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手再吃。”倪映紅忙端起臉盤,走去外屋給他打水。
“那我去拿飯。”楚恒也跟著出屋。
看著眼前這琴瑟和鳴的一幕,這段時間與家裡那位鬨彆扭的於麗又有點酸了,更不想在這啃狗糧,於是就捧著肚子起身往出走:“我也得回去吃飯了,過會兒再來。”
楚恒剛從鍋裡端出窩頭,聞言忙道:“嫂子在這吃吧。”
“不了不了。”她笑著擺擺手,慢騰騰的挪出屋子。
楚恒也沒真留的意思,抹身把一盆窩頭端進屋,又拿來碗筷跟一盤炒白菜,小兩口就甜膩膩的吃起了午餐。
時間緊任務重,吃飽喝足了這貨就趕緊拉上窗簾,鎖上門,開始放飛自我。
啪啪打臉!
……
日升月落,晃眼已是數日光陰。
這日一早,楚主任到單位冒了個頭,就趕忙帶著粉彩小碗溜了出去。
今兒是那清遠聚會的日子,他這小字輩的去太晚不好,顯得不尊重長輩,而且怎麼說他也是那老頭半個徒弟,早些去幫著收拾收拾是應該的。
風風火火一路騎行,不一會他就騎車到地方。
今兒來的客人多,老頭就沒有關門,兩扇朱紅大門敞開,廣納八方來客。
此時那老頭正在前院拾掇北廂房那間聚會用屋子,聽到有腳步聲進院,趕忙出門迎接,見竟然是這孫子來了,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吹胡子瞪眼的罵道:“你個王八羔子,還特娘的好意思來!我那倆玉呢!趕緊給我還回來!”
“還什麼還?我不都給你錢了嗎。”
楚恒嬉皮笑臉的上前,摸出煙塞進老頭嘴裡:“怎麼說您也是我師父啊,徒兒是真喜歡那兩塊玉,您就讓我得了。”
“認識你我特娘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老頭猶自忿忿。
“消消氣,消消氣。”楚恒很有眼力見的從老頭手上拿過抹布,溜溜滾進他剛出來的那屋,一邊擦桌抹凳,一邊詢問:“今兒來的都什麼人啊?”
“問那麼多乾嘛,一會來人你自然就認識了。”有這個免費勞力在,老頭索性也不乾活了,摸出火機點上煙,掐著腰在一旁指揮起來:“麻利兒擦,完事了燒壺水去。”
“得嘞。”楚恒連忙的應了聲,擦得更起勁了。
老頭的這間屋子裡的家什可不少,單紅木官帽椅就有十六張官,兩兩一對貼牆擺著,中間夾著個放茶具的小方桌,除此之外,屋子中央還有一張大書案,上麵鋪著大紅的絨布,想來應該是放寶貝用的。
楚恒吭哧吭哧忙活半晌,才把桌椅給擦乾淨,然後又屁顛顛的跑去廚房,生火燒水,灌了滿滿倆暖壺。
等他拎著水壺回來時,正好有客人來,是位五十多歲的小老頭,身量不高,有些微胖,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斯斯文文的。
他手裡還抱著一碩大的箱子,從手臂上鼓起的筋肉來看,這箱子應該是挺沉。
楚恒出於好心,連忙放下水壺,走過去幫忙:“來來來,我幫您拿。”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成,先謝謝您了,小夥子。”那人卻不領情,笑著對他搖搖頭,側身避開他,一步一步的穩穩當當走進會客室,小心翼翼的將箱子輕輕放在一張官帽椅下麵。
“毛手毛腳。”
那老頭笑嗬嗬的給楚恒解釋道:“這是耿東來先生,四九城有名的玉石大家,他箱子裡的東西可金貴,要是磕了碰了得心疼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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