。
但在又一次吸收了遠古冬棺後,路明非體內的寒氣儲備也有了顯著的提升,雖然不至於說能把七條冰龍的消耗當成灑灑水的程度,但浪費這部分寒氣來玩個示敵以弱還是可以接受的。
七宗罪回到背後,路明非半蹲在冰龍上,絲絲寒氣在自己的體表淺層遊走,血色瞬間消失,營造出一種虛弱蒼白的假象——以下麵老店主的視力,絕對能看清除他的變化。
divcass=”ntentadv”操縱著腳下的冰龍,歪歪扭扭地朝著拉特蘭廢墟飛去,路明非不著痕跡地轉了轉視線——在下方,老店主、他身邊的年輕人,還有他們身後的兩隊黑衣人,都在以一種極為誇張的速度朝著拉特蘭廢墟的方向靠近。
果然是衝著秘黨和元老會來的,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什麼來頭,想搞什麼事情。
路明非微微眯起眸子,飛到拉特蘭廢墟上空,腳下冰龍崩潰,他仿佛虛弱到無法行動一般以自由落體墜地,七宗罪也和他分離開,在他身旁墜落。
雖說這也是演戲的必要一環,但路明非也沒打算真的讓自己砸在地上,他特地在飛到楚師兄附近上空時才自由落體,以他對楚師兄的了解,楚師兄肯定會第一時間接住他……
一道輕靈的黑影掠出,伸出雙臂將自由落體的路明非接住,七宗罪則徑直砸落在地麵上,震出一片碎石。
路明非臉色蒼白冰冷,用裝出來的迷蒙目光,看向以公主抱的方式接住自己夏綠蒂,腦中疑惑刷屏——夏綠蒂你從哪兒冒出來的?還有為什麼是伱來接我?我剛剛做的計劃裡也沒給你安排戲份啊!
路明非瞥了一眼本該接戲的楚子航,發現他站在自己和夏綠蒂身邊,握著村雨戒備。
其實楚子航最開始是想去接路明非的,但在他的判斷裡,周圍很可能還有某種未知的危險,所以他才會一直握著村雨戒備,因此夏綠蒂撲出去接路明非的時候,他就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步,繼續持刀警戒周圍。
“路明非!路明非!”夏綠蒂不顧形象地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路明非放在自己大腿上躺下,“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放心,我……就是體力消耗大了點……”路明非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看來用煉金武器去砍導彈還是有點勉強了……”
“你也太衝動了!”夏綠蒂眼圈微紅,也顧不得什麼貴族禮儀了,在儘量不影響躺在她腿上的路明非情況下,雙手從身上摸索出一個石英瓶,瓶子裝著淡紅色的液體,像是泛著微光,“快把這個喝了,能穩定傷勢,加速恢複……來……”
“不用……我休息沒受傷,休息休息就行……”路明非微微搖頭。
他喝什麼藥?他的虛弱都是裝出來的,瓶子裡的藥一看就不便宜,為了演個戲就喝也太浪費了。
“楚師兄……”路明非朝著持刀戒備的楚子航開口,神態仿佛電視劇裡要交代遺言的角色。
楚子航半蹲下來,靠近路明非。
路明非掙紮著從夏綠蒂的膝枕上爬起來,胳膊搭在楚子航的脖子上環住,讓楚子航把自己架起來。
與此同時,寒氣悄無聲息地從楚子航的後領流淌蔓延,轉眼間就在楚子航體表凝結成了一層薄薄的甲胄。
楚子航目光微動,看向路明非——雖然彆人沒有發現他身上的變化,但他自己能感覺到那一層甲胄的存在。
路明非虛弱地仿佛要把頭靠在楚子航身上,小聲道:“保持警惕,有危險,可能有臥底。”
楚子航麵不改色,隻是連續眨了兩次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
既然老店主是龍類臥底來的,那路明非有理由懷疑在場的混血種裡還有其他臥底,所以他隻給楚子航提了個醒,還順便用冰霜巨人的巫術給楚子航上了個甲。
“明非!你怎麼樣?!”昂熱和貝奧武夫跑過來,一臉擔心。
但表麵上的擔心之下,昂熱心中也有些疑惑——一來他不覺得路明非接個導彈就會虛成這樣,二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隻覺得路明非這個虛弱的狀態……有點像是演的,但他也沒有證據。
不等路明非說話,昂熱和貝奧武夫幾乎同時麵色一變,轉頭看向樹林中一個方向,大喝道:“全體戒備,有敵襲!”
終究是各個家族的精銳,幾乎在昂熱和貝奧武夫開口時,就有人開始反應了,等到一句話話音落下,廢墟裡所有還能動的混血種全部轉身,向著昂熱與貝奧武夫所看的方向戒備,即便那裡隻是空無一物的樹林。
“啪!啪!啪!”
鼓掌聲從密林中突兀地響起,樹木在某種無形巨力中被向著兩側分開,纖維崩斷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密林打開了一條通道,或者說掀開的帷幕,露出後麵一老一少兩個男人,還有整齊列隊的黑袍人。
看著來者,昂熱的臉上頭一次浮現出如此濃鬱的疑惑和驚訝:“阿方索?”
“這麼多年沒有並肩戰鬥過了,但昂熱你的感覺還是和以前一樣敏銳。”
老店主拄著拐杖走過來,黃金瞳的光芒像是一麵牆般壓在所有混血種身上——這是混血種龍類的精神領域所產生的壓力,它不會對實體造成破壞,卻能夠阻擋言靈與元素,並給靠得太近的敵人留下難以恢複的精神層麵的創傷。
他每走一步空蕩蕩的褲腿就充盈一分,等他走到昂熱和貝奧武夫身前二三十米並停下時,那條空的褲管已經伸出了一條完整的腿,被鱗片包裹,如鋼鐵澆築,爪子像是匕首。
“你是龍?臥底在秘黨裡?”
昂熱臉上並沒有太多悲傷和震撼,他身為戰士的神經已經經過太多磨煉,多到即便當年的戰友突然變成了死敵也能保持平靜。
但他臉上的疑惑是難以遮掩的——阿方索是潛伏在秘黨裡的龍類這件事,碾碎了他多年以來研究的“龍類行為學”這門學科。
阿方索並沒有回答昂熱,而是把目光轉向了被楚子航扶著的路明非。
果然,就算是再怎麼優秀的混血種,正麵對抗了七枚導彈之後,也不可能再保留戰鬥力了。
目光從路明非身上掠過,阿方索的目光鎖定在路明非身邊那個矗立在廢墟碎石裡的金屬長匣——七宗罪。
“老朋友,”阿方索重新看向昂熱,語氣幽幽,“以你作風,應該不太會想跟我談談條件吧?”
沉默了幾秒,昂熱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怎麼會呢?就算現在是敵人,但開打前跟老朋友敘敘舊又違反了哪條法律呢?”
“大人,他明顯是想拖延時間!還有套取我們的情報!”阿方索身邊的年輕人開口。
阿方索扭頭看了年輕人一眼,年輕人立刻低頭噤聲。
“那就聊聊吧,畢竟以後應該沒機會聊了。”阿方索一屁股坐在因為高溫而枯黃蜷曲的草地上,把拐杖橫放在膝蓋上,看向昂熱。
昂熱和貝奧武夫也坐下,昂熱把玩著手中的折刀,緋紅的刀刃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路明非也在楚子航的攙扶下坐下,轉頭看向昂熱和阿方索,默默關注著他們。
但旋即夏綠蒂就重新扶著躺在了她的膝枕上,幸好不影響路明非的視野。
抱歉,今天晚了點,明天要回老家過年,後天一到家就要去走親戚,所以可能會請一天假,咕!鴿子鞠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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