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鋪路。”莫紅纓食指摩挲著下巴想了想說道。
“這主意不錯。”胡鐵娃眼前一亮道,“那棍棒什麼的,直接當木頭給燒火做飯。”嘿嘿一笑道,“現在天越來越冷,看他們能堅持到幾時。”擔心地又道,“可這始終不是個事呀!”
“熬著吧!”莫紅纓握了握拳頭說道,不然還能怎麼辦?靠個人力量是不夠的。
胡鐵娃不甘心吃這啞巴虧,隔著牆大聲吼道:感謝他們送來的磚頭石塊正好鋪路,感謝他們的送來的柴火。
結果挑釁升級了,這次在扔進來的就是帶著火的燒火棍子了。
棉紡廠嚴禁煙火的,棉花和紗錠、布料都是易燃物品。
“對不起!葵姐,您罰我吧!是我沉不住氣。”胡鐵娃紅著眼眶低垂著頭,麵對著葵姐說道,真是急得快哭出來了。
“罰你有什麼用?”莫紅纓無奈地看著他說道,知道他們忍耐地極限到了。
“他們就是逼咱們出手。”莫紅纓幽深的眼眸看著暴怒的他們道,“法租界各個部門的電話打了個遍,你看他們有來的嗎?”緊咬著唇瓣看著他們滿眼猩紅的他們又道,“找過你們東哥,他怎麼說?”
“忍耐!”樊二虎氣得頭發都炸起來道,“奶奶的咱何時受過這氣。”
“加強警戒,準備好水,隨時滅火。”莫紅纓幽暗地雙眸看著他們說道,“他們也不敢鬨的太過,真引起火災了,也不好交代。”
“咱們不能這麼被動吧!”陳驚蟄不甘心地說道。
“打電話給報社。”莫紅纓聞言想了想說道。
“報社管用嗎?”樊二虎狐疑地看著她說道。
“東洋鬼子也受製於輿論的壓力,有時候筆杆子管用。”莫紅纓烏黑幽深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筆如刀。”
“可在怎麼如您所說筆如刀,這主編、編輯也怕衙門口。”胡鐵娃小聲地說道,“他們欺軟怕硬。”
“試試吧!”莫紅纓黛眉輕挑看著他們說道,“萬一有血性呢!”
記者是有血性,可來的是女孩子,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耳聽著牆外麵,花姑娘,花姑娘……
莫紅纓看著緊閉的廠大門道,“開門!”看看這連日來的騷擾究竟是因為什麼?
在吱吱呀呀聲中,門被打開了。
幾個日本浪人相視一眼,終於出來了。
莫紅纓將三個記者,一男兩女給護到了身後。
“快進去。”莫紅纓看著他們三個道。
“我得留下來拍照。”男記者舉了舉掛在胸前的相機道,“揭露日本浪人的罪行。”
莫紅纓輕撫額頭道,“大哥,小命都快沒了,還管這些。”
“把相機交出來。”
“誰讓你拍我們的。”
日本浪人嚷嚷道,“交出來。”
“這不能交給你們,這事報社的東西。”
“我們才剛來,還沒拍你們的。”
“你們行徑太惡劣了。”
莫紅纓滿臉的黑線,這名記者還有心思給他們講道理。
“不給是吧!”
上手就想搶,莫紅纓拉著那個耿直的記者就躲了。
“乾什麼?乾什麼?”一個男人衝到了莫紅纓他們中間。
莫紅纓黑眸輕閃看著熟悉的小朋友,這家夥很閒的嗎?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