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事了,爺爺沒事了,”老族長伸手拍了拍夏綠蒂的頭,“夏綠蒂,好孩子,這些年辛苦你了……”
divcass=”ntentadv”“爺爺,太好了,爺爺……爺爺……”夏綠蒂鼻頭發酸,用力咬著嘴唇,但眼淚還是不受控製地流淌下來。
“沒事了,孩子,沒事了……”老族長安慰著夏綠蒂。
路明非掏出自己隨身帶著紙巾,遞向夏綠蒂——混血種們大多一副貴族做派,喜歡帶絲帕顯得高雅,不過路明非覺得還是紙巾比較實用乾淨。
夏綠蒂低頭看了一眼路明非遞來的紙巾,又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路明非。
然後撲過去一把抱住了路明非,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謝謝你,路明非……”
當著夏綠蒂爺爺的麵,路明非立刻高舉雙手,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感受著女孩把頭埋在自己胸口時,隨著眼淚蔓延開來的濕潤熱意,路明非低頭看了看夏綠蒂的金發,不禁眨眨眼睛——
姑娘,你這是恩將仇報啊。
……
次日,清晨,路明非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
估計是因為本來就沒有休息夠的原因,昨天夏綠蒂在他懷裡哭著哭著就睡著了,路明非本來想讓夏綠蒂的爺爺把她抱回房間裡睡覺,結果老族長無奈地擺手表示他可能是因為剛剛被治愈好,現在提不起來力氣來,讓路明非幫忙把夏綠蒂抱出去,交給她的貼身女仆送回房間休息。
於是路明非隻好帶著滿頭疑惑把夏綠蒂抱了出去——沒道理啊,按照再生搖籃的修複能力,老族長醒的時候應該已經是最佳狀態了才對。
想不通這個問題,路明非隻能歸咎為體質差異,或者可能是麻藥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
畢竟老族長又不是弗瑞那種沒有打麻藥硬挺了整個治療過程的硬漢,甚至為了防止老族長在修複過程中提前醒來,路明非還特地把麻藥的劑量稍微提高了一點點,醒了之後還殘留著一些藥效倒也不是沒可能。
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路明非出門,跟朝著自己鞠躬的女仆打了聲招呼,轉而走到另一間客房前,伸手砸門:“老唐快起來了!彆睡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睡,我有事找你!”
砸了半天門,裡麵都沒有反應,路明非把耳朵貼在門上,裡麵傳出細微的鼾聲。
路明非臉色一黑。
“小姐,能不能借你的發卡用一下?”路明非轉頭朝著一旁女仆問道。
女仆有些疑惑,但還是動作利落地從頭上摘下一個纖細的發卡。
路明非接過發卡,朝鎖眼裡一捅,反鎖的房門“哢噠”一聲打開。
“謝謝。”路明非把發卡還給驚訝的女仆,大步走進老唐的房間,抬手大片的冰霧如同有生命一般鑽進老唐的被窩裡。
“嗷——”
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響徹半個高廷根族地。
……
走向大廳的路上,老唐縮著脖子,一臉怨念:“我不就是稍微賴了個床而已,非哥你至於用冰叫我起來嘛。”
“你都睡到早上十點了,而且現在已經是說好的收徒時間了,我總不能讓你師父等著。”路明非道。
“收徒時間?師父?”老唐一頭霧水,“非哥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哦,我幫你認了個師父,就是這裡的族長。”路明非道。
“什麼?!”老唐瞪大眼睛,“非哥你怎麼都不問一下我的意見?中國人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拜師這種事是很慎重的,怎麼能隨隨便便決定……”
“他是卡塞爾學院的校董,煉金術世家,家族名下的資產在全歐洲應該能排進前十。”路明非道。
“非哥,我師父在哪?我們快去拜見他吧,彆讓他老人家等急了。”老唐昂首挺胸,一臉嚴肅。‘
路明非:……
……
高廷根家族正廳。
路明非和老唐進來時,夏綠蒂和老族長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看到了路明非和老唐進來,老族長一臉熱情地迎過去,夏綠蒂跟在爺爺身後,步伐優雅,舉止端莊,就是有點不敢去看路明非。
她大概是在為昨天弄臟我的衣服而愧疚吧。路明非看了夏綠蒂一眼,心中吐槽。
“師父!”老唐先聲奪人,不等老族長開口,就朝著老族長飛奔過去,嚇了迎過來的老族長一跳。
待到接近老族長身前,老唐膝蓋一彎,絲滑地跪在紅毯上,如一塊熱鍋裡的黃遊般流暢地滑到了老族長身前。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老唐高舉雙手,然後五體投地。
老族長手足無措。
“咳咳,”路明非輕咳兩聲,解釋道,“這是中國的拜師禮節。”
老族長低頭看了看一臉諂媚,滿臉寫著“師父給個紅包吧”“師父給點見麵禮吧”的老唐,再看看忍不住捂臉扭頭的路明非,突然對自己收徒的決定感到了一絲質疑。
而在老唐的意識空間中,被準許獲取外界信息,目睹了這一切的諾頓瞪大眼睛,高聲咆哮。
……
老唐和老族長的收徒儀式相當順利,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迫不及待——主要是指老唐方麵。
而在收徒儀式結束後,老族長神神秘秘地拉著路明非走向了另一個房間。
“族長,還有什麼事嗎?”路明非好奇道。
“除了賢者之石和收徒之外,老夫還有最後一件診金要交給你。”老族長在一扇門前站住,撥動機關,片刻之後石門緩緩打開,“就在這裡麵。”
路明非抬頭看過去,石門裡空蕩蕩地,隻在中間有一具威武的全身甲,通體暗銀的金屬,鑲嵌著大量熒光閃爍的寶石,頭盔的部分在頭頂延伸出入王冠般的棘突,淡淡的銀光從王冠上流淌而下。
“這是……”路明非不解。
“高廷根家族最強的武器,王國騎士團的領袖,”老族長深吸一口氣,“煉金甲胄——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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