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帝格在你手中吧,”徐子墨說道。
樊洛魚微微點點頭。
“那天我爹渾身是血的找到了我,將帝格交給我,並且讓我帶著它跑。
跑的越遠越好,甚至不要待在中央大陸。”
“那你為什麼還要待在這,”徐子墨問道。
“我想為我爹報仇,”樊洛魚認真的回道。
“那現在呢?這仇還報嗎?”徐子墨說道。
“報,儘我所能,粉身碎骨也無妨,”樊洛魚肯定的點點頭。
“那就回去吧,”徐子墨回道。
“你什麼時候離開?”樊洛魚看向徐子墨,輕聲問道。
涼風從河麵吹來,她一身白衫似雪,在風中翩翩起舞著。
黑色長發也披散在身後,有薰衣草的香味飄散空氣中。
“不知道,看我心情吧,”徐子墨說道。
“我很希望你能留下來,起碼我心中有些安全感。
但我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自私,”樊洛魚說道。
“留下來恐怕死路一條,結局已經注定。
所以你隨時可以離去,我都心存感激。”
徐子墨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樊洛魚。
而是將蒙眼的黑布取了下來。
“這布又臟了,是該換新的了。”
“你的眼睛要不要我請人看看?”樊洛魚問道。
“萬丹堂中有許多丹藥,應該對你有用。”
“不用,我的情況我自己明白,”徐子墨笑道。
今晚發生的事或許是信息量有些大,兩人也沒有心思在這裡閒逛了。
都回到了萬丹堂中。
一到萬丹堂,樊洛魚便將管理店鋪的掌櫃福伯叫了過去。
“小姐有什麼儘管吩咐,”福伯說道。
“這次的劫,我們恐怕過不去了,”樊洛魚歎息道。
“小姐什麼意思?”福伯麵色沉重的問道。
“是打聽到什麼情況了嗎?”
樊洛魚微微點點頭,吩咐道:“你把店鋪的夥計和侍女等會都叫出來。
簡單將情況告知他們,就說我們得罪了戮仙教。
如果他們願意留下共渡難關,這萬丹堂以後賺的錢都有他們一份子。
若是想離開,也給上一筆豐厚的路費,讓他們早些離開吧。”
“小姐,這,”福伯有些為難的說道。
“他們走了,那咱們萬丹堂已經還怎麼營業?”
“現在就彆管營業的問題了,”樊洛魚搖頭說道。
“還有福伯你,早點離開吧。
這店鋪你看上什麼隨便拿,很抱歉樊家沒法給你養老了。”
“小姐這是什麼話,”福伯說道。
“我這條命都是家主給的,這樊家誰離開,我都不會走的。”
福伯說完之後便轉身去聚集店鋪的夥計了。
而樊洛魚則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
太陽如往日般升起。
天空的迷霧被一點點的驅散,天色漸漸放晴。
城池內似乎還洋溢著昨夜七夕的熱鬨。
幾位不速之客已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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