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長艮的話，徐子墨微微皺眉。
他感覺到陸長艮的氣息開始變化起來。
一股似乎更加暴虐和狂暴的威勢湧了上來。
緊接著隻聽“哢嚓哢嚓”，仿佛咀嚼一般的聲音傳來，陸長艮的身體表麵也發生了變化。
徐子墨微微朝後退了幾步。
隻見對方的身體漸漸變得龐大，皮膚上長滿了觸手。
粘稠、潮濕的觸手。
這些觸手在肆意的生長著。
而陸長艮的腦袋漸漸也變得畸形，仿佛怪物一般。
隨著越來越多的變化，他已經偏離了人類的範疇。
徐子墨隻能用怪物去形容。
無數的觸手，畸形的腦袋，還有身上那股腐臭味和潮濕感。
尤其是他的雙眸，一片猩紅。
看到這樣的陸長艮，彆說徐子墨了，就連一旁的姬若冰和魔訶老祖幾人都沒有見過。
“長艮，你………，”魔訶老祖臉色微變，問道。
“現在是不是會好奇了，”陸長艮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看著徐子墨，輕笑道。
“確實有點好奇了，”徐子墨也沒反駁，微微點點頭。
按理來說，以陸長艮在戮仙教的地位，應該是什麼都不缺的。
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呢。
“我爹是人族，我娘是魔女一族。
這件事在宗門人儘皆知。
甚至我覺醒了魔女一族的天賦，也在當時被認為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沒錯，我起初也是這麼認為的。”
陸長艮微微低頭，看著自身的模樣，帶著一絲苦笑。
又有些許憤慨，“我沉迷於利用魔女一族的天賦汲取他人的力量。
那種不勞而獲就能擁有強大力量的感覺讓人陶醉。
可惜我忘了，我雖然擁有魔女一族的天賦，但我終究還算半個人族。
我的身體沒法像真正的魔女一族一般，將汲取來的力量完美又平衡的融合掉。”
說到這，陸長艮似乎有些瘋狂了起來。
無數根觸手在升空，“嘩啦啦”的擺動著。
“當我體內的力量越來越多，終於他們形成了衝突。
我每天痛不欲生，唯有繼續汲取力量，才能緩解一時。
但下一次隨之而來的，又是更加強烈的痛苦。
久而久之，我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化。
不像人族，也不是魔女一族。
而是如今這般遭人唾棄的樣子。”
說到這，陸長艮的眼神變得更加血紅，緊緊的盯著所有人，令人不寒而戰。
“你們能明白這種感覺嘛，不，你們明白不了。
我從小到大經曆的便是痛苦、畸形，他們循環不止，纏繞著我就像幽靈。
我承認，我的內心開始扭曲，變得嗜殺。
似乎隻有嗜殺能夠緩解內心的那種痛苦，並且能令你越來越興奮。
靈魂上的興奮。”
無數的觸手隨著陸長艮的聲音，也在半空中揮動起來。
隨之又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轟隆隆”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在這條主乾街道上響起。
“我痛苦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讓我興奮的事。
隻要得到殺戮大帝的帝格，我便會繼續在這種興奮中變強。
而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卻都跳出來要阻止我。