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民國大姐大19）贖罪
“人家有背景的，咱有啥，啥也沒有，除了拚這條爛命。”喬東勝自嘲地一笑道。
“你招收門徒，你算過人越多，每天的消耗越多，這錢哪裡來，沒有開拓新的營生。你哪裡來的錢給人家啊！”莫紅纓起身拿了賬本遞給他道，“看看吧！新當家的，老幫眾你得施恩，得讓人家覺得跟著你，比跟著我收入增加了。”接著又道，“這樣下去，入不敷出，過慣了富裕日子，誰也不想過苦日子。”
喬東勝拿著賬本，快速的看了一遍，到抽一口冷氣，“這個……”
“不開拓新的營生，馬上財富就會被稀釋的。”莫紅纓通俗地說道，“現在堂口沒有增加，收的徒弟較少，還沒有過多的嚴重違犯幫規的人，一般隻是斥責而已。”目光直視著他說道，“新收的幫眾良莠不齊，你能保證都嚴格的遵守幫規嗎？”
“這倒不能。”喬東勝砸吧砸吧嘴最終說道，猶豫地看著她說道，“可……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莫紅纓清澈的眸子看著他說道，“有什麼不能說的？”
“有些人打打殺殺受傷了，不在適合了。”喬東勝磕磕絆絆地說道，見她臉色微變立馬說道，“我不是想把他們辭退了，而是得給他們找個去處。”接著又道，“為幫裡立下了汗馬功勞，不能像扔垃圾似的，扔了他們。”
“得給他們找個養老的地方。”莫紅纓明亮的黑眸看著他說道，“有穩定的收入。”
“對對對！”喬東勝忙不迭地點頭道，“咱們青幫義字當頭，不能乾不仁不義的事情。”扒了扒拉腦袋道，“這些年打打殺殺受傷的兄弟實在太多了，咱們武力下降，我怕其他幫派趁機來搶占地盤。”
孺子可教也！“啪……”莫紅纓打了個響指道，“對頭！這父輩沒啥文化打打殺殺的，過著刀口添血的日子。肯定不想後代也這麼過，都羨慕西裝革履坐辦公室。”
divcass=”ntentadv”“嗯嗯！”喬東勝忙不迭地點頭道，雙眸冒著綠光說道，“尤其是租界的洋行裡的辦事員。”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食指蹭蹭鼻子，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羨慕過，不過羨慕也沒啥用，咱鬥大的字不識籮筐，就彆提那蝌蚪文了。”
喬東勝被她給說的激動起來，又冷靜下來道，“這得有人教吧！還得服眾才行。”
“現在有女子學堂了。”莫紅纓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提倡男女平等！”
喬東勝聞言吞咽了下口水道，“這行嗎？”
“這沒孩子的，總有弟弟吧！年紀小的入幫的，也可以送他們上學堂去。”喬東勝這心思一下子就活絡了起來了。
“難道還像烏合之眾似的，乾起來一擁而上，使用人海戰術。”莫紅纓黑著臉看著他說道，“咱想要在這大上海大大小小的幫派中一枝獨秀，那就得跟彆人不一樣。”
“葵姐，葵姐，我答應，答應。”喬東勝立馬服軟道，堅強的葵姐，被掃地出門都沒掉過眼淚，是真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啊！
“啥意思？”喬東勝撓撓頭道，“我聽不太懂。”
莫紅纓烏黑的瞳仁滴溜溜一轉道，“這不能隻讓男孩子去上學堂，還有女孩子呀！”
“女孩子？”喬東勝遲疑地搖搖頭道，“不用了吧！女孩子操持家務，到了年齡嫁人就成了。”
“就當是為了我以前造的孽，允許家裡有女兒和妹妹的也上學堂。”莫紅纓紅著眼眶看著他說道。
“這事咋辦？”喬東勝左右為難地看著她說道。
“我說錯了嗎？咱以前大大小小的仗都是這麼過來的。”喬東勝疑惑地看著她說道。
“就不能訓練咱原有的幫眾嗎？”莫紅纓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他們經驗豐富，最重要的是不怯場。那些新來的，彆說殺人了，殺過雞嗎？”
“那都是唬人的，這你也相……”喬東勝猛地急刹車，忘了眼前是個女子了。
“這打架人多勢眾，氣勢上來了，就輸不了了。”喬東勝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莫紅纓聞言太陽穴直突突，嚴格說來是的。
“對呀！”莫紅纓笑著點頭道。
“咱這一代就這樣了，沒時間也沒精力了。所以得讓後代不能像咱一樣，做睜眼瞎子吧！”莫紅纓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所以才想廣收門徒。”莫紅纓柳眉輕挑看著他說道。
莫紅纓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輕撫著額頭。
“戰鬥力提升，跟誰打咱都不怕。”莫紅纓深邃透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讓他們操練起來，我看他們還有時間去投機貓狗，欺男霸女，欺淩弱小。
“這人不能一輩子打打殺殺吧！即便不受傷，這人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還能提刀砍人呀！”莫紅纓深邃透徹的黑眸看著他說道。
“就不能將兄弟們訓練一下，一個頂仨嗎？”莫紅纓放下手冷峻的眸子看著他說道，“用更好的待遇……”想了想道，“條件吸引人嗎？”
“這古代都是封妻蔭子，為了後代掙前程。”莫紅纓黛眉輕挑看著他說道。
莫紅纓吸吸鼻子將眼中的淚花給閉了回去，“兄弟們得向軍人似的日常操練起來。這樣才能一個頂仨，減少傷亡。”
“是！”喬東勝輕點了下頭道。
喬東勝黝黑的眸子轉了轉，拍著手道，“有了，送他們的孩子上學堂去。”
喬東勝激動地搓搓手道，“這樣他們還不死心塌地的跟著咱呀！”
“實力唯尊，找一個誰都打不過的，教他們。”莫紅纓摩挲著下巴說道，“來個大比武，誰贏了，當教官。”
喬東勝聞言眼前一亮道，“是個辦法，我回去再琢磨、琢磨。”
“這習武先習德，不能恃強淩弱，不能欺淩女子……尊師重道，孝悌正義，扶危濟貧，除暴安良、虛心請教，屈己待人，助人為樂、戒驕奢淫逸。”莫紅纓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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