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小禮堂。
傻柱雙手插著腰,眼珠子瞪得滾圓,氣急敗壞的看著洋洋得意的坐在本來屬於他的座位上的許大茂,罵道:“許大茂你個兔崽子,趕緊給老子滾一邊去聽見沒有?不然往後老子見天喂你們吃泔水信不信?”
“你個臭廚子,這座位又不是你們家的,老子愛坐哪就坐哪!你管得著嗎?還喂泔水,你喂一個試試?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讓你回去接著掄大勺去?”許大茂冷笑著看著都快七竅生煙的傻柱,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灌糞之仇他可一直都記著呢!
可惜上麵有人保傻柱,他沒法整治這個貨,要不然可就不是搶個座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兔崽子,我看你今兒是找打來了!馬華,胖子,給我揍丫的!”
傻柱終於忍不住了,擼起袖子,招呼上聚過來的幾個徒弟,就要來一出全武行。
“老子怕你啊?”
要是單打獨鬥,許大茂是絕對不會上的,可今天他身邊帶著手下呢,哪能怕這個,就見他大手一揮,身邊一幫保衛科的人呼啦啦站起來。
“喲,乾嘛呢這是?”
眼瞧著兩夥人就要打起來的時候,楚恒正好領著媳婦跟大姨姐過來,見他們針尖對麥芒的,笑著打趣道:“怎麼茬?這是要提前演一場戲啊?”
“這兔崽子就是欠打!”傻柱咬牙切齒的指著許大茂:“我家都沒回,早早地就來給你們占得位置,就撒泡尿的功夫,這孫子就給搶去了,完了還死活不讓,你說我不揍他?”
許大茂一聽是給楚恒他們占得位置,臉色頓時一變。
“哦?”
楚恒揚了揚眉,笑吟吟的看著他:“大茂哥,您這是不歡迎我啊?”
“兄弟,瞧您這話說的,我要是知道這是給你準備的,我哪能跟他爭啊。”許大茂滿臉堆笑的上來,摸出煙遞過來一根,道:“來來來,快坐,在等會電視就要開了。”
“哼,有本事你彆讓啊?孫賊!”傻柱冷笑道。
“誰家狗叫?”許大茂摳摳耳朵。
“我說得了,您二位也彆掐了,都鄰裡鄰居的,讓外人看了都笑話。”
楚恒無奈的勸了這倆冤家一句,轉頭對倪映紅跟滿臉失望的大表姐招呼道:“你倆趕緊進去坐吧。”
“哦。”
倪映紅才不管他們打不打架呢,與大表姐越過他們幾人,走到空位上坐下,就眨著大眼睛盯著小禮堂主席台那的長桌上擺著的一個大木盒子猛瞧。
那個木盒子很新,四四方方的,通體用紅木打造,對著人群的那一麵木板是活的,上麵掛著一把大鎖。
儘管都還沒見到盒子裡麵是什麼,但明眼人都猜得出,那裡麵是電視機。
彆以為很扯,這時候就這樣。
實在是電視機太金貴了,要用盒子保護好不說,還有專人負責開關,除了這個人之外,其他人一律不準碰。
“恒子!”
就在楚恒也要過去入座的時候,他身後突然出來李富貴的聲音。
楚恒聞言回過頭,就見到李富貴帶著媳婦還有小閨女李茹往這邊走過來。
他迎過去,身邊的許大茂卻先他一步跑了過去,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滿臉諂媚的道:“廠長您來了,位置我都給您留好了,就在最前排,看的倍兒清楚!”
“麻煩你了,許副科長。”李富貴滿意的點點頭,臉色帶著仿佛永久不化的職業假笑。
“馬屁精。”
傻柱見了不屑的撇撇嘴,旋即轉頭對楚恒說道:“最煩姓李這孫子,你應付去吧,我先去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