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出了商店,就風風火火的騎著車趕向最近的文物商店,準備找個師傅給好好看看手裡的玩意兒。
為什麼不去那爺家呢?
嗯……這貨現在還不大信得過那清遠。
他實在是被騙怕了。
上輩子他見到過的局上局,局中局不要太多,甚至他自己都被人做過局!
一幫孫子為了他手上的那幾個閒錢,特麼專門找人跟他處了好幾個月的朋友,最後哥倆那是掏心掏肺啊,好的跟個親哥們似的,然後他就被人利用這份信任騙了整整十萬塊。
絕對是血一般的教訓。
雖然他現在跟那老頭相處的還不錯,彼此之間也聊得來,可人心畢竟隔著肚皮,鬼知道老頭是不是有其他心思?
要知道那老頭可是一直在惦記著他那個天青釉盤子的!
雖然這個年代的人相對單純一些,不過該防的還是得防一下的,所以對於那清遠這個人,隻能日久見人心。
反正日子長著呢,慢慢處唄!
一心牽掛著手上那個洪武青花盤子的楚恒沒多久就到了地方,把車停門口鎖上後,他熟門熟路的鑽進了文物商店回收部。
鋪子裡隻有一個師傅在,姓張,五十多歲,頭發花白,臉上皺紋很深,此時他正津津有味的坐在櫃台後看書,是一本厚厚的大部頭,上麵寫的全是俄文。
這個張師傅是這幾個文物商店裡麵,跟楚恒處的最好的一個師傅,人特隨和,也愛聊天。
而且這人本事也不小,尋常的古董,他基本一眼就能確定真假,是以業內人還送了他個張一眼綽號。
楚恒進來就熟練的打了聲招呼,並順手送上了包勇士煙:“張師傅,閒著呢。”
“謔,那小子可有日子沒來了。”
張師傅聞聲抬起頭,一見是這個二五眼,不由得莞爾一笑,旋即就放下手上的書,起身走到櫃台前,很自然的拿過煙拆開點上一根,笑著對他問道:“這回又拿什麼破爛來了?”
“嘿,這回可不一定是破爛。”楚恒伸手進挎包,先拿出洪武青花盤子放櫃台上,笑嘻嘻的道:“您給瞧瞧。”
張師傅伸手拿過瓷盤,眼皮一耷拉,斜斜的瞥了盤子上反麵一眼,便笑著放回去道:“挺好,清末仿的洪武,能賣個兩塊半。”
滿懷希望的楚恒頓時僵住,瞬間心灰意冷,他難受的嘬了幾下牙花子,愁眉苦臉的撓著頭問道:“挨,這咋就是清末的呢?您看看這釉色,這器型,都跟洪武的一模一樣啊!”
特娘的,沒得秘籍的時候就打眼!
有了秘籍還打眼!
這特麼不是白看秘籍了嗎?
得了。
爺們以後就叫楚打眼吧!
“我說你小子這點本事是師娘教的吧?”張師傅好笑的伸手把瓷盤倒扣過去,點了點上麵的底款:“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一件洪武瓷器帶官窯底款的,你說它是真的假的?”
“沒有嗎?”楚恒震精的瞪大眼,這個他還是頭回聽說。
同時他又想到自己上輩子差點買下來的那個洪武青花的花瓶,那玩意兒也是有底款的,得虧當時錢不湊手沒有沒,不然可真特娘的虧到家了!
咦?
老子都死了還特麼惦記那個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