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放出話要去皇宮,那麼自然不會食言。
但什麼時候去,這個得看他的心情。
“道長,有人求見!”
在李雲睿跟李承乾走後不久,一個丫鬟小跑著過來稟報。
“嗯?誰?”
安柏眉頭一挑,在做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京城竟然還有人敢見他,就不怕龍椅上那個家夥記恨?
“他說他叫範閒,是您的故人。”
丫鬟小心翼翼的說道。
範閒?
安柏微微一愣,如果是這小子,那倒是不奇怪了。
“讓他過來吧。”
“遵命。”
丫鬟恭敬的退開,等到再次出現時,身後已經多了一位笑容溫潤的少年郎。
“守心道長,又見麵了,你還記得我嗎?馬車上那個啊!”
隔著老遠,範閒就親熱的打起了招呼,就像兩人是多年不見的朋友一般。
安柏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揮手示意丫鬟退下後,這才開口道:“你想做什麼?”
“啊?我就是想.”
範閒來這裡,是想看看能不能拉近彼此的關係,因此顯得很熱情,隻是話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打斷了。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安柏語出驚人,“就像你那個母親一樣,都是異類。”
他自己也是,但他不說,沒人知道。
範閒此刻的表情非常有意思,張大的嘴巴裡像是能塞進去一個鴨蛋,鼻孔也撐的大大的,瞳孔收縮放大,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一樣。
“有殺意,你想對我出手?”
安柏玩味的說道,屈指一彈,勁風從範閒的耳邊刮過,擊穿了後方的牆壁。
轟隆隆!
煙塵四起,恐怖的動靜讓範閒打了個激靈,也讓他認清楚了目前的事實。
“藏得倒不錯,但沒啥力氣。”
安柏再次抬手,握住了閃電般襲來的一根鐵釺,“老實呆著!”
說罷胳膊向前方甩動,將實力堪比大宗師的瞎子硬生生的扔了回去。
五竹還想再動,卻被範閒給阻止了。
“守心道長,誤會,誤會!”
他抬手攔住身旁的人,臉上重新恢複了笑容,“什麼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您還真會開玩笑,至於我娘,我從小就沒見過,難道您和她相熟?”
短短的幾秒,範閒就穩住了心神,並且試圖套話,可見其心性。
“我對你的事情其實並不感興趣,但慶帝一定會死,也許是我殺的,也許是彆人。”
安柏笑容玩味,“安慶街死的那些人裡,可有不少是當年害你母親的凶手,說起來你應該謝謝我才對。”
“這這還真是讓小子.”
範閒張了張嘴,原本隻是因為想要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套近乎,此刻卻全都被好奇心給取代了:“守心道長,我母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想知道啊?去問陳萍萍,他可是親曆了所有事情。”
安柏很喜歡看這小子著急,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好了,伱走吧。”
“守心道長.”
範閒還想再說,身體卻不受控製的飛出了公主府。
與之一起的,還有五竹。
“剛剛那個人很強,比所有人都強。”
“五竹叔,你剛剛太衝動了,我不是沒事嗎。”
範閒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恢複平靜,“這種全憑喜好做事的強者,咱們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他想殺你,我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