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九龍城寨的昏暗房間裡,郎紅傑蝦米似的蜷縮在地麵上,周邊幾個打手毫不留情的將拳腳往他身上招呼著。
他依舊是一聲不吭,哪怕牙齒都被打掉了好幾顆。
“媽的沒吃飯嗎?用點力氣啊!”
狗屎強陰沉著臉死死盯著地上滾刀肉似的郎紅傑,眼中凶光四射。
“踏踏踏!”
就在這時,一串急促的腳步在外響起,很快一個四眼仔跑了進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狗屎強聽後,眉頭都快擰成了麻花,他惡狠狠的瞪了眼地上郎紅傑,不情願的喝道:“好了,停手!”
打手們立即停下。
地上的郎紅傑哆嗦了幾下後,張嘴吐了口血水,隨即擦擦嘴角,搖搖晃晃的艱難起身,麵帶痛苦之色的望向狗屎強,咬牙道:“我還是那句話,錢沒有,要不就打死我,要不就等我複產後還你。”
狗屎強聞言,臉皮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牙磨得嘎吱嘎吱響,很想剁他幾根手指教訓一下這個茅坑裡的石頭,可一想到這家夥是呂樂開口要保的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從心,揮了揮手道:“把這撲街送走,媽的!”
還以為會斷上幾根骨頭或者丟幾根手指的郎紅傑聞言不由愣住,詫異的望著突然就變得很好說話的狗屎強,很快就意識到了可能是剛才進來那人說的什麼起到了作用,可還沒等他發問,幾個打手就拖著遍體鱗傷的他出了房間,丟垃圾似的丟到了九龍城寨的外麵。
“呃~”
躺在地上的郎紅傑痛苦的呻吟了幾聲,便艱難的爬起來,叫了個黃包車離開了。
可他卻沒去醫院,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工廠辦公樓,召集來僅剩的幾個員工,緊鑼密鼓的開始大肆招兵買馬,重建工廠。
對現在的他來說,時間就是金錢,身上的傷又死不了人,挺一挺就過去了。
而隨著他這邊開始有了動作,楚恒也再次授意阿東,讓他通過各種方式將關於郎紅傑住完1805放後,就拿到投資鹹魚翻身的消息傳了出去,並在幾天之內,這個消息就在一些小圈子內傳播開來。
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
“真的假的?那房間這麼神?”
“不信你去看看郎紅傑的廠,已經開始動工了。”
“消息時準確的,我一個朋友的二舅的侄子的後媽的姘頭跟郎紅傑是朋友,他真的得到了五百萬的投資,說是出了要生產玩具外,還要生產什麼新型材料。”
“我靠!”
“他住的是哪間房?我這就給文華酒店打電話,試試看究竟怎麼樣。”
“打個鬼哦,聽說現在那間房的預訂都排到一個月之後了。”
眾所周知,港島人迷信,商人尤甚,一些人為了轉運,連死小孩做的鬼仔都特娘的抱著親,一個鬨過鬼的屋子它算個毛啊?
是以,當郎紅傑的事情傳開後,文華大酒店的1805房間就變得大受追捧,不少人都跑來想要住一晚。
而這住的人多了後,總會有那麼幾個巧合的客人在退房後,或是賭場贏錢,或是買馬中獎,或是生意談成之類的。
這些人,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酒店的自來水,活例子,讓1805變得更加神乎其神起來。
至於說那些住完後沒什麼變化的,都不用酒店解釋,自己就開始找原因了,大抵不是姿勢不對,就是心不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