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一陣,哥倆很快就弄好了棚子。
就剩下房頂換瓦一個活了,這個楚恒可不敢讓劉光天來,那小子毛毛躁躁的,萬一從房子是滾下來可就壞菜了。
所以這點活還是他自己來吧。
哥倆站房簷下抽了根煙,楚恒便對劉光天吩咐道:“你回家把梯子拿來。”
“唉。”劉光天屁顛顛離開。
不一會,他又健步如飛的扛著一個長長的木梯子跑了回來,臉的表情非常興奮,跟大姨們吃到驚天大瓜時的神情一毛一樣。
到楚恒跟前,都還沒等放下梯子,他就迫不及待的分瓜:“哥,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離婚了!”
“什麼!”
楚恒頓時愣住,這才明白秦京茹為什麼會哭的那麼凶,同時他也深感詫異:“不能夠吧?我見過她對象,挺老實巴交一個人啊。”
“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劉光天“咣當”一下放下梯子,咧嘴嘿嘿笑著,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聽我媽說,秦京茹不能生育,讓婆家給攆出來了。”
“這……”楚恒愕然的瞪大眼,上輩子看電視劇的時候,他隻知道許大茂不能生育,沒成想連秦京茹也是這個毛病,這倆人還真特麼是天生一對啊!
他都有點心疼秦京茹這個傻妞了。
命忒差了點!
雖然躲過了許大茂這個火坑,可卻還是沒逃離無後的命運。
在這個傳統與革新交替的年月,一個不能生育且被人趕出家門女性,下場已經可想而知。她可能會成為湯寡婦那種人,又或者哪天就躺在了某個鰥夫的床頭,甚至還可能變成某處亂葬崗的一縷香魂!
反正很少有人能過上好日子的。
“唉!”楚恒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為這個質樸的傻姑娘感到惋惜,旋即轉頭就踹了劉光天一腳,瞪眼罵道:“你特娘的,人家都這麼慘了,你特麼還能笑得出來?什麼人性呢你!”
“哥,我不是笑她,我是笑秦寡婦她家。”
劉光天還在齜牙樂:“好家夥,一家出了仨女光棍,這風水指定有點問題!”
“瞎說什麼呢,人秦京茹自己有娘家,怎麼就一門仨了。”楚恒白了他一眼,抹身上了梯子:“行了,甭嚼舌根子了,趕緊給我扶著點。”
“唉。”劉光天連忙上前幫著扶梯子。
換瓦也算是一個技術活,不是撤掉碎瓦換成新的就成,你得想辦法讓新瓦跟舊瓦嚴絲合縫的串聯在一塊,不然等下雨的時候容易漏進來。
楚恒又是鏟土又是填縫的,忙活了好一會才把幾塊瓦片給換好。
“可算是完事了。”
從房頂下來後,他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上麵有點滑,每一腳都得小心翼翼的,再加上他昨晚上加班太晚,腿有點軟,這讓他的心理壓力有些許的大。
瞧瞧時間,已經下午兩點,楚恒瞥了眼旁邊收拾殘局的劉光天,從兜裡摸出一盒勇士煙遞過去:“這煙我不愛抽,你拿著抽去。”
“謝謝哥。”劉光天知道他脾性,就沒搞那些推推讓讓的虛頭巴腦的東西,大大方方的就給接了過來。
“剩下活就交給你了啊,我出一趟門。”楚恒又囑咐了他一句,關好窗子鎖上門,便帶著手鋸騎車離開了大雜院。
他先去了一趟紙箱廠,把手鋸給還了,又跟廠長哈拉了一會,便騎車奔向那清遠家。
那老頭前段時間弄到了一批好東西,他一直沒機會去瞧瞧,今兒正好他有點空,那老頭也碰巧歇班,於是就打算去長長見識。
晃晃悠悠一路騎行,很快他便再次站在了那兩扇熟悉的大門前,自打這貨入了古玩行的門,老頭家大門都快給他踩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