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提前迎接月神血脈的真正威能爆發……唯有這樣,才能逼出對方全部的力量。
嗡嗡!藍白之劍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匹練,仿佛一條縫隙一般快速劃過。
大量的血紅冰層被切開,同時被斬斷的還有漫天紅霞的異象。
參與其中的火星不斷撲朔,明滅不定。
然而,羲雅卻像是完全不在乎月神王亞的攻勢。
她捏著右手的巫術火焰,緋紅之火流連不定,腳踏著特殊的步伐。
這種步伐比之遁入虛空、破開空間層所用的限界手段,還要更加高明,快速許多。
一個眨眼間,她便出現在了月神王亞的麵前,直接避開了那一道揮灑而來的劍氣。
藍白色的劍光如同一道閃電,直刺羲雅的麵部。
“軟綿綿的劍!”羲雅冷哼一聲,毫不退縮,緋紅的火焰之拳如同一顆流星,迎著劍光砸向對方的麵部。
乍一看,似乎是兩者互相交換傷勢。然而,月神王亞心頭莫名湧起一股極致的不安感,仿佛即將遭受巨大的傷害一般。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互相傷害,對他不利,對方似乎有著不受傷勢的依仗。
觀戰空間內,一眾高階巫師和超凡生靈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場堪稱豪華、驚心動魄的鬥戰。
無論是月神王亞還是羲雅,兩人在進入血戰階梯空間後,便展現了強大的實力,頗有黑馬之勢,遇到的敵人都被強勢碾壓,有望競爭前列。
誰會獲勝尚屬未知,但這場戰鬥必將逼出雙方更多的底牌。
觀戰者們以此來衡量自身勢力所選擇的巫師種子,估算後續的勝率。
“那個女性生靈戰勝了不少近星之地的巫師種子,我甚至懷疑她不會比舜儀巫師弱多少。”一個中興之地的勢力之主感慨道。
“你不要太小看舜儀巫師了,不是什麼人都能觸及他那等層次,四門古老大巫術,世所罕見。若不是遇上魘夢巫師這匹可怕的黑馬,他是有望與那幾人相爭的。”
有人反駁道,語氣中對魘夢巫師和舜儀巫師頗為推崇,“魘夢巫師必在這兩人之上,舜儀巫師雖敗猶榮,化繭成蝶,死後蛻變,未必不能再度歸來,同樣在這兩人之上。”
“巫師種子的表現和潛力底蘊,如今已經明顯區分出來,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大浪淘沙,這兩人終究隻是一時耀眼!”
“渾身月光的男性生靈,我怎麼有些印象,好像過去在某個古籍上見過類似的描述,是與精靈一脈有關的書籍,太古老了,我有些遺忘了,得想一想。”一個同樣傳承血脈的獸類生靈,精神凝聚體縮小了身形,巨大的眼睛瞧著月神王亞,看的出奇,又帶著困惑,似乎是在進行著回憶,“如果真的是與之相關,那可不得了啊!”
“這兩人,雷主你覺得如何?”妖主眉眼間全是笑意,素手微抬起,“我們四方勢力中,當屬你雷禦之城最為強盛,傑出的年輕巫師更是層出不窮。”
“情報搜集也是你們雷禦之城在進行”
其他兩人目光同樣看了過來。
“變數不會太多,天靈巫師更隻有一個,魘夢巫師隻是存在幾分可能。”雷主懷抱雙手,冷聲說道:“這個可能性有多大,那還要打上一個未知數。”
“這兩人縱然有幾分光輝,但麵對真正的曜日,也絕無相提並論的可能,或許能掙紮幾分時間。”
他的話語中全是自信,對於閃雷巫師的信心,更是無比充足。
“兩人之中,我比較看好月神巫師。”神主語氣帶有幾分起伏地說道:“你們不覺得他身上的特征,能夠有所對應,包括他的巫師名字。”
“雷主的話我認同一部分,至少這個月神巫師我是會將其收入麾下就看他識趣否,嗬嗬!”
源主臉上有些驚訝,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思索起來。再度看向神主的時候,臉上的驚訝之色更多了。
“難道說”
鬥戰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即便是血戰階梯空間能夠恢複,可精神體驗上的繁雜,是會帶來疲憊,乃至於麻木。
這並非是死而複活能夠免除的。
真正的死亡是連念頭,記憶波動完全泯滅。
血戰階梯空間的維持,是讓每一個巫師種子保持了最低限度的死去條件。
經曆過黑白橋梁幻境中的三次死亡體驗,王亞對於這方麵的認知已經超越了九成九的輝月生命。
即便是走到輝月儘頭的一些可怕生靈,也未必有他的認知深入。
群山連綿,林木幽深,血色雨水似乎消停了下來,有幾分鳥語花香的趨勢,但卻沒有任何動物的存在,隻有純粹的冷靜死寂。
激蕩的戰意卻席卷而來,仿佛升騰了幾分溫度。
“老師,看來所羅門終於可以向您展現一下,我所走的巫師道路。”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王亞身後傳遞而來。
王亞早已經感知到這個熟悉的年輕生靈。
“你不是已經等待這個機會,已經許久了麼,所羅門!”
王亞轉身,看向那道高大身影,穿著黑色的征戰之地製式巫師長袍,眉心更有一道藍色的痕跡,英俊的麵孔,更加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