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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老頭說話算話,從辦公室離開後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去而複返。
隻是與走時不同,此時的他卻模樣大變。
手上,衣服上,臉上,都帶著血,神情中還透著一股濃濃的凶戾氣,尤其是那眼珠子,就跟藏著刀子似的,看誰一眼都感覺刺得慌!
就他這模樣,要說他剛殺完人,碎完屍,還包了頓餃子,楚恒都不帶懷疑的。
老頭進屋先看了眼老太太,才對薑卓林說道:“幸不辱命,撬開了!”
薑卓林瞅著他身上的血跡,心裡有些打鼓:“老爺子,人……沒死吧?”
“放心,還有口氣!”老頭一臉雲淡風輕的道。
“嘖!”
薑卓林哪還敢放心,趕緊帶上東西匆匆出門。
老太太此時也是滿心猜疑。
敲開了嘴?
那我不就露餡了嘛!
可這老頭為什麼啥都沒說啊?
或者說,他沒有反水?
剛剛是去找小鏡子通氣了?
老太太撓撓稀疏的頭發,想了想還是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了,於是站起身,說道:“那什麼,茅房在哪啊?”
楚恒轉頭看向岑豪,吩咐道:“你去叫個女同誌來,配老太太去趟廁所。”
“明白。”
岑豪點點頭轉身離開,全程麵無表情,像是個莫得感情的打手。
老太太還想借著這個機會傳遞消息呢,哪肯讓人陪,見狀急忙擺手:“哎呦,用不著,我這身子骨硬朗著呢,自己能去的了廁所。”
“這怎麼行,他們這廁所地麵太滑了,沒人陪著我不放心。”楚恒笑嗬嗬的拉著老太太,一臉情真意切。
老太太見他這幅樣子,也知道沒法拒絕,隻能老老實實的說了聲謝謝。
不一會。
岑豪帶著一位膀大腰圓的公安阿姨回來,看體型最少能裝下老太太仨,打起來十個八個不是事,三十二十也能上。
畢竟就這小體格,一巴掌一個,能不能打得過,取決於大姨的體力上限……
穩妥的很!
楚恒遞給岑豪一個讚賞的眼神,便將老太太交給了大姨,讓她帶走。
同時也讓岑豪跟著後頭,以防萬一。
很快,三人就下了樓,來到後院的廁所。
岑豪站在外頭等著,大姨陪著老太太進去。
來到蹲位,老太太磨磨唧唧的脫下褲子蹲下去,瞥了眼抱著膀子在一旁看著的大姨,隱藏在身後的手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裡摸出一隻灰撲撲的老鼠,然後另一隻手又摸出把小刀,在拇指肚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後,將血跡抹在了老鼠的腦門上。
接著,就見她手掌一鬆,原本老老實實的老鼠,就像打開了什麼開關似的,一溜煙從廁所跑了出去。
這是她跟母雨安那些人越好的信號,平安無事,老鼠頭上沒血,出意外了,就腦門上抹點血。
本來她還想寫點東西帶出去的,可身邊有人看著,她也隻能這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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