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鷹長大了,向往的永遠都是更高、更廣闊的天地,而不是待在父母身邊。
我跟你娘都懂這個道理,去了天外天,又和待在這元央大陸有什麼區彆?”徐青山笑道。
“至於去那更廣闊的天地看看,你老爹我的強者夢早就醒了。
當初做這真武聖宗的副宗主時,我就放棄了,若不然也不會答應。
我和你娘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平安。
以前你還小,犯了什麼錯我都能給你擔著、解決。
可是如今,我想說聲永遠站在你身後,卻才發現,你這棵樹已然蒼天,長的比你爹我都高了。
你都解決不了的事,我和你娘又有什麼用?”
徐青山向來都是言簡意賅的,不善言辭,父子倆的交流也大多很少。
但這一次,卻例外絮絮叨叨了很久。
“等你去了天外天,我就卸任這副宗主的職位。
陪你娘到處逛逛,這元央大陸的大好河山也該看看,然後找個世外桃源之地隱居起來。
你以後若是有機會,就回來看看。
若是沒時間,………。”
說到這,徐青山微微停頓了一下,笑道:“為父送你一首詩詞吧。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
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推翹勇,矜豪縱,
……………係取天驕種,劍吼西風。恨登山臨水,手寄七弦桐,目送歸鴻。”
“這詩詞就像爹爹的一生,年輕時曾展望過很多東西,最終隻能成為遺憾。
你既已走到如今的地步,便應該笑傲著走下去,終會前程似錦,未來可望。”
聽到徐青山一大串的話,徐子墨微微沉默了下來。
如今不是分彆的時刻,但他內心仍然有了些許不舍。
“對了,我都快忘了正事了,”徐青山笑道。
“我找你是有些消息跟你說的。”
“什麼?”徐子墨抬頭問道。
“根據宗門得到的消息,如今天命現世,許多勢力之間好像偷偷達成了一些協議。
你到時候需要注意些。”
“他們還想聯合?”徐子墨冷哼道。
“這個不好說,如今咱們真武聖宗風頭正盛,天命已起,宗門之間的戰鬥已經不可能了。”
徐青山說道:“不過你應該明白,天命之爭是不一樣的。
我是怕到時候天命爭奪時他們聯合,宗門也好,包括其他人都不能幫助你。”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徐子墨說道。
“他們若是不怕死,儘管來便是。”
“總之你留個心眼,彆關鍵時刻出現危險,”徐青山提醒道。
徐子墨微微點點頭。
“那你自己安靜一會吧,我再去打探一些消息,”徐青山說道。
他撐起油紙傘,頗有些偉岸的身影消失在傾盆的大雨中。
徐子墨微閉著眼,安靜了許久後,他猛然再次睜開雙眸,徑直走出了涼亭。
來到庭院外,雁南峰的半山腰上。
傾盆大雨在落,上空中的電閃雷鳴開始一點點的弱了起來。
隻見無儘的天道被剝離了出來,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消失在蒼穹上。
而雨過天晴,原本蔚藍的天空下,投射出一幅畫。
這是天道投影,出現在蒼穹上的畫麵,這畫麵覆蓋了整個蒼穹,元央大陸的所有人都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