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已經很麻煩他兄弟了,怎麼好意思也跟著吃?
雖然他饞的牙都要掉了……
“吃過了就陪我喝點。”楚恒瞥了他一眼,沒有去點破,拿來一瓶二鍋頭起開,直接給他倒了一杯。
“你這……”沈天見此,也明白了他的用心,苦笑著歎了口氣,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臉嚴肅的道:“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恒子你記住,往後我沈天要是有翻身的時候,肝腦塗地我也得報答你這份恩情。”
“你這樣可就忒沒勁了,我幫你們是因為咱們兄弟的感情,可從來就沒想過讓你報答什麼的。”楚恒仰頭乾掉杯中酒,麵帶不悅的道:“以後再說這種狗屁話,咱這兄弟也甭做了。”
“你不喜歡聽就不說。”沈天也跟著乾掉滿滿一杯酒,旋即抹抹嘴笑著說道:“說真的,我能交你這個朋友,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
“喝酒,喝酒,少說這些沒用的。”
楚恒又給他倒滿酒,接著推杯換盞。
二十多分鐘後,張敏就吃完了小半鍋豬蹄,也喝下了滿滿一盆的鯽魚湯,連盆底的魚刺上的肉都給吃的乾乾淨淨。
而她那乾癟癟多日的小肚子,也再次臌脹起來。
張敏一臉感慨著摸摸肚子上,側頭看向正與她家男人飲酒的楚恒,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若是沒有這個人,她那剛出生的孩子,說不定就要夭折了。
這可是切切實實的活命之恩呐!
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
她冥思苦想著。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一斤酒下肚的沈天終於有些醉了。
這段日子裡一直都是謹小慎微的他,終於壓不住心中的苦悶,絮絮叨叨的對楚恒宣泄著。
內容很肆零肆,這裡就不多敘述了……
半晌。
喝透了,也聊透了的沈天才帶著媳婦離開二十二號院。
送走了這兩夫妻,楚恒就神神秘秘的關上院門,跑進了西屋。
不多時,屋裡就傳出了似有似無的“嘎吱嘎吱”聲。
他在磨藥。
楚恒曾在那老頭手上得到過一本書,名為玄揚子摘花錄,其上記載了四中藥,分彆是虎鞭酒,歡喜散,大夢香,白玉露。
這些日子裡,他就一直在研製大夢香,想試試這僅在武俠小說裡見過的迷藥,到底有沒有那麼神奇。
可這玩意兒實在太難弄了。
五十多種藥材,每一味都需要精心炮製,不能有分毫差池,以他這二把刀的水準,屬實有些難為人。
過去的幾個月中,他已經製作了三次大夢香,可最後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這一次,是他第四次製作,要是在不成的話。
他就準備放棄這破玩意兒,轉頭研究歡喜散去。
反正都是打發時間嘛,弄什麼不是弄?
“嘎吱,嘎吱……”
楚恒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上端著玄揚子摘花錄細細的品味著,一雙腳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踩著藥碾子。
很快,時間就到了九點多鐘。
他連忙將碾了一半的藥材丟進倉庫,換了身暗色的衣衫,又帶上特意買的風油精,匆匆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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