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場裡,鬨哄哄一片。
上百傷號哼哼唧唧的躺在冰麵上等著救治,那此起彼伏的呻吟聲,就跟大型野合現場似的,聽的人麵紅耳赤。
那些個沒來的急跑的吃瓜群眾,也沒有束手待斃,正在公安的追逐下滿場亂跑,有點老鷹捉小雞的既視感。
柳紅那蠢丫頭要是見了,肯定得樂壞。
當然了,最倒黴的還是那兩對誤入這裡的男女,他們已經被控製起來,無論幾人怎麼解釋,公安同誌都不信他們真是來滑冰的,說什麼都要帶走,然後讓單位來領人。
幾人死的心都有了。
打架被抓,這要是被單位知道,最少也是個警告處分,甚至還會影響以後升遷,福利分配的事情,麻煩可謂一大堆。
“啪嗒啪嗒……”
正抱頭蹲地上看熱鬨的楚恒突然聽見有腳步聲來到近前,他下意識的看過去,卻是麵帶無奈的沈父。
“高官!”
看著楚恒的公安見他過來,連忙敬了個禮。
“辛苦了,這小子就交給我吧,你去忙其他的。”沈父臉露出一抹平易近人的笑,輕輕拍拍小夥肩膀,讓其離去,然後低下頭看向還蹲在地上的這個沒溜的大侄子,翻翻眼皮,訓道:“瞎胡鬨!我說你小子都快當爹的人了,能不能有點正溜?還打群架!”
“嘿。”
楚恒笑麼嘻嘻的站起身,湊到沈父跟前,道:“真不是我沒溜,您也知道怎麼回事,那小子實在是太蹬鼻子上臉了,要不給他點深刻教訓,以後指不定還得作什麼妖呢!”
沈父語重心長的斥責道:“那你這方式也太極端了,一下召集幾千人,你知道不知道這是什麼性質?這要是在古代,你這都夠砍幾回腦袋的了,再有,人這麼多,打起架來亂糟糟的,萬一再出個人命,這事怎麼收場?”
“而且事情既然已經到了我這裡,我自然會給你討回公道,犯得著這樣麼?”
楚恒卻撇嘴道:“您能怎麼討?無非就是找李家說道說道,最後李義強撐死挨上一頓訓斥,一頓毒打而已,這不痛不癢的,他攝取到教訓嗎?所以我必須一次把這孫子打疼,打怕!免得他以後在跳出來惡心人。”
沈父一時無言。
這貨說的確實沒錯,李義強又沒犯什麼打錯,動不了兵,也動不了刀,到最後肯定還是兩家坐下來聊聊,責備幾句拉倒。
根本無關痛癢。
而楚恒的方法,也確實是對付這種紈絝子弟最好的手段。
隻是……
實在玩鬨了些。
沈父也沒有再過多責怪楚恒,就是幾句三思後行,深思慎取之類的勸誡,便把人給放走了。
“過幾天我去看您,沈叔。”
楚恒一溜煙鑽進伏爾加,大腳轟上油門,嗖的一下竄了出去,轉眼見消失在了夜空中,留下了一地淩亂。
……
夜裡十點。
協和醫院,病房。
剛做完手術的李義強麵若金紙的躺在病床上。
這小子受的傷可不輕,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還有幾根肋骨,皮外傷也不在少數,估摸著得好好養一段時間了。
“我的兒啊!”
李母一臉心疼坐在床邊抹著眼淚,咬牙切齒的罵道:“這事沒完,一定不能放過姓楚的那個小畜生,他都欺負義強多少回了?真當咱老李家好欺負是不是?”
李江琪也站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如江南煙雲般充滿詩情畫意的俏臉上點著幾顆晶瑩的淚珠,透著一種讓人心痛的美,真想把她抱在懷裡,狠狠憐惜……
她看著慘兮兮的小弟,心疼的直抽抽,都快把楚恒恨死了。
這人怎麼就這麼壞啊?
我弟弟這麼老實,這麼懂事,礙著你哪了啊?
乾嘛非要欺負他啊?
“好了,彆哭了!”
李老爺子被吵得頭疼,黑著臉瞪了這個一向潑辣的兒媳婦一眼,皺著眉哼道:“這兔崽子到今天這個地步,還不是你給慣的?慈母多敗兒!”
“在下麵的時候,他就沒少乾出閣的事,回來了還整天胡作非為,不知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