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師兄野心不小啊,”徐子墨笑道。
“無論如何,師兄沒有忘記佛教,他的修為也不知強大到何種地步了。”
赤腳和尚說道。
“若是可以,說不定他能夠成為新一代的佛主呢。”
“他是殷昌的國主,這地方成就了他,以萬民祈福可以不懼聖庭。
但同樣也束縛了他,”徐子墨分析道。
“他既是國主,那就要對這麼多百姓負責,隻怕很難離開紂壽城。”
“可惜了,”赤腳和尚微微歎息。
沿著皇宮大殿的最裡麵,兩人繼續往前走。
隻聽一陣爽朗的笑聲從裡麵傳來。
“赤腳師弟,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踏入我這皇宮呢。”
徐子墨抬頭看去,隻見這高台上方,身穿一身黃袍的男子大笑著走了出來。
這男子寶象莊嚴,就仿佛真正的佛陀降世般。
他身穿的皇袍,與普通的皇袍不一樣,上麵有很清晰的佛文。
亦或者說,他將完整的佛經全部烙印在皇袍之上。
當他走來時,就宛如真正的在世佛。
“師兄,”赤腳和尚連忙行了一禮。
“咱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殷墟笑著說道。
他的目光又落在徐子墨的身上。
詫異問道:“這位是?”
“師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赤腳和尚提醒道。
“對對對,看我這記性,”殷墟大笑了幾聲。
緊接著,隻見他大手一揮,說道。
“都去我的皇極殿,裡麵沒人能打擾我們。”
走進皇極殿,徐子墨在裡麵看到了一尊佛像。
一尊跟雲間寺的玉佛一樣的佛像。
“師兄,你這是……”赤腳和尚有些疑惑。
“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也不是什麼難言之隱吧,”殷墟笑道。
他坐下來後,馬上有宮女端上來各種果實佳肴。
隻聽他說道:“我這一生,皆是求佛之法,年幼便跟著師尊修行,無一不夢想著能將佛教發揚光大。”
“我本想做一個苦修之佛,可惜我的出生卻不允許啊!”
“父皇病重,我是他唯一的子嗣,也是殷昌國早已經選定的君主。”
“雖然我並不戀權勢,甚至對皇座不感興趣,但也沒有辦法啊!”
“父皇病重去世,將偌大的國家留給我,幾十萬的子民都等著我繼位。”
“我難道還能一走了之嘛。”
“你知道的,殷昌國之所以能不受修仙者的破壞,主要是因為萬民祈福。”
“可是若殷昌國連國主都沒有了,萬民又如何祈福這個國度。”
“佛講究的是度世人,我若是連幾十萬子民都拋棄,我又還能修什麼法。”
聽到殷墟的話,赤腳和尚歎息了一聲,他能明白師兄內心的糾結和痛苦。
畢竟要背離自己的人生,但又無可奈何。
“對了,我雖然當了國主,但我無時無刻不在懷念著雲間寺,還有當時我們的佛國。”
殷墟笑道。
他一揮手,指向外麵的皇宮。
笑道:“師弟,你看這皇宮,與當初的佛國比之如何。”
“簡直一模一樣,”赤腳和尚顫聲說道。
當初的佛國內,有著他們最美好的回憶,畢竟他們從小在那裡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